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很想再将宫里的复杂关系再给世子夫人说一遍,但周翊然摆了摆手,她只能退下了。宝珠是个做事周全的,她将府里的丫头集中了起来,又让人牙子从外面带了一批非常出色的丫鬟,让任栖梧挑。任栖梧其实对于伺候的丫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感觉。她从小各种事情亲力亲为惯了,有丫鬟在身边,反而觉得不方便。看着面前满院子等着挑选的丫鬟,她扬声问:“你们自己说说,都会什么?”侯府的丫鬟那都是经过调教的,回答都差不多:刺绣女红、膳食茶艺、按摩药理、看账对账等等。外面人牙子带的那些则更加五花八门。琴棋书画有会的,种田耕地有会的,杂耍卖艺也有会的……
有了周翊然这话,任栖梧心里瞬间有底了。她甚至有点儿摩拳擦掌。
周翊然看到她这反应,又忍不住想笑了。所以,刚刚这丫头,还准备低调行事的,就因为他这一句话,这是准备好收拾人了?
孙嬷嬷很想再将宫里的复杂关系再给世子夫人说一遍,但周翊然摆了摆手,她只能退下了。
宝珠是个做事周全的,她将府里的丫头集中了起来,又让人牙子从外面带了一批非常出色的丫鬟,让任栖梧挑。
任栖梧其实对于伺候的丫鬟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感觉。她从小各种事情亲力亲为惯了,有丫鬟在身边,反而觉得不方便。看着面前满院子等着挑选的丫鬟,她扬声问:“你们自己说说,都会什么?”
侯府的丫鬟那都是经过调教的,回答都差不多:刺绣女红、膳食茶艺、按摩药理、看账对账等等。外面人牙子带的那些则更加五花八门。琴棋书画有会的,种田耕地有会的,杂耍卖艺也有会的……
任栖梧觉得好玩,就让她们展示一下。最终选了四个琴棋书画上有真本事的,两个会杂耍的,一个会种田的,一个会唱曲儿的。
周翊然看得眼睛都抽了抽。他觉得这小丫头不是在挑丫鬟,她这是在挑逗趣儿解闷的。他不得不提醒道:“那四个琴棋书画厉害的,都是原来的官家小姐,因获罪充入奴籍的。这种人若是调教不好,特别容易心高气傲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剩下的那几个,因为是底层百姓无奈之下卖身的,可能对于国公府这样的高门的规矩一窍不通,还得重新调教。她们都很难带出去。”
说白了,就是不如国公府的丫鬟省心。
任栖梧却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其他那些人,走到哪个府里都好出手,反倒是她们几个,擅长的事情比较特别,跟了我我还能解闷儿。”
周翊然很想捂脸,她们怎么就难出手了?像那几个管家小姐充入奴籍的,多的是大户人家想买回去做通房丫鬟的。另外那几个,虽然来自底层,但长得都非常出挑,要不然人牙子也不敢带进国公府来让她挑选。她们可没有难出手的。
八个丫头也没想到她们被选上的原因是“难出手”,不敢置信之下,就那么直直看着任栖梧。
四位小姐看小婶婶这挑丫鬟的阵势也有些发懵。周臻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声在任栖梧耳边提醒道:“婶婶,这几个丫头长得都太出挑了,怕不是安分的。”
任栖梧当然知道不安分是什么意思,她看了周翊然一眼。
周翊然直接不想说话了。这丫头那眼神,妥妥地在歧视他不行吧!周翊然气得凑到任栖梧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给她看自己一脸委屈的表情。
任栖梧立刻抬手摸了摸周翊然的头。那动作,跟安慰小狗小猫也没啥区别。
周翊然还没啥反应的,一众小姐丫鬟们全都傻眼了。这,世子夫人平时跟世子都是这般相处的?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
不过,任栖梧既然决定要买人了,周翊然也不好反驳,摆摆手让宝珠带下去了。
周臻可没忘了来的目的,此刻又有新的问题了,担忧地看着任栖梧:“婶婶,你明日带谁去参加宫宴?”
任栖梧还真没想这个问题,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带你小叔叔去呀。”
三小姐周琼年纪小,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周臻也赶紧提醒:“侄女儿问的丫鬟,小婶婶带哪个丫鬟?”
任栖梧看向周翊然:“宫宴必须带丫鬟?”
周翊然点头:“宫宴上可能有人会用阴招,带个丫鬟多一层保障。另外,还有些无聊的才艺比斗,丫鬟也可以帮忙准备……”
周翊然还没说完,任栖梧就拍板决定了:“那就带会琴棋书画四个人吧。要是有那无聊的比斗,就让她们几个上。”
“可……”周臻还想劝劝。哪有刚买来的丫鬟还摸清楚底细,就直接带去宫宴的,这风险也太大了。但看到周翊然没反对,她就把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周翊然想得很简单。宫宴就是最好的试金石,这几个丫鬟是不是真的能留在任栖梧身边,带去一试便知。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几个丫鬟能够背刺任栖梧,有他的人看着,给她们再大的本事,也能给按死。
看着自家小叔叔给她们使眼色让她们离开了,大小姐周臻、庶二小姐周珂、嫡三小姐周琼、庶四小姐周莹即便心里还是担忧着,但也都不得不起身,行礼跟任栖梧告退。
任栖梧跟她们还不怎么熟悉,倒也没有一起玩的心思,见她们要走,直接起身送她们出门。
周翊然拉住她:“她们都是小辈,你不用去送她们,你回头看看我。”
任栖梧真就非常配合地转头看着周翊然。
周翊然一副被伤透了心的低落悲伤模样,哀哀戚戚地问:“刚刚夫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所以故意买些美貌的丫鬟来嘲笑我?”
任栖梧被震惊了。她买个几个丫鬟而已,就是觉得那几个长得好看,放在眼前看着十分舒心,没想到还可以这么解释?
周翊然见这小丫头蒙圈的模样,十分好玩,表演得更卖力了。他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让眼睛泛起恰到好处的一丝红来,泫然欲泣:“对不起,都怪为夫这副残躯没用,委屈夫人了。”
任栖梧听出来了,这男人就是故意找揍来了,她伸手挑起周翊然的下巴,让他低垂的眉眼不得不与她囧囧有神的目光对上,语气不善地开口:“你将你的侄女们打发走,就是为了故意找我的茬儿?”
周翊然眨巴眨巴眼睛,眼里立刻莹莹闪光,眼尾也染上了一丝红,柔弱地捂住了心口,语气更加哀伤起来,偏偏还故意保持一丝倔强模样:“原来夫人是这般想我的。”
啊!啊!啊!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想让人咬死他!
任栖梧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的,她突然凑过去,一口咬在了周翊然的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