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注意到在二楼的阳台，一身材高挑的女人默默看着这些。不知是在看那位嬉皮笑脸的傅四爷还是这位温润疏离的傅大公子。“母亲，”女人伸手接过电话，声音清冷，“我在此一切安好。”“姨母要过来吗？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姨母亲自过来。”“母亲，我其实也可以…”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女人敛眸，睫毛微颤，“我明白了。”冷风拂过发丝，手机屏幕也早已暗下去，她怔怔地站在那里。“阿姝？怎么了，还不进去？傅四爷先回去了，小九去卫生间了还没回来，你这是喝酒喝多了？”
傅君牧跟在傅清容身边，毕竟是来桃花扇，傅君牧腰间也没有别禁步，整个人跟不二的挂在傅清容的身上。
“小叔今晚喝了多少？”傅清容淡淡开口，身上的傅君牧瞬间僵住，灰溜溜地从傅清容身上下来。
“那个…没…真没喝多少！”傅君牧义正词严，“我身上都没什么酒味啊！”
他也真没喝多少了。
也就喝了五六杯调酒，两shot杯的威士忌，两三杯红酒，二两左右的白酒？
啤酒还没开呢。
傅清容突然停住，微微靠近他。
傅君牧的脸上瞬间涌上一片红，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阿…阿与…你…你做…做什么…”
不知为何，傅四爷感觉有些心跳加速，眼睛也上下左右四处去瞟，就是不敢看眼前的傅清容。
即使一片喧闹，灯光闪烁，傅清容也能从傅君牧身上感受到几分慌张，唇角微勾，“只是闻闻小叔身上有没有什么酒味。”
“哈，是…是吗？”傅君牧猛地推开傅清容，“那个，”伸手拂去衣服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还是不敢去看他，“没…没有酒味吧？走了走了！再不回去，岁岁该着急了！”
傅君牧大跨步朝外走去。
啊啊啊啊！快有反应了！！
难道他真的如潇潇所言，开始渴望激素了？
但是这是他大侄子啊！
虽然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也算是一同长大的，一直唤自己一声“小叔”。
自己怎么能！
激情四溢的音乐挑动着人们的听觉神经，那偌大的舞厅更是人人手持杯盏，随着DJ们的手势摇摆身子，沉浸于嘈杂而又独特的氛围之中。
傅清容闭了闭眼，袖下的掌心留下道道月牙。
“阿弥陀佛。”她心中默念，袖下轻轻地捻着佛珠。
这里的纸醉金迷与她格格不入，她向外走去。
看到她之人，却是忍不住驻步，纷纷朝她看去。
傅君牧是跟着裴初淮的车来的，他知道周家的人更习惯介绍阿与为周聿瑢。
所以也不知傅清容的车停在什么地方。
只能在门口等着，夜晚的凉风拂过，吹散了那片红色的晚霞，傅君牧心中的那悸动也平缓下来。
“阿与，你的车呢？”傅君牧犹犹豫豫凑到傅清容身边。
傅清容看向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傅君牧伸手拽了拽傅清容的衣袖，昏黄的灯光下那双瑞凤眸更含风情，“阿与~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怕你知道我喝了酒，我保证我回去就喝醒酒汤！这一个周我都绝对不喝酒了！”
自己的侄子嘛，该哄就得哄，而且刚才也确实是自己的错。
“小叔，今日是周日，您说的这一周是明日开始数的七日还是这一个周就已经结束了吗？”傅清容面不改色，也没有动身，静静地站着，又保证不会耽误旁人进店。
傅君牧打着哈哈，“那当然是接下来的七天啊！”
阿与怎么这么敏感啊！
“我并不反对小叔喝酒，亦知道在虞国喝酒文化的重要性，”傅清容向前走去，“只是饮酒过多伤身，还是要少饮些才好，小叔以为呢？”
“是是是，阿与说的极为在理！我以后一定注意！”傅君牧跟在她身后，嬉皮笑脸的。
没有人注意到在二楼的阳台，一身材高挑的女人默默看着这些。
不知是在看那位嬉皮笑脸的傅四爷还是这位温润疏离的傅大公子。
“母亲，”女人伸手接过电话，声音清冷，“我在此一切安好。”
“姨母要过来吗？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姨母亲自过来。”
“母亲，我其实也可以…”
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女人敛眸，睫毛微颤，“我明白了。”
冷风拂过发丝，手机屏幕也早已暗下去，她怔怔地站在那里。
“阿姝？怎么了，还不进去？傅四爷先回去了，小九去卫生间了还没回来，你这是喝酒喝多了？”
“只是出来吹吹风，时间差不多了，同我与他说一句，我也先回去了。”
“行，我送你？”孟青黛伸手拿过披风盖在女人身上。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进去慢慢玩。”她拢了拢披风，声音温柔，阴暗之下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孟青黛知道她想单独待一会儿，“好，你回去小心些。”
“好，你，少喝些。”
“知道了。”孟青黛的眸中也尽是笑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以后都没有时间了…”女人抚摸那相框，将整理好的档案用一个最简单最简单的牛皮纸袋包裹。
快递员上门。
“您好，麻烦了。”
女人带着口罩，声音低沉沙哑，快递员看不清是何人，只是作为快递员的职业操守让他并没有关心这些，“好的，女士。”
“女士，您家似乎有什么东西烧糊了。”快递员闻到了什么烧焦的味道，下意识地提醒了一句。
女人微愣，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祝您生活愉快。”快递员面含微笑，接过牛皮纸袋朝着女人微微行礼，抬脚离去。
门完全关上，女人靠在门框上，摘下口罩扔到一旁，手里摩挲着相框。
“大概是发不出去的，”女人喃喃自语，“只是能警告他们一番也是好的。”
“这么多年了，终于…也算是解脱了…”
“我对不起你们，”女人看着相框里看似美好的一家三口，轻轻地摩挲上面的男人和孩童，“宝贝，妈妈不能陪你长大了，不过，妈妈相信，爸爸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浓浓烈火在夜色中燃烧，火势迅速蔓延，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
短短几分钟，火光映照着夜空，宛如白昼。
等到有人发现叫来消防员，火势已经不可控制地蔓延开来，犹如一条狂暴的火龙在夜空中肆虐。
消防员们迅速展开行动，手持灭火器材，身着厚重的防护服，冲向火海。
但也为时已晚，曾经华丽辉煌的建筑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框架和散落的废墟。
这注定是一个不安宁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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