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照着他的脸,金色的光芒描绘着他的轮廓,白皙的脸庞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清脆的声音耳畔响起:“楚悦同学,我的建议你考虑地怎么样了?”“建议?”楚悦一愣,蓦地,想起一周前收到那封情书。字迹潇洒恣意,情感真挚感人,信里没有署名,但他希望自己做他的女朋友。一霎那间,她的脸红了。但很快她就面色如常,嫣然一笑,“感谢学长的垂爱,我受宠若惊。不过我不想谈恋爱,不好意思。”说完,楚悦侧身离开。
楚建军一脸落寞地走出房间,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楚悦哭了……
无声地呜咽,这么多年的屈辱和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
天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即便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她都不曾哭过,楚悦以为她的泪腺已经干涸了,没想到她远没有自己以为的坚强。
她才二十岁,花一般的年纪,受父母宠爱的年纪,如果母亲还在,他们将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可她不在了,一切都变了。
楚悦也曾期盼过楚建军,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他身上,可他的薄情让女儿心寒,他的懦弱让她愤怒。
母亲去世一个月后萧美丽就进门了,楚悦永远忘不了那日的情景——
“悦悦,向阳,这是你萧阿姨,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新妈妈。”
愤怒、无助,还有弟弟愤恨的眼神。
那一刻,楚悦才真正见识到了男人的薄情。
她不禁怀疑,这与过去那个夫妻恩爱的父亲是同一个人么?一个男人在亡妻去世一个月后就能立即另结新欢,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他也曾在母亲的坟前痛哭流涕啊!他是那么伤心,一遍一遍呼唤母亲的名字,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的确是假的。
男人的心才是最硬的,男人的感情才是最现实的,男人的感情也是最虚伪的。
所以楚悦不相信男人,经历了初恋的背叛,有过那一次心伤,她更加确信,男人所谓的爱情只是镜花水月,过眼烟云。
所以她只想利用男人,她不会付出任何真心,因为真心意味着受伤,一次一次地受伤。
……
回到学校,临近期末考,课程少了许多。
楚悦抱着书本走出教室,今天没有看到徐小溪,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她没接。
叹了一口气,萧美丽的一个月就像死亡刑期,让楚悦不敢懈怠,可她能够接触傅景言的机会太少了,除了徐小溪,压根没有其他途径。
拐角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高大,挺拔,也很阳光。
楚悦抬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原来是大四的学长沈一涵。
这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女生口中的男神,小说中的白马王子。
灿烂的阳光照着他的脸,金色的光芒描绘着他的轮廓,白皙的脸庞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清脆的声音耳畔响起:“楚悦同学,我的建议你考虑地怎么样了?”
“建议?”楚悦一愣,蓦地,想起一周前收到那封情书。
字迹潇洒恣意,情感真挚感人,信里没有署名,但他希望自己做他的女朋友。
一霎那间,她的脸红了。
但很快她就面色如常,嫣然一笑,“感谢学长的垂爱,我受宠若惊。不过我不想谈恋爱,不好意思。”
说完,楚悦侧身离开。
她的心宛如一潭死水,她早已经对爱情不抱有任何希望,更何况面对如此优秀的沈一涵,她自卑。
是的,她自卑。她的过去,她的秘密,还有她那些龌龊的小心思。
沈一涵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看着她:“呀,失恋来得如此措手不及。”
他追上疾步离开的楚悦,一如既往的轻松自然,“我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了,楚悦同学,那我可以追你么?”
“不能!”她很坚决。
“完蛋了,原来是一块顽石啊!”他拍了一下脑门,幽默风趣。
楚悦被他逗乐了,强忍着还是笑出声来。
笑容给了他鼓励,他依旧锲而不舍,“那,要不我退其位求其次,我们先交个朋友?”
楚悦不吭声,摇头,一个劲地往前走。
见她顽固不化,沈一涵歪着头拦住女孩的去路,“楚悦同学,给个面子吧!好歹是同学,交个朋友都不行?”
“……”
楚悦低头,眸底投下一片暗影。
她的确不近人情,但她不想心软,既然她和沈一涵不会有任何可能,那她就不想给他任何幻想,因为楚悦不想伤害他。
沉默就是态度。
“真的不行么?”沈一涵的声音低了下去,“唉,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楚悦不吭声,转过头:“我先走了。”
才走几步他又追了上来,“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护花使者了,打饭、占位、上下课接送都包在我身上了。”他信心满满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楚悦脚步趋缓,水样的眸瞳瞅着他,有些犹豫:“怎样才能让你放弃?”
她真的不想招惹任何无辜的人,也不想陷入任何一段无果的情感,那段失败的初恋让她遍体鳞伤,更何况,此刻的她只有一个目标——
拿下傅景言!
沈一涵眸光灼灼,眉眼弯弯看着她,和煦地声音回绕耳畔。
“很简单,陪我吃顿饭,一顿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