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娘明显看到她耳根子有点红,憋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讲,“是我用了,没见过那么好的东西,就试了试。”萧合很是不屑,“闫不降为了你都愿意抛家舍业,怎么,还舍不得给你置办两身行头?”那女子的耳根子更红了,小四娘越发的好奇,偷用人家的东西还这么坦然的说出来,怪的很。几身衣裳以及用过的首饰而已,萧合没想着继续追问,倒是院子里的程二娘的陪嫁婆子说她们家姑娘这些日子不在,总有些丫头婆子想往姑娘的我往走,那些个首饰八成是被顺走了。
“你表姑母来了?”叵
“来了。”忽然疼痛加剧,小四娘倒吸一口凉气,“娘你轻点儿,表姑母说来看我,又说回头要给我送补药来。”
“补药家里就有,要她的做什么?”
小四娘不赞同这样的想法,这些年章月舞从她爹那个地方弄走了多少银钱,她在侯府能过的滋润,又得了文昌侯的看中,不就是因为她爹的支持,那些银钱连文昌侯都没少沾光,要是她能想办法让她爹断了对侯府的支持呢?
“表姑母得了咱们家多少东西,我们收她一点补药怎么了?”
以后还要收的更多!
萧合是拗不过小四娘的,没办法,生怕她又回到以前那个鬼迷心窍的模样,只能由着她。
一家子花了两日的功夫盘算了程二娘的嫁妆,详细到每一项都罗列出了价钱,甚至连当年采买的票据都保存完好,至于当年闫家出的聘礼原本是不用退还的,但程家人表示不愿意看到那些个东西,全都找了出来。叵
这日天气回暖,暖风徐徐,京城的百姓们多少有点躁动,姑娘们更是迫不及待穿红着绿出了门,急切的要感受春日的惬意。
当程家的马车出现在街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投去了打量的目光,真的在哪里都缺不了吃瓜的群众。
“快看啊,是程家,程家人抬的是什么?”
“听说程家大姑娘和闫家小将军已经和离,和离书昨日就送到了两家府上,今日程家这般阵仗所为何事?”
“哎哟,是朝闫家去的,走走走,跟上去瞧瞧。”
天宝镖局的镖师一部分抬着聘礼,一部分手里拿着棍儿,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最后,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顺义伯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叵
闫家大门口,闫夫人面色不愉,现在整个闫家对程家那是恨之入骨,坚决不愿意让其踏入府门一步。
萧合冷哼一声,“两个孩子既已tຊ和离,今日登门当然是来归还聘礼,以及带走嫁妆。”
“怎么?闫家不会是没有准备吧?”
身后的人群瞬间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应该来带回嫁妆?
有心人数了数堆放在闫家门口的聘礼,疑惑开口,“我怎么记得当年程大姑娘的嫁妆不少,聘礼怎么只有这么点?”
“你肯定不记得了,当年闫家的聘礼本来就很寒酸,说什么战事在即府中不宽裕,说的好像打仗用的是闫家的银子一样。”
众人的唾弃声越来越大,咬碎了银牙的闫夫人只能将人请入府中,但请归请还想开小门,萧合第一个不答应,“当年我闺女从闫家正门而入,如今也当由正大门而出,你若再敢作妖,信不信老娘拆了你的门?!”叵
外强中干的闫夫人只能让人进来,刚进门就见到了被停职在家闫不降,如今的闫不降满脸阴郁,看程家人的目光极为不善,程大器根本就没正眼看他,将聘礼往院子里一摆,“想来单子你们也有,拿出来一样样的验,没有在这里的都抬过来做了嫁妆,稍后清理出来归还,放心,我程家一个子也不会多要你们的。”
萧合‘啪’的一声将嫁妆单子拍在了箱子上,“这是我们嫁妆单子,废话少说,现在各自开始清点吧。”
扭头对程有二有三还有小四娘道:“随娘去清点你们姐的嫁妆。”
兄妹几个磨刀霍霍,熟门熟路就朝程二娘以前的院子走,此刻得到消息的闫将军也回来了,得知程家人来由朝程大器拱手,“此事原本应由我们清点出来知会你们来取,实在是对不住了。”
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一夕之间好似老了十岁,程大器都为他感到不值,“闫将军客气了,既然是已经和离还是早做了断,也不耽误令郎扶正新人。”
话一出来就有点后悔,他本意不是想捅刀的,怎么说人家也于国有功,于百姓也有利,但架不住心中有气嘴巴太快,话已出口,只能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催促闫家快点清点。
话说萧合带着兄妹三个程二娘的丫头花蕊到了地方,才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子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坐在屋檐下,见了几人进来只是起身站在一旁,并未多话。叵
萧合冷笑着上前,都不用猜就晓得这就是闫不降带回来那个挚爱,走近后将那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女子也是抬眼打量着萧合,率先开了口,“实在是对不住,刚来的时候没换洗的衣裳便借用了程大姑娘的衣裳,现在已经洗干净还了回去。”
此人的态度并不卑微,倒是显的有点懊恼,自发的往旁边后退了几步,萧合冷声道:“我看你也是应是好人家的姑娘,好好的怎就会无媒无聘的跟着男人跑。”
“如今这位置就算给你腾出来了,能不能爬的上去就看你的造化。”
那女子没有开口,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四娘对这女子多了几分好奇,总感觉她身上有股子熟悉的味道,这么冷静,不符合常理啊。
此时花蕊已经带着人将所有的嫁妆都抬了出来,又进了卧房开始收拾,进门才一会儿就出来说没了好几身的衣裳和好几样首饰,连脂粉都少了一半。
那女子坚持说自己没有私藏衣裳和首饰,“我的屋子里你们大可以随便翻看,至于脂粉...”叵
小四娘明显看到她耳根子有点红,憋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讲,“是我用了,没见过那么好的东西,就试了试。”
萧合很是不屑,“闫不降为了你都愿意抛家舍业,怎么,还舍不得给你置办两身行头?”
那女子的耳根子更红了,小四娘越发的好奇,偷用人家的东西还这么坦然的说出来,怪的很。
几身衣裳以及用过的首饰而已,萧合没想着继续追问,倒是院子里的程二娘的陪嫁婆子说她们家姑娘这些日子不在,总有些丫头婆子想往姑娘的我往走,那些个首饰八成是被顺走了。
小四娘想要追回来,萧合不愿意了,她只想赶紧将嫁妆带走,花蕊也说丢的那些不大值钱,只能暂时先算了。
也不知道是那女子的清高姿态还是天宝镖局的镖师凶神恶煞,反正清点嫁妆的过程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被翻找出来的嫁妆很快就摆满了一个院子,花蕊收的仔细,当年陪嫁的子孙桶和洗脸盆都没放过,程有二更是叫了镖师们进来将床抬了出去,等收拾完后卧房里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四面墙。
那女子站在院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是万没料到一个盆儿也是陪嫁物件,嫁妆一搬空整个院子有一种被洗劫过的感觉。 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