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颜你好不要脸,若不是攀上我爹这层关系,你们一家如今在哪个犄角旮旯苟且偷生还未可知。你们托我爹福,享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也该知足了!今后你们不过回归到你们原来的生活而已,怎么?偷来的荣华富贵舍不得了?”“沈天娇,你……。”“够了,玉颜你给老身闭嘴。”沈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可一想到自己一脉面临的困境,又不得不继续向沈天娇低头求饶。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头怒火,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
刘妈妈见沈天娇动了真怒,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沈小姐,万一他们真的连你的五百万两都凑不齐,那他们欠咱两家五十多万两银子,咱俩家向谁要去?
既然咱们同为债主,不若沈小姐带咱们一起入将军府向二房三房的人要债如何?”
若不是沈昭文沈昭武一直缩在将军府里不出门,她与程九何至于如此被动。
沈天娇闻言脸色一沉,将军府可是她的家,她怎么可能带他们进府败坏将军府的名声。
再说了,她可没忘记她曾发过誓,要让恶毒的老虔婆亲眼看着她二房三房家破人亡!
“程九刘妈妈,你们俩可不要忘了,皇上已下令沈家二房三房的人三日内搬离将军府。
只要这三日内,你们派人守在将军府门口百米开外,还怕他们飞天遁地不成?
届时你们堵着债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小姐绝不会阻你们分毫。”
刘妈妈心里暗暗叫苦,三日后沈昭文沈昭武已身无分文,他们就算堵住人了又有何用?
就算卖了他俩也凑不齐那五十多万两的欠款。
可沈昭文与沈昭武欠的债确实跟沈天娇没丁点关系,他们找上她也是徒劳。
如今沈天娇回了将军府,她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家在她家门口闹事的。
与其得罪她倒不如卖她一个人情,说不定日后还能借她之手要回那些欠款。
刘妈妈如是想着向程九使了个眼色:“既然沈小姐这么说了,我们两家今日便看在您的面子上不在将军府门前闹腾了。
就照沈小姐的建议派人守在将军府百米开外,等着沈昭文沈昭武出府吧!”
程九张了张嘴,到底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最终默许了刘妈妈的话。
沈天娇见他们识趣的让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她思忖既然他们如此上道,她何不顺水推舟借他们之手将老虔婆一脉拉下深渊!
沈天娇打定主意,于是意有所指的低声提点刘妈妈与程九:
“老太太疼两孙子跟眼珠子似的,你们拿住他俩便不怕要不回那五十多万两欠款。”
刘妈妈面上一喜:“多谢沈小姐提点。”
刘妈妈与程九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随后分别向沈天娇福身(拱手)告辞。
带着各自的手下退到将军府百米开外守株待兔。
沈天娇劝退讨债的两拨人马后,高声呼喊守门的门房开门。
门房打开一条缝隙,见门口只有沈天娇一人,便打开大门躬身请她进府。
沈天娇哂然笑着踏步进门,暗忖这守门的倒是变得挺快的。
如今他见二房三房的人要被赶出府,便想着来巴结她这个将军府的正主了!
呸!没门。
只要老虔婆一脉搬出将军府,这府里所有的丫鬟小厮她一个不留全都发卖了!
她绝不可能留下他们的心腹继续在将军府吃她的饭砸她的锅的。
沈天娇如是想着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她踏着轻快的步子回到陶然小院。
不曾想打开大门的刹那,竟见到令她出乎意料的一幕。
从来不屑踏足她的破败小院的沈老夫人一脉,此时竟整整齐齐的立在她的小院里。
似在专门等候她归来!
果不其然,老太太一见她现身,立刻向立在左右的两个儿媳使了个眼色。
夏碧莲与苏沐芸双双压下心底恨意,挤出一丝尬笑迎了上去:“大小姐回来了!快,快进屋里喝杯热茶。”
沈玉颜与沈玉宁收起往日的傲慢不屑,齐齐奔向客厅殷勤的端茶递水果。
“大姐,请喝茶。”
“大姐,请吃水果。”
沈天娇心头冷笑不止,如今有求于她便昧良心叫她大姐了,往日可是贱人长废物短的唤她呢!
且平时个个欺她打她踩她的人,今夜全然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她极尽献媚之能事。
沈天娇冷着脸丝毫不承情,她双手环胸嘲讽道:
“你们故意压制心底的仇恨与我做戏不累tຊ吗?
皇上已然下旨令你们三日之内搬出将军府,并退还我爹的旺铺庄园,补偿五百万两白银。
你们今日再怎么讨好我,也改变不了上述事实。
你们与其昧着良心讨好我,不如尽快履行皇上的旨意。
否则皇上以叛逆罪论处,你们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沈天娇此话一出,沈老夫人一脉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就是因为履行不了皇上的旨意,才想方设法来讨好沈天娇的。
否则,怎么可能向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低头?
沈老夫人压下心底仇恨,强颜欢笑着温声道:“天娇,以前是祖母对不起你和林婉容母女,无端让你们娘仨吃了许多苦头。
祖母这段时日时常反省己身,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可错误已经铸成,祖母不敢祈求你的原谅,但恳请你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
再给祖母与二房三房的亲人一个赎罪的机会,让咱们好好补偿先前对你的亏欠。”
沈玉颜跟着接口不自然的道:“天娇姐姐,祖母都亲自向你道歉了!你便应了她这回吧!
况且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来,再者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咱们何必闹得四分五裂的无端让别人看了笑话。”
沈天娇冷眼看着她们虚伪至极的嘴脸,心里忍不住想吐。
“沈玉颜,你们欺我打我辱我虐待我十多年,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完事了?
我告诉你没门,况且我也没有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亲人,你脸皮再厚也不要在这里乱攀亲戚。”
沈玉颜一张粉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她压抑许久的恨意瞬间破堤了。
“沈天娇你个死贱人,害得我们一家从京都上层名流一夕间变得一无所有,日后还要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你满意了?”
沈天娇不屑的啐了一口:“我呸!还京都上层名流?
沈玉颜你好不要脸,若不是攀上我爹这层关系,你们一家如今在哪个犄角旮旯苟且偷生还未可知。
你们托我爹福,享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也该知足了!
今后你们不过回归到你们原来的生活而已,怎么?偷来的荣华富贵舍不得了?”
“沈天娇,你……。”
“够了,玉颜你给老身闭嘴。”
沈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可一想到自己一脉面临的困境,又不得不继续向沈天娇低头求饶。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头怒火,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
“天娇,你玉颜妹妹她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沈天娇冷笑一声也不接话。
沈老夫人腆着老脸继续道:“天娇啊!祖母明日便将你父母的旺铺和庄园全都还给你。
只是那五百万两白银的补偿费实在是拿不出来。
祖母与你二叔三叔变卖全部家当也才凑齐三百六十六万两白银。
你看剩下的那一百三十四万两白银能不能给老身个面子免了?”
沈天娇黑了黑脸:老虔婆还真够无耻的。
“老太太,皇上下旨让你们补偿我爹五百万两白银,你今日让我免你一百三十四万是想抗旨不尊吗?
你可别忘了,皇上说过,你们若抗旨不尊便等同谋逆。
你,这是想谋逆吗?”
沈老夫人心头一跳,硬着头皮慌乱的解释:“天娇,只要你一口咬定我们补偿了你五百万两白银,皇上他是不会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