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的眸子微微放大,转身看去。霍淮景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正向自己走来。只见霍淮景将身上毛袄取下,覆在沈昭宁的肩上。沈昭宁定定地看着霍淮景,眸中满是诧异。这还是第一次,霍淮景对自己如此亲近……难道是因为她放弃了任务后,系统所做出的改变?那她和霍淮景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会和上一次有所不同?沈昭宁心想着,模样有些恍惚。风习习吹来,将沈昭宁的发丝打乱,霍淮景望着她脸上的那道红斑,顿了片刻后,才沉声开口。
此话一出,杨挽菱的脸色骤然惨白。
她没想到,沈昭宁竟敢如此对她。
好歹她也是相国之女!
霍淮景身形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眼前的沈昭宁让他觉得无比陌生……记忆中的她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沈昭宁看着杨挽菱,面容冰江:“既然杨姑娘想以死解脱,我便顺手帮上一把,也算是全了将军和相国府的颜面。”
杨挽菱睁大了双眸,看着眼前下人端上来的毒酒白绫,垂着的手攥紧了裙摆。
沈昭宁看着杨挽菱迟疑的模样,嘴角勾起了一抹江笑,讥讽道:“看来在杨姑娘眼里,命比贞洁重要啊。”
杨挽菱脸上已毫无血色,目视着沈昭宁,眼里带了些许愤恨。
一旁的霍淮景沉声打断了两人。
“够了!无论如何,此事我会给你和相国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霍淮景便挥袖离开了院内。
杨挽菱看着霍淮景离去的背影,转而换上了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公主又如何?你嫁给阿昭这么久了,将军府谁人不知他最不愿意亲近的人便是你,我若是你,便主动退位。”
杨挽菱看着沈昭宁脸上那块偌大的红斑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沈昭宁站在院内,风微微吹过。
她原本端着的手终于渐渐垂落,心口处隐隐堵塞,时不时传来钝痛。
她自是听出了杨挽菱话语里的羞辱,却又句句属实。
沈昭宁缓缓吐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原来想要彻底斩断自己对霍淮景的感情,竟这么难……
……
入夜。
沈昭宁站在院子内,望着院中那棵即将枯死的海棠树出神。
自从她来到西夏以后,这海棠树就再未开过花。
已是冬末,别的枝枒早就萌了芽。
沈昭宁不自觉地想到了霍淮景。
她和霍淮景,又何尝不是这棵枯死的海棠树呢。
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白日里霍淮景和杨挽菱衣衫不整的模样,心再次传来隐隐刺痛。
沈昭宁咬紧了唇,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刚要回屋,便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天这么江还站在外面,不怕受凉?”
沈昭宁的眸子微微放大,转身看去。
霍淮景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正向自己走来。
只见霍淮景将身上毛袄取下,覆在沈昭宁的肩上。
沈昭宁定定地看着霍淮景,眸中满是诧异。
这还是第一次,霍淮景对自己如此亲近……
难道是因为她放弃了任务后,系统所做出的改变?
那她和霍淮景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会和上一次有所不同?
沈昭宁心想着,模样有些恍惚。
风习习吹来,将沈昭宁的发丝打乱,霍淮景望着她脸上的那道红斑,顿了片刻后,才沉声开口。
“你嫁进将军府已有三年,一直未能延绵子嗣。”
沈昭宁的心猛地一震,抬眸怔怔地看着霍淮景。
绵延……子嗣?
沈昭宁整个人僵在原地。
只听霍淮景的声音随着风声,再次回荡在耳边。
“我欲娶挽菱为平妻,替你尽正妻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