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她又看好了一个花灯,这里满目都是花灯,其中有个云朵模样的甚是好看,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卫槿游,卫槿游识趣的直接买下。这下可好,阿浮一手拿着祥云花灯,一手拿着糖葫芦,高高兴兴地在前面蹦蹦跶跶,灯火之中,她兴高采烈地回首叫他,三千青丝如瀑般飘落在肩上,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流光粉饰,藕粉大氅,倾城之姿,莞尔言笑,那一幕,卫槿游莫名地看愣了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卫槿游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妄言戴上皮大氅了,就是做好了要去夜市的准备。这个下午为了缓解困意,他一直在假山后面打拳来着。
冬季天短,天黑得也早,这会儿刚四时天边便已经微微泛黄了。掐着时间,她倒是晚了半个时辰,兴高采烈过来的时候,卫槿游只是淡淡地对青云说了句:“给你们主子拿个大氅,小书盒放回去吧。”然后俩人便在这里等青云和粉黛送还东西,不到一刻钟便也速度的过来集合了。
卫槿游提前告诉妄言那面知会了管家,然后管家给他俩安排了十人的侍卫,两名近身的八名便衣的,又记录了时间,这才能出门的。
阿浮一路那是相当激动的,两个婢女也是激动得很,她俩也是鲜少出来,他们是一路从胡府走出来的,这里距离闹市也不远,目前天还没黑,但是小厮和婢女都拿上了胡府的灯笼掌亮。
阿浮和卫槿游走在前面,阿浮已经披上了藕粉色的大氅,还戴了个狐狸毛的帽子,甚是可爱。她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一边开心地和卫槿游说:“上一次夜游还是来胡府那次,也就是走马观花地看了圈,今儿个终于可以好好仔细地看看了!夜游一下燕都美景!”
他不言,但是一直侧耳听着她的叽叽喳喳,时不时地看着她那般欢悦的侧颜,嘴角亦是时不时地扬起。
这条巷子里,都是燕都大户人家的住所,来往的都是马车,他们贴着墙边而行,路过的马车上面四角都挂了灯笼,上面还贴着各家的姓氏。
一辆四角灯笼标注‘木’的双马马车经过,前后都有二十人左右的侍卫护着,前端还有五个骑马的护卫。声势浩大,甚是气派。
阿浮拽了拽卫槿游的衣袖:“阿游,这是谁家?木氏不是皇姓吗?难不成小公爷的车轿吗?”
卫槿游说:“那是风驰大将军家的马车,能在燕都用‘木’氏灯笼的,只有大将军府。”
“哦,对啊,风驰大将军是也是王爷来着。”阿浮恍然大悟,这些个关键人物,她学过,只不过一时间没想起来。
此一路,又过去好几个大户人家的马车,阿浮都一个个问他,卫槿游也不烦,都一一给她解答。
大约步行了两刻钟,他俩便走出了青柳巷,到了外街。这里是燕都的南市,最开始胡太傅就告诉过她,南市是燕都最繁华的地界,果然,出了住宅区的青柳巷,眼前便豁然开朗。
夕阳挂在天边,整个燕都笼罩在橘色的海洋里,加上南市大街小巷的橙色灯笼挂起,瞬间有种阑珊之美。
阿浮眼波流转地看着眼前这美景,好似回到了草原的秋幕,日落时分,整个草原也是金灿灿的一片。临近过年,所有的商贩都是卖力地吆喝,街头的人也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昼夜颠倒。
阿浮小跑几步,窜到了街道上,左右两侧的琳琅满目,头顶的小灯笼街景,都让她甚是欢喜,卫槿游就在她身后跟着,看着她如此这般的高兴,倒真真是觉得带她出来对了。
只要是阿浮目光所停留之处,卫槿游都会带她过去,一会儿买这个吃的,一会儿买那个戴的,吃不完的就扔给卫槿游,卫槿游又扔给青云和粉黛两个婢女,一路上甚是欢欣。自然了,这钱都是卫槿游出资,他的钱有两个渠道,一个是相府带来的,一个便是管家给予的,毕竟是带阿浮出来,管家是直接给了钱袋子的。
走着走着,她又看好了一个花灯,这里满目都是花灯,其中有个云朵模样的甚是好看,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卫槿游,卫槿游识趣的直接买下。
这下可好,阿浮一手拿着祥云花灯,一手拿着糖葫芦,高高兴兴地在前面蹦蹦跶跶,灯火之中,她兴高采烈地回首叫他,三千青丝如瀑般飘落在肩上,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流光粉饰,藕粉大氅,倾城之姿,莞尔言笑,那一幕,卫槿游莫名地看愣了眼。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在她眼中,灯火阑珊之下,他素衣暗纹大氅加身,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勾勒着浅笑嫣然的嘴角,他就如此这般的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如此绝色儿郎,甚是让她心中悸动。
“阿游!我们去那面瞧瞧~”她唤他一声,又笑着,回身进入了波光的人海。
卫槿游浅笑嫣然,兴致地跟着上去。
他们一行人开开心心地在街上闲逛,迎面走来的是风驰大将军木擎席穿着一身便衣,陪着前朝皇后,也是如今他的妻子燕玉娆。她虽戴着斗笠纱帽,但是露出来的脸颊却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且看她约莫四十岁左右,身着素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真是秀美绝伦,在灯火的映衬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他俩夫妻二人是经历万难种种的,虽然在一起十四载,但如今一见依旧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模样,得之不易便更为珍惜。燕玉娆牵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木擎席的大手搂在燕玉娆的腰间,一家人其乐融融,周围有两个随从,便是如此低调地逛着夜市。
燕玉娆与阿浮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脚步,回首看向阿浮的背影,她眉头微皱,在木擎席询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莞尔一笑摇摇头便继续和夫君前行了,牵着十岁男童的手紧了紧,此刻看向这男童,竟然和阿浮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也和燕玉娆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类卿。
她缓了片刻,柔和地和夫君说:“夫君,如今虽在燕都你的地界上,但我还是少露面为好,免得给你招惹麻烦。”
木擎席搂着她,腰间紧了紧,声音浑厚且坚定地说:“不怕,从前十数年过的躲躲藏藏,如今回来了,便不怕那些了,宫里已经安排妥当,有风吹草动我会第一时间知晓。有我在,在燕都,娘子便可随意走动。你今儿出来还戴着斗笠纱幔,着实是委屈娘子的。”
燕玉娆浅笑,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言语。他的话,她一直是信的,他的诺,也是一直都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