?大招王朝·南疆】军营的信件都是快马加鞭过来的,他们有自己专门去的渠道。当包余岭拿到燕都大营左参谋长的加急信件时,才过去七日。他在主营帐内,疑惑地打开信封,想着自己和这个左参谋长素昧平生,难不成是风驰大将军有什么指示吗?可是在他拆开第一层卫槿游掩人耳目的信封后,里面露出的蒙文和平安福,让他历经沧桑,平生坚决的眼眸收缩了一下。“阿浮,她怎么知道了……”打开信件,包余岭的手有些颤抖,他摸了摸阿浮刺绣的平安符,脸颊之上满是欣慰。
俩人戴上了手串,美的合不拢嘴,粉黛一直在阿浮后面喋喋不休,说一定会对主儿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阿浮白眼她:“再说说你就要替我去死了呢!赶紧别说了!”
青云则跟在屁后偷摸地抹眼泪。
“你俩差不多行啦,别的让外人看来我欺负你俩了呢!”阿浮又怼了怼青云。
阿浮又继续跟着小二走着,看着其他的商品,不一会儿,在柜台里看到了一只碧玉手镯,倒是和自己碎了的那只很像,她让小二拿出来端详了一下,小二便开始介绍这只手镯,尺寸也正合适。不过阿浮倒不想买,自己已经有了卫槿游送的那支了,等过两年就可以佩戴了,她想问店员自己有支和这个很像的,能不能修复。话还没说完,胡柏凌便过来了,直接和小二说:“这个包了,我买了。”
胡柏凌以为阿浮是喜欢,便直接买下。这支三十两银子,他也痛快地交付了。阿浮赶忙说:“不是的凌哥哥,不用买,我有一只这样的,但是被我不小心磕碎了,那支修复也是可以佩戴的。”
小二那面眼疾手快,直接包装好了递过来。胡柏凌接过塞到了阿浮手中,一本正经地说:“你喜欢便买就是,碎了的还修复作甚,碎碎平安,修复了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阿浮还是觉得太破费了:“我那还有其他颜色手镯呢,不用非得买的,如此破费。”
胡柏凌难得给她买个像样的物件,也是开心得很,就说:“说什么破费不破费的,我都说了,你喜欢的,便买就是!来,我给你戴上!”
阿浮眨巴眨巴眼睛,瞬间反应过来,左手是不能伸出来的,便伸出了右手。胡柏凌小心翼翼地拿着盒子里的丝巾给她右手包上,然后拿起那碧玉手镯给她套了进去。
胡柏凌小脸微红,这是第一次牵她的手,他紧张得很。
小二这会儿看着这俩人,还很合时宜地说了句:“碧玉配佳人,才子亲戴之,公子真真是有心了。”
胡柏凌笑而不语,看着阿浮戴上之后的模样,白肤衬碧玉,甚是绝美。
“真好看。”他一语双关。
阿浮尴尬地笑笑,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盒子转身给了青云:“收好吧。”
青云应声,看了眼阿浮那一脸无奈的模样,也是憋着笑意。
木庭芯在另一个柜台瞧着他俩,颇有些羡慕地说:“这凌哥儿真是对阿浮姐上心,亲自送镯亲自戴,瞧他们二人那亲昵的模样,什么时候我才能找个如此的郎君呢……”
彩玲说:“主儿不急,一切都得慢慢来。”
木庭芯嗯了一声:“自然得好好筹谋才是。”然后告诉小二把自己挑的这些,包起来吧,她此番也是买了不少。
?王都·李府】
王都那面,李彦桢的任务完成了,刚从东厂干爹那头回来。
他自己在王都也是有自己府邸的,因为还有干爹在宫里周旋,他也就能轻松很多。一些干爹懒得管的,就来府里报告他。
他掌握的是司礼监,是悬在所有在朝为官大臣们头顶的一把利刃,手下有司礼卫亲兵和锦衣卫,还有无数的暗卫,这些人都不是太监,都是实打实的顶尖杀手。
他在家中坐,只要喝喝茶,司礼卫的各个情报便会接踵而来,府中设有情报阁,和东厂的如出一致,上来的消息都会一式两份的送到东厂和他这里。
和亲公主已经入宫教养,年后就会交给南境的第四将军包余岭,由包余岭护送进明国。原本这活儿是他的,不过包余岭将军出世倒是省去了他的不少麻烦。
想到这里,他又联想到了那个和皇后一般容颜的包卿浮。
他勾了勾手,随身太监赵良便过来。
“你去给我查一下,胡太傅和包余岭……”后来说着什么,便都是耳语了。
宫里的乱遭事儿多,宫外的乱遭事儿也是不少。之前的匪夷所思到如今的板上钉钉,李彦桢已经越来越看淡了。
刚闭了会儿眼,外头有人过来传话:“厂臣,皇上宣您进宫。”
李彦桢没抬眼:“可说了何事?”
传话太监说:“听着是年后安排燕都那面的进出口营生,还有就是皇上新看上了个美人,年后入宫。”
李彦桢嘴角浅笑,睁开那淡漠如尘的眼:“胡太傅的女儿前脚刚走,后脚万岁爷就惦记上了。想来咱家得又要去燕都走一遭了~”说着,他拿起自己随身的拂尘,甩了一下,便随着人去了宫里。
?大招王朝·南疆】
军营的信件都是快马加鞭过来的,他们有自己专门去的渠道。当包余岭拿到燕都大营左参谋长的加急信件时,才过去七日。
他在主营帐内,疑惑地打开信封,想着自己和这个左参谋长素昧平生,难不成是风驰大将军有什么指示吗?可是在他拆开第一层卫槿游掩人耳目的信封后,里面露出的蒙文和平安福,让他历经沧桑,平生坚决的眼眸收缩了一下。
“阿浮,她怎么知道了……”
打开信件,包余岭的手有些颤抖,他摸了摸阿浮刺绣的平安符,脸颊之上满是欣慰。
阿父亲启,
之前不知,阿父竟是大招第四将军,阿父可瞒的女儿好苦!女儿知晓后甚是担心阿父安危,万望阿父保全自身,女儿在胡府一切安好。
我生气了。
阿浮。
短短几句话,包余岭看完哈哈大笑。一营帐的军士们看着大将军此番模样而惊愕。
“这丫头!”包余岭大喝一句,又仔细地将那难看的平安符放于怀中,他叫了底下一个人,命那人把这信给夫人送去看看,自己便提了笔想着回信内容。
不过,他倒是又看了一遍原始的封面,写的是:燕都大营,左参谋长,卫槿游上。
“卫槿游……”他喃喃了一下,而后看眼下方正在讨论布局的那些军士,大声问了句:“各位军士,谁认得燕都大营的左参谋长卫槿游?”
所有人听了摇头,倒是随着包余岭从燕都分配过来的李谋士说了句:“臣认得。”
包余岭哦了一声:“还请李谋士介绍一下这是何许人也?”
李谋士说:“这位将军乃是宰相小公子,在一直在前太傅胡府府上学习。不走仕途,一心投奔在军事上。风驰大将军对他甚是看好,刚刚封了军职,打算待他而立之年,派过来南疆。”
包余岭一听,便在心里留下了这个人的印象。想来是在胡府和自己女儿认识的,阿浮又是通过这个卫槿游,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后生可畏啊,那老夫就等着这个卫将军的到来了。”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