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微一颔首,“是。”黎景曜给楚非打电话,问了病房号,他曾经让楚非了解过唐母。得到回复,黎景曜来到唐母病房门前。门虚掩着,里面的欢笑声隐隐传出来。黎景曜顺着门缝疑惑看去,看到里面坐着的高大男人,脸色瞬间阴沉。
一周后,黎氏集团。
楚非敲门走进办公室,对着埋头看文件的黎景曜道:“总裁,太太这几天确实与吴北走的比较近。”
看着黎景曜渐沉的脸色,楚非又道:“好像是因为太太母亲的主刀医生,吴北好像答应帮忙寻找。”
黎景曜眼眸微顿,“就是号称神一刀的,那个脑外科第一人?”
“是的。”楚非点头,“据说此人二十岁就当上了脑外的主刀医生,三年时间创造了行业神话,成为家喻户晓的脑外第一,但此人行踪隐秘,跟鬼医玉手有一拼……”
黎景曜眼眸微眯,这人……怎么很像那个人?
“对了。”楚非介绍完,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话锋一转,“这个是吴北的全部资料,包括近两年他在帝都分部经手的所有业务。”
黎景曜接过来,一目十行的浏览。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一处,那是吴北年初时的一份待启动的项目,要研制一种哮喘特效药。
吴北的爷爷哮喘多年,很多医学大咖都无法根治,他大概也是想在这方面做出突出成就,得到他爷爷和家族的认可。
那时,黎景曜刚昏迷不久。
黎景曜长指落在文件上,抬头看向楚非,“我记得何家有一份祖传哮喘秘方?”
楚非点头,“对,是有。”
黎景曜眼眸渐渐变得犀利。
……
晚上,黎景曜在书房工作到很晚才结束。
从书房出来,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剑眉微拧,但还是接了,声音冷淡,“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儿的声音很惶急,“景曜哥,我和朋友出来玩,被一伙人盯上了,对方的老大有黑涩会背景,非要带我们走,我趁乱躲进卫生间才给你打的电话……不好了,他们要找来了。”
黎景曜蹙眉,“你保镖呢?”
“对方人多势众,我的保镖都受重伤了。”
黎景曜表情郁躁,不想管闲事,却听到电话里,何忆彤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传来,“景曜哥,我知道不该打扰你,但爷爷年纪大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向谁求助,看在我曾经……看在、伯母的面子上,救救我吧。”
黎景曜顿了一下,刚要说会让楚非过去看看,眼尾却扫到一楼台阶下,唐夏准备上楼的身影。
一瞬间,他改了口,“你在哪?”
“尊士。”
“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他快步回房间,拿了外套就下楼,在楼梯上,与唐夏擦身而过。
唐夏有些口渴,出来接水喝,没想到却听到男人接电话。
她站在二楼的扶栏前,看着他匆匆出门。
走廊里暖黄色的灯光映进她如水的清眸中,像月华铺在澄澈的湖面,清清冷冷。
半晌,她才转身回房。
……
黎景曜上了车,被冬夜的寒风一吹,整个人才清醒一些,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用何忆彤试探唐夏。
可她会在意?
冷静下来的他,给楚非打了电话,让他去处理何忆彤的事。
他点了根烟,青白烟雾模糊了他冷燥的表情。
半小时过去了,车载烟灰缸里躺了七个烟头。
男人看着夜色下静谧的别墅,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在期待什么?
黑暗中,黎景曜按灭烟头,启动车子离开。
他去了自己名下的一栋公寓。
虽然不常过来,但有定期打扫,随时可以入住。
洗完澡,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这座繁华瑰丽的不夜城,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一点。
他看了眼手里的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信息和电话。
皱了皱眉,黎景曜脸色冷沉的上床,关机睡觉。
翌日早。
唐夏坐在餐桌前,看了眼旁边空荡的位置,问佣人,“黎景曜、他还没起床吗?”
佣人恭敬道:“回太太,福伯说先生不在家。”
唐夏用勺子盛粥的动作一顿。
不在家?应该是一晚没回吧。
半夜被何忆彤打电话叫走!
彻夜未归!
狗男人!
唐夏出门时,黎景曜才姗姗回来。
他们在玄关相遇,他换完拖鞋,她正准备换鞋出门。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黎景曜脸色冷淡,唐夏憋着一股郁气。
狗男人,吊着她不离婚,却半夜与别的女人鬼混,比他那渣渣侄子还过分。
……
黎景曜的治疗,第二疗程已经接近尾声。
鬼医建议再拍一次脑CT,有助于辅助治疗。
医生将CT结果递给黎景曜,又惊又喜,“恭喜三爷,您脑子里的血块小多了,相信再有一个疗程,血块就会完全消失。”
黎景曜不言。
“那个……”医生送他出门,表情有点赧然,“三爷,您真找到了鬼医玉手?”
黎景曜脚步一顿,看向医生。
“是这样……”医生激动的搓了搓手,“在下崇拜鬼医前辈已久,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哪怕远远瞻仰一下也行……”
这名医生是鬼医的忠实粉,也是黎家的“御用”医生,与黎景曜比较熟悉,但还是羞于启齿,话音越来越弱。
黎景曜想到每次出现在手术室的那个倩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我想、她不会答应。”
不过医生的话,让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既然鬼医如此神秘,当初怎么就会让楚非轻而易举的找到?
当然,楚非也算费了一番功夫,可如果鬼医就这么一丁点儿底牌,那也就不是鬼医了。
他看向医生,“我记得……你曾经说见过鬼医的背影?”
“啊是,我算比较幸运的。”
黎景曜长眸闪过一抹幽光,“也许你会有这样的机会。”
“真的?”医生以为黎景曜看在他为黎家服务多年的份上,会尽量帮他安排,大为感激,“谢谢三爷。”
楚非被黎景曜派去临市,处理公司事务,福伯陪黎景曜来的。
见他从办公室走出来,福伯上前,将手中的衣服帮他披上,“先生,回家还是去公司?”
“去公……”话说了一半,黎景曜突然想起来,唐夏母亲的病房也在这一层,他语气一顿,“先去看望一位病人。”
福伯微一颔首,“是。”
黎景曜给楚非打电话,问了病房号,他曾经让楚非了解过唐母。
得到回复,黎景曜来到唐母病房门前。
门虚掩着,里面的欢笑声隐隐传出来。
黎景曜顺着门缝疑惑看去,看到里面坐着的高大男人,脸色瞬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