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茹娘,你现在要做的,一是好好查查府里的人,黎姐儿受伤并没有人知道,只有府里的人知道,怎么就忽然传出黎姐行为不端上树掏鸟的谣言,还说她痴傻,这极有可能是府里人传出去的,二是,如今这谣言越发难听,你要防止有人将谣言传到黎姐儿的耳朵里,要是以黎姐儿的性子,只怕听了这谣言会想不开。”陈从安到底是朝堂里为官的,一下子就说到了要处,陈氏听了也是一阵的后怕,她还没想到这么多,只是听到谣言气愤不已,立马想到来找自己父亲做主。
第二天关于钟楚黎的传言又多了一条,痴傻之人无德无才不配为妻!陈氏听到这些的时候气得摔了一套茶杯。心里对皇后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带着冯妈妈回了娘家。
陈氏回了娘家先是将安伯府众人想要独吞聘礼的事跟母亲钱氏说了一通,钱氏听了也是气愤不已,很是后悔当初将女儿嫁入安伯府,恨自己没能看清安伯府的嘴脸。
“母亲,我是真心疼黎姐儿!黎姐儿遭了那么大的罪,老夫人不说替她做主,竟然还这样对她,我心真是被她伤透了。这些年怪我没能留住钟博安,处处不给我脸面,连带着对黎姐儿也是诸多的成见,就因为黎姐儿长的好,每次黎姐儿去给她请安都要说她一句红颜祸水,她什么也没做就被自己的祖母这样日日嫌弃,后来黎姐儿成了什么性子?黎姐儿连出门都不敢抬头!因为这个,赵氏背地里说黎姐儿登不了大雅之堂,我听了心里难受的要命啊!”
陈氏说到最后是泣不成声,钱氏看见女儿这样也跟着心疼,钟楚黎她是知道的,是有些自卑不敢见人,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看着女儿这样难过钱氏只能出声安慰:“茹儿,你的委屈娘知道,娘会好好跟你父亲说,不能叫安伯府欺人太甚。”
陈氏在母亲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了情绪,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母亲,女儿最难过的还不是这个。您知道吗?最近外面都是怎么传黎姐儿的,说她被秦家退婚是无德无才,还说她现在已经痴傻如猪,整日除了吃喝什么都不知道。”
陈氏说着又是痛哭流涕,恰巧这个时候陈氏大嫂卫氏过来,看到陈氏的模样连忙上前安慰着:“妹妹别难过了,说到底还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今日你既然回来,就等着父亲和你哥哥回来给你做主。”
卫氏出身武将之家,所以脾气也比较直爽,所以刚才进门听到陈氏的话,她赶紧就上前安慰陈氏。
“要我说这秦家和皇后做的也太过分了,不就是想退婚吗?她当她家侄子是什么香饽饽不成,还亲自下旨退婚。”
“不可胡说!”钱氏知道儿媳是个直性子,说话没分寸,所以赶紧拦住她。
“秦家做事确实太过了,可是皇后娘娘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议论的。”钱氏对卫氏提醒道。
“你也要记得,就算心里不满也不能说出来,要知道祸从口出。”钱氏转头又叮嘱陈氏。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也知道苦了黎姐儿,但是现在不能失了分寸,一切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等陈从安下朝回来,听说女儿回来便直接来了后院,进到屋内发现女儿正红肿着眼跟妻子说着话。
陈从安在妻子身旁坐下,见女儿委屈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问话:“茹娘tຊ这是怎么了,可是钟博安给你委屈受了?”
“父亲,女儿今日回来不是为了自己,是黎姐儿!”陈氏说到女儿心里难过,见到父亲又更觉得委屈,一时之间说不下去,钱氏知道女儿心里难受,便替女儿将钟楚黎退婚的种种跟陈从安说了一遍,最后说到流言时也是气愤不已。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这不是要把黎姐儿往死路上逼吗?以后出了门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流言啊!”
“确实欺人太甚了!茹娘放心,为父一定替黎姐儿做主。”陈从安安慰陈氏后想了想又接着说。
“不过现在你也别光顾着难过,也要好好查查是谁将流言传出去的,这流言的背后是否有人推波助澜,这些都要查查清楚,不能叫人害了还不知道。”
“黎姐儿不过是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谁的心思这样歹毒,非要毁了黎姐儿的名声不可。”钱氏皱眉说道。
“是啊,女子的名声这样重要,一旦名声毁了没法找婆家不说,要是那心思浅的想不开,恐怕就要寻了短见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卫氏也是气的狠,想到背后散播谣言的人心思如此歹毒,她便气的不行。
“所以茹娘,你现在要做的,一是好好查查府里的人,黎姐儿受伤并没有人知道,只有府里的人知道,怎么就忽然传出黎姐行为不端上树掏鸟的谣言,还说她痴傻,这极有可能是府里人传出去的,二是,如今这谣言越发难听,你要防止有人将谣言传到黎姐儿的耳朵里,要是以黎姐儿的性子,只怕听了这谣言会想不开。”
陈从安到底是朝堂里为官的,一下子就说到了要处,陈氏听了也是一阵的后怕,她还没想到这么多,只是听到谣言气愤不已,立马想到来找自己父亲做主。
现在想想,这段时间她真是大意,谣言是怎么传出去的,她还没查出来,要是再让有心人利用谣言迫害黎姐儿,那她这个母亲就真是失职了。
陈从安安慰女儿之后就回了前院,他叫儿子陈天海,将关于谣言的事跟儿子说了一遍。
“父亲是怀疑皇后娘娘在后面推波助澜?”
“说不好,皇后娘娘做了这样的糊涂事,现在肯定后悔了,可是她又不能收回旨意,现在有人传出流言,她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黎姐逼上死路,黎姐儿的性子你也知道,要是听到了这样的谣言肯定受不住的。”陈从安也不能确定就是皇后所为,只能让儿子尽快去查清楚。
陈氏回了安伯府先是去了钟楚黎的院子,将钟楚黎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敲打了一遍,这才进到钟楚黎的屋子。
进到屋内瞧见钟楚黎正端坐在桌前抄写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是在抄写女训。皇后娘娘今早派来了嬷嬷,嬷嬷教授钟楚黎背诵女训,钟楚黎哪里背的出来,嬷嬷便罚她背诵抄写。钟楚黎见陈氏来了,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赶紧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见陈氏过来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嬷嬷客气了,让嬷嬷受累了,我让下人准备了茶点,还请嬷嬷去歇息歇息。”陈氏对着嬷嬷客气一番。
嬷嬷听后说道“今日便这样吧,姑娘把剩下的女训抄完便是,明日女婢会过来教导姑娘规矩礼仪。”说完便离开了。
嬷嬷一走钟楚黎立即跟陈氏诉苦,“娘,我手都要断了,可不可以不抄了。”陈氏见她这样也是心疼,握住她的手替她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