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几乎站立不稳,幸亏阿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王爷,您没事吧?”李靳屿摆了摆手,心口却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不敢想象,他的轻儿是如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挣扎着活下来的。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叶澜澜和卫岑是真心相爱,他当初就不该阻拦,即使卫岑始终都是个纨绔,他也能保他们一世无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轻儿,在怪他。李靳屿眼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起身离开,却猛然对上了卫岑抵在自己面前的脸。
李靳屿低着头,双手止不住颤抖。
他的嘴唇微张着,眸光震颤,眼中尽是哀痛。
叶澜澜改变的容貌,卫岑身上的瘢痕。
李靳屿几乎站立不稳,幸亏阿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王爷,您没事吧?”
李靳屿摆了摆手,心口却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不敢想象,他的轻儿是如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挣扎着活下来的。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叶澜澜和卫岑是真心相爱,他当初就不该阻拦,即使卫岑始终都是个纨绔,他也能保他们一世无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的轻儿,在怪他。
李靳屿眼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起身离开,却猛然对上了卫岑抵在自己面前的脸。
“哟哟哟,王爷你莫不是要哭了吧?”
卫岑得意洋洋,语气十分欠揍。
李靳屿心中的哀恸和后悔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双拳紧握,极力克制着自己,才勉强没有再给卫岑一拳。
他冷着脸,挥开了面前的卫岑,后者立即装模作样地倒退好几步,好巧不巧地撞进刚出门的叶澜澜怀里。
不出意外地,李靳屿吃了她一记眼刀。
他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收拢,心想:“卫岑这个人,果然是我看不上的。”
见李靳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叶澜澜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
“王爷来侯府,是还有什么事吗?”
李靳屿没有理会她语气中的疏离,只是静静地看向歪倒在她怀中的卫岑,平静地开口: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大清早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装模作样的,随我来书房,我有事和你商量。”
见李靳屿面色冷峻,卫岑没有多问,抬脚跟了上去。
书房中,一片寂静。
李靳屿端坐主位,双指微曲,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仿佛他现在不是在忠勇侯府,而是在自己的凌王府。
“轻儿入京,我便知你谋划,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
卫岑面对着李靳屿的质问,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王爷,你当真知道澜澜想要什么吗?”
闻言,李靳屿澜澜挑了挑眉,并未作声。
卫岑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你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安排她的人生,你自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可你想过澜澜究竟想要什么吗?”
“曾经她喜欢你,仰慕你,可你却不止一次地推开她,甚至伤害她。”
“现在她筹谋了这么久,有自己想要做的事,王爷又要阻拦她吗?”
李靳屿皱眉,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那么,你告诉我,轻儿究竟想做什么?”
“叶家夫妇死得蹊跷,王爷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还是说,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面对卫岑的质问,李靳屿紧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叶家夫妇死得蹊跷,他怎会不知。
一对平凡商贾夫妻为何会招来滔天祸事,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心善收留了他。
可他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说、不能动,只能尽力保护住叶澜澜。
可如今,他的轻儿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