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玉婕牙咬得咯嘣响,“不要叫我婶婶了!简直俗不可耐!你没听到辞年是怎么叫我的吗?不!连‘叔母’也不要叫,我才不承认你这个侄媳妇!”“好的,老婶子。”老婶子!杜玉婕被气得七窍生烟、几欲吐血。愤恨的视线死死地钉向病床,她只希望罗医生赶紧把“事实”说出来,将华昭昭的脸打肿。突然,罗医生惊呼一声。“真是医学奇迹啊!”屋内其他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了过去,包括病床上的穆辞年。穆母焦急询问:“罗医生,怎么样?”
“辞年,你确定吗?”穆母冲了上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手颤抖着不敢触碰他的双腿,“你的腿疼?”
华昭昭也面含喜色地看向他。
感觉到疼了?看来治愈系异能和古法按摩结合起来果真有奇效。
“昨天晚上就密密麻麻的疼,应该是昭昭按摩起了作用。”穆辞年没称呼“华小姐”,叫得生疏会让杜玉婕更不把人当回事。
但当“昭昭”两字从唇边滑落,心尖还是泛起了一阵痒意。
另一边,穆母惊喜得语无伦次:“辞年,天呐!你的腿,昨天昭昭刚进门,今天你的腿就……大师果然没骗我!”
她激动地在屋里直转圈。
“不行,改天得去拜访智明大师,给大师造个金像。”
“大嫂,你疯了!”
杜玉婕眼睛瞪得溜圆,指向下了床但依然“恬不知耻”地拉着穆辞年手的华昭昭,质疑道:“这丫头就是个没毕业的学生而已,能懂什么?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辞年感觉到疼了,这就是证明!”
穆母望向华昭昭,无比庆幸当时将她留下。
“昭昭,你就是辞年的救星啊!”
“这简直太荒唐了!”
大嫂一定是魔怔了,才会指望一个小丫头片子。
杜玉婕转而对准穆辞年,痛心疾首:“辞年,你怎么能为了维护华昭昭欺骗长辈呢?”
“叔母,”穆辞年锐利的视线直直地扫向她,“您这是不相信,还是不希望我的腿恢复知觉?或者说,我这次又没死,您很失望?”
“没,怎,怎么会!”杜玉婕下意识想要躲闪,赶忙拔高音量,梗着脖子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叔母也是关心你,毕竟华昭昭她……”
华昭昭不紧不慢道:“我用的是华国古法按摩,是从爷爷的祖传医书上学来的,据说祖上曾凭借此法帮助瘫痪之人重新站立行走。”
当然,传闻并未经过证实。
“还祖传医书?你爷爷就是个乡下赤脚大夫!”
杜玉婕像是抓到了什么证据,大声叫嚣:“那劳什子按摩真有那么神奇的话,你爷爷早就变成神医了,你爸还需要做木匠吗?你妈也不用摆摊卖卤肉了!”
华昭昭是“沈家女儿”没错,可“养父母”那边原生家庭条件那么差,这种背景的人说能让瘫痪的人恢复,怎么能信?
华昭昭轻笑:“婶婶何必这么激动?现实不会说谎不是吗?”
华家的祖传医书确实精妙,但是只有按摩的话,效果或许不会如此显著,按摩和异能是相辅相成的。
养父没有学医天赋,原本爷爷打算等毕业后就正式将医书交给她保管,让她继承衣钵的。
也不知道爷爷得知她的身世后会怎么样。
想到素来疼她的爷爷,华昭昭神情黯然。
穆母还以为儿媳妇这是被伤到了,看这个一直叽叽歪歪生怕她儿子好的弟妹越发不顺眼。
“老爷子许是不注重名利的世外高人,即便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难道就能证明医书是假的了吗?”
“昭昭的按摩手法让辞年恢复痛觉是事实!”
面对“执迷不悟”的穆母,杜玉婕无言以对,转身叫来医生准备狠狠地打脸回去。
“罗医生,你去检查一下辞年的腿,他说觉得疼。”
“疼?”罗医生大跌眼镜,脱口而出,“怎么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少爷的身体,双腿神经损伤严重不可能有任何知觉。
杜玉婕下巴抬起,这种反应才对嘛。
也就只有大嫂会那么盲目。
一个两个的都不相信她儿子会好起来!穆母黛眉微皱,沉声催促道:“对!罗医生,你快检查一下吧。”
“好的,夫人。”罗医生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带领同僚上前。
华昭昭让出位置退后,正好站在杜玉婕身边。
她理了理睡衣。
“不要脸,结婚第一天就爬床。”杜玉婕投去不屑的目光,低低地骂了句,随即想到这丫头很快就会被啪啪打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还古法按摩,说谎不打草稿,你就等着被揭穿吧!”
华昭昭笑了:“如果和丈夫同床共枕就是不要脸的话,我可比不上婶婶您呢。”
“你!”杜玉婕牙咬得咯嘣响,“不要叫我婶婶了!简直俗不可耐!你没听到辞年是怎么叫我的吗?不!连‘叔母’也不要叫,我才不承认你这个侄媳妇!”
“好的,老婶子。”
老婶子!杜玉婕被气得七窍生烟、几欲吐血。
愤恨的视线死死地钉向病床,她只希望罗医生赶紧把“事实”说出来,将华昭昭的脸打肿。
突然,罗医生惊呼一声。
“真是医学奇迹啊!”
屋内其他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了过去,包括病床上的穆辞年。
穆母焦急询问:“罗医生,怎么样?”
穆辞年手紧紧攥住床单。
杜玉婕则是浑身一震,医学奇迹?该不会……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如纸。如果穆辞年康复,那还有二房什么事?
“测试了好几次,腿部神经真的在恢复!这太不可思议了!”
罗医生振奋不已。
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这怎么可能?谢老明明说……”杜玉婕宛若晴天霹雳,试图用国医圣手的话佐证罗医生误诊。
“够了!昭昭用的可是古法按摩,你是在质疑咱们华夏老祖宗传承千年的智慧吗?”
穆母正狂喜不已,偏偏杜玉婕在这时泼冷水。
她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嗓音凛若冰霜:“杜玉婕,你是巴不得辞年别好起来,快点去死给你们二房腾位置吗?”
“没,没有的事。”杜玉婕缩了缩脖子,“我替辞年高兴呢。”
她还是不敢相信随随便便按几下就可以让神经恢复,穆辞年当初寻遍全球的名医都表示无能为力,可见有多棘手。
华昭昭能比得过那些医学大佬?
“罗医生,华昭昭的按摩真的那么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