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消停”,让霍成骁松懈几分,暗暗长舒一口气。却没料到,这个疯子把剩余的酒液尽数倒在那把瑞士军刀的刀柄上,酒液顺着刀身慢慢流淌,一点一点灌进伤口。五十多度的烈酒灼烧,霍成骁额头布满虚汗,哀嚎出声:“啊——!”这个疯子!叫声惨烈,周铮和池遥都不敢上前劝阻。裴聿洲混到这个地位,权势和霍瞻远几乎平起平坐,能让圈子里的人喊他一声“爷”,靠的就是一股狠劲。沈珞宁见到这一惨状,下意识跟着一颤,脊背发凉。
霍成骁插着兜,就这么吊儿郎当地走过来,那双眼睛直直落在沈珞宁身上。
沈珞宁站起身,往后退了退,身后是射击场的打靶围栏。
之所以不怕,是因为她看到了霍成骁身后不徐不疾赶来的裴聿洲。
满身戾气,阴郁得可怕。
这一退,更是勾起了霍成骁的兴趣。
“小妹妹,你躲什么啊。”
沈珞宁无辜地眨眼,笑了一下,“因为你长得好猥琐。”
就在他伸手想要tຊ去触摸那张俏皮脸蛋时——
倏然,霍成骁的表情瞬间僵硬狰狞,头往后仰,头发被揪着,牙齿疼得在打颤。
“啊!谁他妈敢动本少爷!”
霍成骁的脸被迫往后仰去,视线扫过冷硬的下颚线,一双阴鸷沉冷的墨眸,半眯着,透着上位者游刃有余的掌控。
可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重。
“裴聿洲……”霍成骁咬着牙,一点点叫着他的名字,勃然大怒,“你他妈疯了?!你敢动我?找死是不是?”
男人扯着霍成骁的短发,轻而易举拖拽着他,将他的脸扣在桌上,脸旁边是上了膛的手枪。
杯子里灌满的酒液被震得一颤,浇在霍成骁脑袋上,沾染上裴聿洲的拇指,玄黑色的扳指仿佛泛着冷光,蟒蛇的浮雕如同他一般骇人。
霍成骁丢尽了颜面,试图挣扎着起身,脑袋却被裴聿洲按得死死的,只剩两条腿如癞蛤蟆般扑腾乱踹。
“还真当老子给你脸了?”裴聿洲充满冷意的声音透着轻蔑的嘲讽,“敢动我的人,你他妈活腻了?”
“你要是敢伤我一分一毫,我就告诉我父亲!到时候让你……啊!”
话未说完,就听到霍成骁撕心裂肺的哀嚎和骨头断裂声。
以及流淌在地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手背上还插着一把开过刃的瑞士军刀,泛着凛然光泽,映着霍成骁的狼狈模样。
这手算是废了。
男人俯下身,噙着冷笑,在他耳边道:“去告,顺便让那老头看看你是怎么骚扰自己的亲侄女的,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真的弄死你。”
霍成骁双眸瞪大,试图用另一只手爬起,随后又被裴聿洲死死按在桌面。
而裴聿洲却云淡风轻,仿佛在对付一只蝼蚁,半掀眼皮,眼底染上寒霜。
只见戴着玄黑色扳指的长指不紧不慢拿起酒杯,在霍成骁诧异惊恐的目光中,酒液横淋在他面前,呈现“一”字。
像是敬给死人的。
出乎意料的“消停”,让霍成骁松懈几分,暗暗长舒一口气。
却没料到,这个疯子把剩余的酒液尽数倒在那把瑞士军刀的刀柄上,酒液顺着刀身慢慢流淌,一点一点灌进伤口。
五十多度的烈酒灼烧,霍成骁额头布满虚汗,哀嚎出声:“啊——!”
这个疯子!
叫声惨烈,周铮和池遥都不敢上前劝阻。
裴聿洲混到这个地位,权势和霍瞻远几乎平起平坐,能让圈子里的人喊他一声“爷”,靠的就是一股狠劲。
沈珞宁见到这一惨状,下意识跟着一颤,脊背发凉。
这个男人……好可怕。
也好厉害!
开刃的瑞士军刀刺入霍成骁脊背的同时,手臂被往后一拧,骨头咔嚓一响,整只手臂算是废了。
裴聿洲云淡风轻,接过池遥递上的纸巾,擦拭掉酒液和不属于他的血液,随后厌恶地随意一扔,不偏不倚盖在霍成骁头上。
他的力度惊人,手段也令人发指。
霍成骁实在是狼狈极了,被裴聿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短短几秒,在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刚才还那么嚣张的一个人,这会儿却狼狈、奄奄一息。
沈珞宁也有些无措,茫然地看着男人,然后走了过去,轻轻揪着他的衣尾,“那个……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
裴聿洲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
沈珞宁跟在他身后,忽然,她悄咪咪地往后退一步,打量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霍成骁,抬脚重重踹了一下。
这还没完,那只不大的手捞起酒杯,那一点残余的酒液挥洒似的甩在霍成骁身上,一滴也不肯落下似的。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
随后又装起乖,对沙发上的众人乖巧一笑,很是无辜。
快速走了几步,才终于跟上裴聿洲步伐。
众人:……?
他们是不是看错了?
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回过头来,瞪着清亮的眼眸,皱着眉头向霍成骁伸了个国际手势。
霍成骁恶狠狠地瞪着她,下意识想要抬手打她,却发现右手完全抬不起来,惊愕地瞪大双眸,陷入绝望。
对上霍成骁怒目圆睁的表情后,沈珞宁还是有些发怵的,赶紧往前走,稍不注意,鼻尖撞上了前面男人健硕的脊背。
哎哟・ࡇ・!
温热结实,还有些硬邦邦。
冷香味在这一秒萦绕于她的鼻腔。
莫名的,呼吸一滞。
抬眼,与男人回眸的目光撞上,她揉着鼻尖,瞬间尴尬一笑,很乖,“嘿嘿……我又不是故意的。”
明面上是这副面孔,在裴聿洲转身过后,又是一副不服气的任性面孔。
裴聿洲早知道她会是这样。
池遥凑热闹似的围在霍成骁身旁:“啧啧啧……骁少,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他了,你还真以为你这个身份好糊弄他啊?”
“你又算什么东西?”霍成骁恶狠狠道。
池遥插着兜,狠狠踹了他一脚:“去你娘的!”
“啊——!”
霍成骁摔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周铮怕沾上什么麻烦事,叫来了医生,把他抬了出去。
晦气。
霍瞻远的众多孩子中,也就只有霍成骁一个儿子,因此霍成骁也仗着自己的身份嚣张跋扈,混账事做尽。
出了会所。
沈珞宁站在他旁边喋喋不休,两人身型有着明显差异。
女孩仰着头,那笑容乖巧,人畜无害似的。
“你人还怪好的嘞,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
裴聿洲睨了她一眼,没搭理。
最后来到了某处庄园。
沈珞宁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等凑近了别墅,看到全貌,她惊讶不已。
“这不就是以前……”
他们住的地方。
她记得,父亲已经卖掉了。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这里。
“嗯,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