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枇杷定睛再看,原来不是被子,是个高大的男子,不过他披着一件极厚的毛毛大氅,远远看着便如同一堆不严谨的被褥。“好怪呢,”她同灵犀咬耳朵,“阎罗王是怕冷吗?”灵犀悄声道:“他早年收服魔物受过伤,那往后就受不了天上的灵气了。”小枇杷点点头。地府与天庭的神啊仙的乍一听好像没有太大区别,但其实修炼的法子并不相同,天界众仙依靠灵气修行,听命于世间至阳之神天帝;地府各神却是靠着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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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枇杷定睛再看,原来不是被子,是个高大的男子,不过他披着一件极厚的毛毛大氅,远远看着便如同一堆不严谨的被褥。
“好怪呢,”她同灵犀咬耳朵,“阎罗王是怕冷吗?”
灵犀悄声道:“他早年收服魔物受过伤,那往后就受不了天上的灵气了。”
小枇杷点点头。
地府与天庭的神啊仙的乍一听好像没有太大区别,但其实修炼的法子并不相同,天界众仙依靠灵气修行,听命于世间至阳之神天帝;地府各神却是靠着阴气修行,听命于世间至阴之神西王母。
天地万物,皆兼具阴阳,像小枇杷这样的生灵,如果当初是被地府带走,也不是不能依靠阴气修成阴间神,结果如何,其实只看自己的选择。
“他们在说什么呀,怎的一点也听不见?”灵犀热爱八卦,光看月老的神色她就知道有精彩好戏,可惜阎罗王下了消音结界,不是她这种小仙可以破解的。
小枇杷爬墙爬累了,她手一松落下去,蹲在墙根下捧着脸:“不知道哇——咱们还要待多久,看不见阎罗王的脸啊。”
灵犀一边伸脖子,一边哄骗不谙世事的小树精,给她画又大又圆的饼子:“快了,快了嗷。”
都怪织女殿的守门小天将给她太多自信,隐藏得并不好的灵犀仙子被发现了。
那鬼将后脑勺长了眼似得,黑色浊气裹挟一柄重剑疾驰而来,灵犀“啾!”一声化作火红色的原型,叼起地上的小枇杷就飞快逃窜了。
重剑落空,在空中画个半圆又回到鬼将手中。
与他同来的另一个鬼将坐在墙头,他拾起仙子遗落的一串铜铃,与墙根下站着的冷面男子笑道:“喂,程邺,不是什么歹徒,你吓到九重天上的小仙子了!”
程邺是个格外挺拔的鬼将,配上一张阳刚俊逸的脸,黑色的彼岸花纹纠缠在他苍白的脖颈,眸色深沉死寂如同浑浊的三途河。
“我知不是,”他将重剑化藏于手臂筋骨,穿墙回去,“不然她们逃不掉。”
“……”好好好,知道你的本领碾压群鬼,行了吧。
墙头的宋昇跟着他折返凉亭周围,随手将铜铃儿塞进衣襟。
那小仙子叫起来蛮好听,也不晓得原型是个什么鸟。
灵犀的身形可自行变换大小,她展翅带走小枇杷,一路飞回姻缘阁,从敞开的窗户里跌了进去,惊动十来个红娘小仙。
她们也不管乱七八糟的红线与一个个小人偶了,七手八脚地来扶地上摔做一团的两人。
“灵犀!你又干什么啦!”
“小枇杷又被拐来了!”
“衣服带子缠住了……莫急。”
九重天的仙子们都爱穿云裳,搭配颜色各异的彩绸,待把缠得难舍难分的两个小仙子解开,已经是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灵犀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裳,又扶自己摇摇欲坠的云鬓,嘴里直嚷着:“你们不晓得我方才遭遇了什么!”
“定是你又讨嫌,还能是什么。”身着青色云裳的卷蓉仙子扶着小枇杷坐下,她原本竖起来的双螺髻已经松垮了一个,但她跟着大家傻呵呵地笑,好像没察觉哪里不妥。
卷蓉仙子给她拆了,重新挽起一个螺,这样她便又清爽利落了。
灵犀不用那样麻烦,自顾给自己用仙术整好鬓发,拉着一帮娇俏的小仙子讲述自己遇到的阴兵鬼将多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