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蹒跚着,朝着卧室走去,想寻找一点她的影子。每走一步,每一处的曾经都涌入他的脑海。她每一次都笑脸相迎,他却一次次冷淡相对。走到房门边,他恍然记起一幕——那晚,他们从老宅回来,已经是深夜,屋外一直打雷。她吓的往他的怀里钻,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可他却一把推开了她。那时候他怎么说的?【抱歉,我还有工作。】他冷落了她一整晚。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对他提要求。裴祁瑞恨自己为什么记得这样清楚,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逃避?
赵敏不信裴祁瑞。
宋潜临走前倒冲裴祁瑞点了点头,眼中难得露出怜悯。
在江城这个圈子,裴祁瑞一直是那种优秀的“别人家的天才”,但宋潜从来不羡慕裴祁瑞。
豪门的圈子就那么点大,宋家和裴家的家世差不多,平时聚会常常撞上。
周曼月再爱炫的就是她儿子的优秀,他不止一次见到裴承病躲开宴会,站在窗台上吹冷风。
久而久之,裴祁瑞就长成了不言苟笑,万事淡然的模样。
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动情,只适合远观。
日常相处肯定会很累,毕竟有谁受得了每天对着冰一样的人呢?
宋潜以为,裴祁瑞会单身一辈子。
可没想到,他竟然忽然闪婚了,妻子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虽然长得好看,可却是一个跛子。
一时间,整个圈子都震惊了。
猜测他们结婚的缘由,众说纷纭。可大家一致认为,这段婚姻不会长久。
周曼月的气急败坏,大家都当做笑话来看。
倒是没有想到宁简书回撑上三年。
更没有想到周曼月会直接下毒手。
宋潜叹息一声。
裴祁瑞这一次走不出来,大约就废了。
都是男人,他太了解裴祁瑞眼中的疯狂和死寂了。
入夜,裴祁瑞回到了江城别墅。
“啪嗒”打开灯,他恍然听见耳边传来温柔一句:“你回来了。”
他猛然抬头望去,却只见到空荡荡的沙发。
餐桌上没有爱心晚餐,也没有他相见的人。
唯有夜风卷起窗帘,寂静摇晃着。
“宁简书……”
裴祁瑞狼狈捂住眼,眼泪顺着指缝留下。
心口又空又疼。
他蹒跚着,朝着卧室走去,想寻找一点她的影子。
每走一步,每一处的曾经都涌入他的脑海。
她每一次都笑脸相迎,他却一次次冷淡相对。
走到房门边,他恍然记起一幕——
那晚,他们从老宅回来,已经是深夜,屋外一直打雷。
她吓的往他的怀里钻,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可他却一把推开了她。
那时候他怎么说的?
【抱歉,我还有工作。】
他冷落了她一整晚。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对他提要求。
裴祁瑞恨自己为什么记得这样清楚,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逃避?
终于走到房间。
可裴祁瑞才发现,房间空荡荡的。
没有一点属于她的气息。
他的心顿时一颤,他冲去翻衣柜,可属于她的衣柜已经空了。
墙上,那属于他们的婚纱照也没有了,梳妆台上,也空了,他跑进浴室,所有的洗漱用品都只剩下一套。
他找遍了房间,却没有找到半点属于她的痕迹。
三年,就像是他做了个梦。
他立刻跳出手机给保姆伯母打电话,冷漠质问:“我妈是来过花海别墅了?她让你把太太的东西带到那里去了,马上给我还回来!”
可电话那头却满是疑惑:“裴先生,您母亲没有来花海别墅啊,太太的东西是她自己收拾的,说是以后用不着了,就在后花园一把火烧干净了……”
“啪嗒”,手机掉落在地。
裴祁瑞跌跌撞撞奔向后花园。
他一眼就见到了那一堆黑灰。
有洁癖的他都顾不得脏,跪下地扒拉着灰堆寻找。
可当初的火烧的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裴祁瑞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伏在地上大哭:“宁简书……你是有多恨我?”
宁愿选着那样决绝的方法死去。
可无可否认。
她成功了。
裴祁瑞只觉得,现在比死了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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