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慢稍微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音频和录像,我那里都还保留着呢。”“哦,还是你自己亲手拍的呢。”顾慢的语气里染着嘲讽。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傅云佳的防线,她崩溃的大喊。“顾慢,你这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到底要做什么?!”顾慢松开掐着傅云佳脖子的手,何洛也顺势松开手。傅云佳逃离死亡威胁,颤抖的扶着窗户大口大口的喘气。顾慢阴魂不散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起:“你跳的太欢了,我不喜欢。”
到了门口,何洛就放开了傅云佳,还礼貌的给傅云佳开门。
“傅小姐,到了。”
傅云佳在门口犹豫了两秒,表情不太好的问道:“怎么不开灯呀?”
她知道顾慢要和她算账了,她不进去也得进去,只能努力拖延点时间,希望有人能发现不对劲来救她。
可还没等她拖延两秒,腰上就多了一股力道。
何洛直接把她推进了门里,非常的不客气。
“砰!”一声轻微的响声,大门被紧闭。
何洛也跟着进来了。
傅云佳气急,“你干什么!”
四周顿时变得漆黑沉冷,没有人回答她。
房内与房外,像是两个世界,漆黑安静的可怕。
房间内光线暗淡,只勉强能看清站在窗户边的顾慢。
傅云佳看到顾慢,害怕情绪一扫而空。
她挺了挺胸膛,迈着高傲的步子走到窗口。
“顾慢,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嫌脸丢的还不够多吗?”
傅云佳靠近顾慢,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你看,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大哥选的都不是你。”
“你们结婚前是,结婚后也是。你不是最要脸面吗?被自己丈夫一次次放弃的滋味,不好受吧?”
顾慢疏离淡漠的目光从窗外挪进来,和冷色的月光一起凝聚在傅云佳的身上,语气里隐约有着叹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不长教训呀?”
顾慢的声音刚落。
何洛两步向前,一只手从背后锁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仰着脖子,以一种屈辱的姿态看着顾慢。
“这里是爷爷的生日宴会,你敢对我动手!”傅云佳顿时惊慌失措,色厉内荏的喊着。
不管顾慢表现的如何冷漠,傅云佳深刻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傅斯晏和傅老爷子。
顾慢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但对在乎的人,绝对舍不得伤害分毫。
“我对你动手,还要挑地方?”,顾慢伸手打开窗户,语气没有半点波澜。
傅云佳挣扎后退,“我今天身上但凡有半点伤痕,爷爷的生日宴就……”
“啊!”傅云佳一声惨叫。
顾慢猝不及防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何洛在后面稍微一推,她的半个脑子就被推出了窗外,身体被压迫在冰冷的墙壁上。
底下悬空,只要再往前一点,傅云佳就要从楼上摔下去了。
顾慢的手冰冷无比,和墙壁是一个温度,甚至更冷。
冻得傅云佳浑身打了个哆嗦。
“别怕,这是二楼”,顾慢温柔淡漠的安抚着傅云佳。
“只要你不是脖子落地,不会死的。顶多摔个残废。”
傅云佳毫不怀疑顾慢会将她推下去,毕竟以前也发生过。
“顾慢,你个怂货!羞辱陷害你的是方雪茴和傅斯晏,有种你找他们麻烦呀!”
“你这辈子只会捡软柿子捏!”她倔强的喊道。
顾慢不急不缓,“放心,不会漏了他们的。现在先来算算我们两个的账?”
窗外的冷风呼呼吹着,傅云佳的身体一片冰凉。
“我大哥都不计较,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算账!”她仍然嘴硬着。
顾慢的声音轻飘飘的落下,“这些年,你一直都像个跳梁小丑一样闹腾,原因是什么,我一直很清楚。”
听到顾慢的话,傅云佳那些不堪的回忆瞬间涌了上来。
两个人都是在老宅长大,矛盾不计其数。
但真正令傅云佳耿耿于怀的,只有一件事。
顾慢魔鬼一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骂我不知羞耻,那你爬自己亲表哥的床,很光荣是不是?”
恨意和羞耻感几乎将傅云佳给吞噬。
她奋力挣扎,可惜无济于事。
“听说你最近要和京城林家二少订婚了,你说,林家知道这些事情,会不计前嫌将你迎进门吗?”顾慢继续道,
“爷爷知道这件事,傅家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傅云佳崩溃咆哮,“你敢!”
顾慢稍微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音频和录像,我那里都还保留着呢。”
“哦,还是你自己亲手拍的呢。”顾慢的语气里染着嘲讽。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傅云佳的防线,她崩溃的大喊。
“顾慢,你这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慢松开掐着傅云佳脖子的手,何洛也顺势松开手。
傅云佳逃离死亡威胁,颤抖的扶着窗户大口大口的喘气。
顾慢阴魂不散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起:“你跳的太欢了,我不喜欢。”
“这段时间,乖一点,懂吗?”
冰冷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傅云佳的脸颊,
带着极尽的羞辱意味。
傅云佳颤抖着点着头。
“砰!”
大门关上,顾慢和何洛的脚步声被彻底隔离。
傅云佳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无力的滑落地面。
她颤抖的抱着自己,眼底满是恨意和惧怕,低声喃喃道:“顾慢你这个疯子!疯子!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不会屈服的,不会!”
顾慢带着何洛走出房门,傅斯晏站在走廊尾端。
一身纯黑西装难掩他满身清冷贵气,身姿挺拔如松柏。
他半边身子被阴影遮住,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气息有些低沉压抑。
楼下的辉煌与此刻的两人格格不入。
傅云佳的怒吼声还在走廊回荡,他仿若未闻。
“出气了?”,傅斯晏的声音低沉浑厚,不辨喜怒。
也不知道突然问的是方雪茴的事情还是傅云佳的事情。
“勉强吧”,顾慢清浅一笑,眼神疏离清淡。
见傅斯晏浑身透着隐忍的气息,顾慢只觉得好笑,忍不住撩拨他。
“方雪茴怎么样了?这次肚子里该没个孩子再给她摔了吧?”
顾慢的十八岁生日宴上,方雪茴第一次这样陷害她,那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孩子。
孩子和方雪茴命都大,没一点事。
顾慢却被折腾的险些去了半条命。
傅斯晏大概也在顾慢的提醒下,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他浑身的气势越发压抑低沉,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傅斯晏沉默半晌才回答顾慢。
“手臂骨折,脚扭了。没什么大碍。”
“怎么不去陪她?”,顾慢和他擦肩而过,轻撩起一缕发丝。
“你还没喝药。”傅斯晏顺其自然的转身,与顾慢并肩行走。
好似专门在这里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