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预感他是在骗自己,但又不敢冒险。她怕死着呢。就又害怕,又气愤,又委屈:“陛下就是想看奴婢笑话。”她又哭了,泪眼盈盈瞪着他,含羞带怒,楚楚可怜。谢政安见她这般娇怜可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怜惜她的心,想摸摸她的发顶,想擦去她的眼泪,她真的太爱哭了,那眼睛一直红到了眼尾,所谓粉面桃花,莫过如此。他依旧拥有男人的审美,面对这般美色,想掠夺,想占有,想扼住她的脖颈,吻去她眼角的泪,但是,可惜了。
尤小怜放肆地亲吻,狗皇帝嘴很硬,嘴唇倒是软,红润润的色泽,像是可口的草莓,越吻越甜。
谢政安就没她这么多花花心思了,别说细细品味了,大脑完全是空白的:他、他被尤小怜强吻了!
尤小怜吻了一会,见他都没反应,就知道自己行为太大胆,直接把男人吻懵了。
男人懵了好啊!
她趁他发懵,右手下移,又想着猴子偷香蕉了。
新时代女人的撩汉准则,撩汉前,先验货啊。
可惜,她再次验货失败了。
谢政安及时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被她狠狠冒犯了:“尤小怜,你不知羞耻!”
她就这么对他下面感兴趣?
也是,当年她就是为了这档子事跟他退了婚!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就知道这些的?
可见她骨子里就是个浪荡的!
尤小怜不知男人的想法,听他这么说,也没什么羞耻心,还很无辜:“陛下天人之姿,英勇神武,奴婢仰慕陛下风采,想以身相许,有错吗?”
她大胆地表达爱意,还用一种深情火热的目光看着他。
谢政安皱起眉,明明知道她话里没什么真心,还是被勾出了一种类似愉悦的情绪。
真是可笑。
他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感觉愉悦。
“骗子!”
谢政安排斥这份愉悦感,依旧冷着脸,把她甩到了床上。
那蛇已经爬下了床,并盘在了他腿上。他弯下腰,伸出手,那蛇便爬上他的手臂,在他手腕盘了一圈又一圈。
尤小怜被甩到床上,发髻被甩得散乱,浓密乌黑的天然长卷发披散下来,雪肤花貌,弱质芊芊,一派妩媚动人的风姿。
她仰头看着谢政安,本来还想再接再厉的,但看他手腕盘了一条蛇,那蛇正直挺着三角形的脑袋,朝她嘶嘶吐信子,就不敢往他身边凑了。
“奴婢、奴婢喜欢陛下。”
尤小怜跪在床上,眼神怯怯地仰望着他,白皙的脸恰到好处的浮现一层薄红,是属于少女的纯情与羞涩。
她很聪慧,撩男人的手段无师自通,也太会用原主的美貌勾人了。
谢政安被她勾到了,娇艳软嫩的美人天然是男人的克星,但他很清醒:“你只是喜欢孤的身份。”
他不再是那个不受皇帝待见的东宫太子了,也不再是那个困于一隅、黯然自伤的废人,他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她像天下人一样,一面恐惧他、一面臣服他,所谓喜欢他,也就是一个笑话。
“不,我喜欢的是陛下的人。”
尤小怜没说谎,单纯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如果他健康完整那就更好了,她会更喜欢他的。
谢政安见她这么说,讽刺一笑:“如何证明?”
尤小怜反问:“陛下想奴婢怎么证明?”
谢政安一脸漠然:“那是你的事。”
他摸着蛇脑袋,一副散漫无趣的姿态。
尤小怜微微皱眉,瞧着蛇,小声说:“陛下,奴婢胆子小,真的很怕蛇,但它是陛下的爱宠,奴婢愿意爱屋及乌。”
她说着,鼓起勇气,想学他去摸摸蛇脑袋。
“嘶嘶——”
小红蛇黑幽幽的眼睛满是警惕,细长的脖子竖得老高,仿佛随时会给她一口。
尤小怜真怕啊,就后仰着脑袋,紧闭着眼睛,慢慢朝它伸出手。
那手素白纤细,柔弱无骨,食指的位置带着一枚翡翠戒环,绿莹莹闪着光,直衬得她的手特别好看。
就是细看来,那手抖个不停,无端有种滑稽感。
谢政安见此,忍着笑,吓唬人:“这蛇是火焰蛇,剧毒,以前想刺杀孤的人,都死在它嘴里。”
尤小怜:“……”
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预感他是在骗自己,但又不敢冒险。她怕死着呢。就又害怕,又气愤,又委屈:“陛下就是想看奴婢笑话。”
她又哭了,泪眼盈盈瞪着他,含羞带怒,楚楚可怜。
谢政安见她这般娇怜可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怜惜她的心,想摸摸她的发顶,想擦去她的眼泪,她真的太爱哭了,那眼睛一直红到了眼尾,所谓粉面桃花,莫过如此。
他依旧拥有男人的审美,面对这般美色,想掠夺,想占有,想扼住她的脖颈,吻去她眼角的泪,但是,可惜了。
她的美貌在他这里没有用武之地。
他宛如一潭死水的身体刺激着他的杀戮心、破坏欲。
“尤小怜,你的笑话并不好看。”
谢政安满眼轻蔑,随后,扫了眼手腕的小红蛇,又冷笑一句:“你也不配死在它嘴里。”
谢政安说完这话,握紧拳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尤小怜见他离开,浑身脱力一般跌在床上:哎,这狗皇帝太难讨好、太难撩拨了。
殿外
徐青瞻拉着尤盛,正阻止他进去煞风景。
“陛下!”
尤盛看到皇帝出来,撩开衣袍,就是一跪:“陛下开恩,小女——”
“闭嘴!”
谢政安厉声一喝,不等他多说,就大步离开了。
尤盛还没见过皇帝这样暴躁,一时也愣住了:什么情况?女儿又得罪他了?
他爬起来,就往殿里冲。
徐青瞻看了眼殿里的方向,皱紧眉头,跟上去了。
谢政安没回华音阁,而是回了宸光殿,他今日登基,自然迁出东宫,住进帝王的居所。
这帝王的居所宽敞、华丽、大气,夜晚照明的是十颗硕大的夜明珠,围着寝殿排成一圈,将殿里照得恍如白天。
“阿政,怎么了?小怜又惹你生气了?”
徐青瞻走进来,言语温柔,满眼关心。
谢政安坐到软榻上,随手拿起旁边的酒壶,先喝了一口酒,才恹恹道:“没什么。”
男人间的隐秘,他羞于启齿。
以前,他不能,久而久之便也不想,似乎失去了男人的欲望,期间也有美人撩拨,他内心毫无波动,如看一具死尸,现在看到尤小怜,心里竟然有些渴望,身体不能,才知更折磨人的痛苦在这里,他什么都做不了。
喜欢一个女人,对谢政安而言,不是幸福,而是痛苦。
徐青瞻不知他的痛苦,就故作轻松地笑笑:“阿政,今晚是个好日子。”
谢政安登基了,君临天下,无不俯首,实在可喜可贺。
谢政安明白他的意思,点了头,恹恹一笑:“确实,今晚是个好日子,杀个人庆祝下吧。”
杀谁好呢?
英王?瑞王?还是……尤小怜?
所有让他痛苦的人,都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