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老爷替我们姑娘做主啊,姑娘如此想不开,都是因为今日三姑娘来院子里,跟我们姑娘说了外面的谣言,三姑娘还说怕我们姑娘出不去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她是特意过来跟我们姑娘说一声的。”“是啊老爷,奴婢和紫苏想拦三姑娘,还被三姑娘训斥不懂规矩,三姑娘走后,姑娘就没再开口说一句话,跟着嬷嬷学规矩也是心不在焉,还被嬷嬷罚了好几下手板。”说着白蔻将钟楚黎手心打开,果然看到手心红肿着。“嬷嬷走后姑娘说要一个人休息一会,奴婢见姑娘确实是累了的模样,就服侍姑娘躺下休息,没想到奴婢再进来时,就看见姑娘寻短见,要不是奴婢及时发现,只怕我们姑娘这会已经...”紫苏说着刚才的事情,显然是吓得不轻。
钟博安听完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心里钟楚馨懂事乖巧,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陈氏知道钟博安不会轻易相信,随后又叫冯妈妈把蕊珠的口供拿给钟博安看,在确实口供面前钟博安不得不相信。
阮氏看到蕊珠的口供后,连忙跪倒在钟博安面前开口:“老爷,馨姐儿才回京城她不敢的,这么多年您是看着馨姐儿长大的,她最是乖巧懂事,自从她回到京城后,因为一直担心夫人不喜,所以在府里一直都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从来不敢有一点差错,老爷您是知道的啊!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啊!”
“夫人,妾身知道这么多年您一个人在京城照顾黎姐儿十分辛苦,黎姐儿受了委屈,您要是心里难受您就把气撒在妾身上,妾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可是馨姐儿真的没做错什么,请夫人不要为难她了。”
阮氏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钟博安看见阮氏这样,顿时心疼的不行,立马就要上前扶起阮氏。
“眉娘,你先起来,我不会让馨姐儿受委屈的,一定会把事情弄楚。”
“老爷,妾身自从回府后就一直小心谨慎,日日期盼的不过是老爷和夫人琴瑟和鸣,夫人事事顺心,妾身和孩子们能在府里安稳度日罢了!夫人若是觉得妾身碍眼,妾身愿意出府,以后与青灯古佛相伴,日日在佛前替老爷和夫人祈福,还请夫人善待妾身的孩子们,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老爷的tຊ血脉。”说完又向着陈氏拜了下去。
不得不说,阮氏可真是杀人诛心了,这话说完要是没把陈氏气个半死,也算是陈氏有定力了。
“眉娘,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还不快扶姨娘起身!”钟博安一边起身去扶阮氏一边对着阮氏身边的婢女吩咐着。
阮氏的话虽然让陈氏怒火中烧,可钟博安的态度才更加让她寒心,钟博安其实什么都好,他年轻时也是名副其实的青年才俊,而且能力也是不弱的,可是在阮氏面前总像个傻子。
陈氏有时忍不住想,要是当年钟博安没有一意孤行非要外放做官,而是留在京城的话,陈氏相信以他的能力加上她父亲的帮忙,朝堂之上怎么说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哪会像现在,回京后也不过是在刑部挂一个无足轻重的闲职。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两个人在她面前,毫无顾忌的上演郎情妾意父女情深的戏码,她是真是的看不下去了。
陈氏叫来冯妈妈又拿出另外一份口供,走到钟博安面前递给他:“老爷怎么说也是在刑部供职的,这口供是真是假应当能分辨的出。另外,这是帮蕊珠散播谣言的乞丐的口供,人还在城西,老爷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证,到时候可别说是我冤枉了馨姐儿。”
“再有,馨姐儿自从回府后,我是怎么对待她的老爷您可以去问问院里的人,她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和黎姐儿一样的?这些您不信都可以去查。我父亲好歹是御史中丞,他从小教我为人处事之道,我还不至于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为难一个孩子。”
陈氏的话让钟博安清醒了一些,他虽然和陈氏相处不多,可也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在府里她绝不会用手段去害谁,所以钟博安又走回自己的座位看着阮氏。
“眉娘,你别胡思乱想,事情我自然会去查清楚,就算不是馨姐儿指使蕊珠做的,可蕊珠说到底是馨姐儿身边服侍的人,她没有管教好婢女,让婢女出去乱说也是要担责的,这样吧茹娘,就让馨姐儿在祠堂跪上三天好好反省,之后回了院子再闭门思过,等黎姐领完皇后娘娘的旨意出了院子,再让馨姐儿去和黎姐儿当面道歉,你看这样如何?”
陈氏正准备答应,白蔻慌忙跑了过来,说是钟楚黎刚才趁她们不注意在屋子寻短见,幸好被紫苏及时发现才救了下来。
陈氏听完也顾不上钟博安和阮氏,连忙赶往翠屏院,等到了翠屏院看见钟楚黎屋子的房梁还吊着一段白绫,脸色顿时吓得煞白。
此时,钟楚黎正靠在紫苏身上脸色苍白,陈氏赶忙上前查看,见钟楚黎脖子上一道明显的红色勒痕,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娘的好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娘可怎么活啊!”
钟博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氏抱着钟楚黎痛哭的样子,钟楚黎见钟博安和阮氏都来了,便抱着陈氏大声哭喊起来。
“娘,女儿没法活了,女儿的名声全毁了,以后在这京城没法做人了!妹妹说的对,与其活着连累爹娘丢人,不如就此死了的好!”
说着又要起身去撞柱子,幸好被钟博安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陈氏吓得险些晕了过去,钟博安拦住钟楚黎后柔声劝说。
“黎姐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名声不过虚无的东西,你怎么能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要是有什么你让爹娘怎么办啊?”
“还请老爷替我们姑娘做主啊,姑娘如此想不开,都是因为今日三姑娘来院子里,跟我们姑娘说了外面的谣言,三姑娘还说怕我们姑娘出不去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她是特意过来跟我们姑娘说一声的。”
“是啊老爷,奴婢和紫苏想拦三姑娘,还被三姑娘训斥不懂规矩,三姑娘走后,姑娘就没再开口说一句话,跟着嬷嬷学规矩也是心不在焉,还被嬷嬷罚了好几下手板。”说着白蔻将钟楚黎手心打开,果然看到手心红肿着。
“嬷嬷走后姑娘说要一个人休息一会,奴婢见姑娘确实是累了的模样,就服侍姑娘躺下休息,没想到奴婢再进来时,就看见姑娘寻短见,要不是奴婢及时发现,只怕我们姑娘这会已经...”紫苏说着刚才的事情,显然是吓得不轻。
第23 章 做戏
陈氏听两个丫鬟说完,立马起身上前给了阮氏一个耳光,打完还不解气又恨恨地说道。
“你们母女回来后,我从未有过一丝的为难,你女儿的吃穿用度我更是照着嫡女的份例给的。我哪里做的对不起她,让她要对黎姐儿下这样的死手,不仅指使身边的丫鬟散播黎姐的谣言,败坏她的名声,还想用谣言祸害黎姐儿的性命,她的心思怎么能这么毒!”
陈氏咬牙切齿的看着阮氏,阮氏被她吃人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只能躲到钟博安的身后小心哭泣着,一边哭着一边跟钟博安保证钟楚馨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钟博安心里虽然不愿相信钟楚馨会做这样的事,但是之前陈氏已经将证据摆在面前,现在黎姐儿又寻了短见,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这种情形下,阮氏的保证太过苍白了,最终陈氏做主将钟楚馨送到京郊的三清观,每日抄写经书悔过,什么时候改过了什么时候再接回来。钟博安想阻止可看到钟楚黎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没开口。
而阮氏因为管教不力,被陈氏禁足一个月,没有吩咐不得出院子半步,事情到这也就告一段落。
钟博安过后安慰钟楚黎几句带着阮氏离开了翠屏院。钟博安和阮氏一走,钟楚黎马上起身安慰起陈氏。
“娘,你别哭了,你看我没事的。我刚才都是装的,我并不是真的想不开。”陈氏一脸疑惑,一旁的紫苏开口解释。
“夫人,奴婢作证,姑娘真的没有寻短见,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姑娘知道老爷带着阮姨娘去了您的院子,姑娘担心您一个人应付不了他们,才特意做了一场戏将人引来。姑娘说这样一来就坐实了三姑娘心思不纯的事实,阮姨娘再怎么说都没用。”
“那这脖子是怎么回事?这上面的勒痕可不像是假的。”虽然紫苏这样说了,可陈氏看着女儿脖子上的勒痕还是很心疼。
“娘,就算是做戏也要做的稍微真点啊!娘不用担心,我只是在上面挂了一小会儿就让紫苏放我下来了,一点伤都没有!娘,紫苏去的还算及时吧?他们没有欺负您吧?”看着女儿脸上的担忧和关心,陈氏又再次抱着钟楚黎哭了起来。
“真是个傻子,娘怎么会被他们欺负了呢!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真是没法活了,听到没有!”
陈氏抱着钟楚黎哭了一会儿,又仔细的查看了钟楚黎脖子上的勒痕,确定没事之后叫冯妈妈回去取了上好的药膏来。
给钟楚黎擦完药膏,早就过了晚膳时间,陈氏又吩咐人准备晚膳,母女俩用完晚膳后又说了会话,陈氏这才带着冯妈妈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相较于安伯府这两日来的风波,秦家可以说过的风平浪静。秦昭那天回家后跟秦兆兴说了安伯府的要求,秦兆兴听后没什么意见,安排一个小差事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容易的,最重要的是不能轻易给皇后和三皇子树敌。
原本秦兆兴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可是没想到今天早朝时,陈从安竟然参了他一本。不光是陈从安参了他,御史台的其他人还参了他手下的人,下朝之后秦兆兴走到陈从安身边开口询问。
“陈大人这是何意啊?秦某自问没什么地方得罪过御史台。”陈从安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着。
“秦大人这是哪里话,御史台本就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哪里有错须及时禀报圣上,被秦大人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我公报私仇一般。”陈从安说完看了一眼秦兆兴大步离去。
陈从安的话很是明显了,他哪里得罪了他?还不是秦家跟他外孙女退了婚,坏了他外孙女的名声嘛!
秦兆兴回府后吩咐管家去外面打探消息,看看最近可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管家回来后将陈氏回了陈府的事回禀给了秦兆兴。
“老爷最近京城都在传,安伯府二姑娘无德无才所以引得皇后亲自下旨退婚,谣言里将钟二姑娘说的一无是处,很是不堪。”
秦兆兴听完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难道陈从安是怀疑谣言是皇后娘娘的手笔?
“你可查清楚是谁在传?”
“最开始是谁已经查不清了,不过这谣言出来后倒是有人看到忠勇侯家下人。”
“忠勇侯?怎么回事?”秦兆兴不解的问道。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让管家怎么回答他。
“算了,先tຊ不管这些了,你派人将谣言压下去,不能再让它传下去。”
“老爷,陈府和安伯府的人已经有人在查了,也试图压下谣言只是效果不大。”
“嗯!只怕是忠勇侯府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你去找京兆尹的人协助你。”
秦府管家刚和京兆尹的人将谣言压下,忠勇侯府内一个小丫鬟便急匆匆从前院跑到后院,停在金玉阁院外和另一个丫鬟小声耳语了几句。
这丫鬟得了消息后也连忙走到内院找到大丫鬟玉壶跟她禀报,玉壶知道后直接来到孙若烟身边回禀:“姑娘,秦府派了京兆尹的人把带头议论谣言的人给抓了起来,这谣言恐怕要被压下去了。”
“哼!压下去就算了,反正那个傻子已经再也没有机会嫁给秦公子了,要是她还有几分骨气,听到这谣言,应该痛快的了解了自己,免得日后丢人!让你派人盯着安伯府可有什么消息吗?”
“回姑娘,前天傍晚安伯府出来一辆马车,那马车最后去了京郊的三清观,来人回禀那马车里的人是安伯府二房的庶女钟楚馨。”玉壶将得来的消息回禀给孙若烟。
“看来这庶女是没得手反被处置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孙若烟从小进宫做六公主的侍读,宫中的人际关系很是复杂,害人的法子更多,孙若烟也没少见识。所以听玉壶说完她大致就猜到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庶女暗害嫡女的把戏,这样的事别说是在宫中,平常的世家贵族里也是常有的,包括他们忠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