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就像是被利刃插入,痛的手脚发麻。陈霜盏只觉得讽刺。原来,她是被当做了一件替代品……“盏儿!”却没想到,这次裴清珩追了出来,将她拦住:“苓儿不懂事,别和她计较。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盏儿你别误会。”陈霜盏看着心虚的男人,笑了笑:“是妹妹,还是情妹妹啊?”
而裴清珩,也并没有躲开,反而将怀里的女人越搂越紧。
“噔”的一下。
陈霜盏的心底就像是被人凿开了一个大洞。
细细密密的疼痛针扎般一下下刺在她的心脏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只是关上房门的那刻,不省人事。
……
房檐上的雪又厚了几分。
七日如白驹过隙,病来亦如山倒。
陈霜盏心中郁气成结,旧伤复发下,病的一发不可收拾。
晕晕沉沉间,她再次醒来,这次眼前出现了许久不见的裴清珩。
见她醒来,裴清珩漆黑的眸子泛起亮光:“盏儿,你可算醒了,担心死我了。”
随即将炭火上温着的养胃粥拿了下来。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她扶起,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丫鬟在门口低语:“将军亲手熬的养胃粥,又在榻前守了姑娘一夜,将军真的好深情。”
陈霜盏抬眸,他的倦容以及青茬映入眼帘。
顿时,心口又酸又涨。
脑海中却陡然响起了那句,“把她捧上幸福巅峰,再狠狠摔下!”
还有他和沈云苓的那个吻。
倏然间,恶心泛上尾,忍不住发问:“裴清珩,就因为我曾喜欢过别人,就不配得到你的爱了吗?”
闻言,裴清珩面上错愕,但很快转瞬及逝。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哄:“说什么傻话!”
“是傻话吗?”
陈霜盏垂眸,一滴泪低落在盛满温粥的晚里。
她其实很想问他。
裴清珩,演戏,累吗?
一边在她面前装深情,一边又和沈云苓暧昧不清。
你说,是不是可笑。
可裴清珩不假思索一句当然,让她没了问下去的冲动。
见她语气有些闷,轻抚着她的后背,开口解释:“苓儿如今孤身一人,我不得不管她。为师发誓,从今往后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字字句句,都是深情。
陈霜盏紧紧掐着手心,低声回应:“希望你说到做到。”
裴清珩动作一滞,接着立马点头。
……
雪花悠悠,覆了一地白。
陈霜盏的病也好了大半,府中也挂满了红绸、大红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还剩三十天,她就要嫁给裴清珩了。
这场由他编织的美丽幻梦,马上就要进行到高潮之处了。
裴清珩从背后将她抱住:“盏儿,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你嫁给我了。”
语气亲昵,她浑身一片冰凉。
“我也是,一想到要嫁给你就觉得开心。”
音落,裴清珩就笑了。
温柔的看着她,眼中装满了她。
陈霜盏只觉得他可怕,裴清珩骗起人来毫无破绽。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苏木霄来府中拜访他,几人在书房中高谈阔论,又将话题放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打趣道:“裴兄一门心思扑在和徒儿的婚事上,到时候不会舍不得吧?”
裴清珩一脸烦躁:“怎么可能!我现在烦她烦的要死,看着她病殃殃的,我就莫名觉得恶心。”
陈霜盏站在门外,拿着为他亲手缝制的香囊。
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是她忘了,这一切就是个骗局。
“叩叩——”
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正要起身,裴清珩走了过去。
门刚一打开,沈云苓就扑到了他的怀中,泪眼朦胧:“清珩哥哥,最近你都不来看苓儿,我闷在府中,好生无聊。”
裴清珩僵硬的把她推开,低声呵斥:“苓儿!注意分寸。”
沈云苓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就是想你了。”
说完,就不管不顾的挽上了他的臂弯:“霜盏姐姐,你不会介意吧?”
陈霜盏的心像是浸泡在黄连水般,苦的喉间发痒。
她牵强地扯了扯唇:“当然。”
随即又看向裴清珩:“师父,霜盏身子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转身离去时。
一颗滚烫的泪从她眼角滚落,无声无息。
今日才算是和沈云苓第一次碰面,仔细端详自己竟和她有五六分像。
那些信上的内容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吾爱,云苓。
心口就像是被利刃插入,痛的手脚发麻。
陈霜盏只觉得讽刺。
原来,她是被当做了一件替代品……
“盏儿!”
却没想到,这次裴清珩追了出来,将她拦住:“苓儿不懂事,别和她计较。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盏儿你别误会。”
陈霜盏看着心虚的男人,笑了笑:“是妹妹,还是情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