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计划的实施,不仅需要隐忍,还要演技。我告诉我自己,阮桢,你一定能做到。-夜里,姜明初很晚才回来。他在外头和他妈嘀咕了几句,然后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破碎的婚纱照,姜明初不耐烦地踢开,走到床前,冷淡地说,“阮桢,你起来,我们谈谈。”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吭声。姜明初一下扯开我被子,怒气冲冲地问,“夜不归宿,你昨晚又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你当我姜明初是死了吗?”我坐了起来,涕泗横流地看着姜明初,“姜明初,你一定要倒打一耙吗?我从大一就跟你在一起,哪里有过别的男人?你出轨了,不想要我了,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
既然要报仇,就需要周密的计划与安排。
而渣男姜明初是双一流毕业的博士生,不是智商平平的莽汉,他不好糊弄。
那么我要怎么保护自己以及我的财产安全的情况下,找到他转移财产、下药害死孩子以及婚内出轨的证据?
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找不到别人倾诉,唯有好友许微棠。
于是,我立马躲去厕所,带上耳机,给许微棠去了电话。
许微棠是我发小,一个明媚冷艳但是做事雷厉风行的九头身美女,身材堪比林志玲,脸蛋就是清冷风的张柏芝。
她在江州最大的公关公司做危机公关,在我忙着和姜明初谈情说爱的时候,她兢兢业业、摸爬打滚,不过二十八岁就做了总监,在江州圈子里名声数一数二的厉害。
上个月,她们老总在深城开了分公司,需要岗前培训,她是江州总公司最年轻的总监,被老板委以重任,派去出差,归期未定。
电话里,我抓了重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许微棠气得在电话里妙语连珠地问候了姜明初的祖宗十八代。
冷静下来之后,许微棠安抚我,“桢啊,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恶心,但无论多恶心,你都得给我忍住了!从你早上在门口偷听到的话里可以分析出来,姜明初那狗逼早就在转移你的财产了,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本科的就是学金融的,财务这块儿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呵,这逼心机真重啊,竟然连我这个鉴渣专家都骗过了!”
许微棠主业是危机公关,副业是情感导师,平日里精英白领的p-log发得多了,在社交平台上累积了百十万粉丝,新时代独立女性的金句频频戳中人心,便有粉丝来稿问情感,加上她在工作场合里,各式各样的渣男见得多么,久而久之便成了言辞犀利、目光毒辣的情感导师,在平台上备受追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从“许许”开始,称她为:许老师。
许微棠说,“姜明初这逼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道德品质败坏,平时装得再好,也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我怀疑阮教授当时就是觉得不对劲,但找不出事实来证明,才叫你多了解姜明初这个人。”
提起父亲,我心里苦涩,他这一辈子清廉爱才,桃李无数,人品贵重,是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学生的坏话的——哪怕对方是自己女儿。
可能,真如许微棠所言,父亲是从细微末节发现姜明初其实并非善类。
“桢啊,你听我的,从现在起,你得和姜明初虚与委蛇。他不是一直觉得你单纯好骗吗?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一张白纸就跟了他,肯定舍不得离婚。你就给他演一个深爱丈夫、因丈夫出轨而悲痛欲绝的破碎女人形象!”
我点点头,“许老师,我想的也是这样。我得先打消他的疑虑,然后设法找到他转移财产的证据、出轨的证据,把一切都牢牢抓在手里之后,再一举将他扳倒!否则,他哪怕拿走属于我的一分钱,我都对不起死去的父母!”
“没错,无论房子还是钱,都是伯父伯母留下的,他不配沾染一分。一个寡廉鲜耻的死凤凰男,祖坟冒青烟了才娶到你这么好的老婆,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骗局!狗币玩意儿,看姐怎么玩儿死他!”
许微棠义愤填膺地说,“另外,你不是说宝宝畸形,是被他和他妈害的吗?那他这是犯罪!你一定要找到相关证据,到时候把他和他那老巫婆的妈,一起送去踩缝纫机!”
说到宝宝,我就眼泪不停。
但这时候,我的软弱就是累赘!
我抹了泪,“许老师,我一定会为我的宝宝报仇!”
“别哭,宝贝,”许微棠安抚了我两句,紧接着说,“姜明初不是傻子,既然被你知道出轨了,肯定会防着你,留一手,所我一会儿网上下单针孔摄像机和录音设备,你找机会装在姜渣男的车上、办公室,我用我的地址买,等到货了,你找时间到我家去取一下。另外,我联系一个私家侦探,他们抓奸的活儿早就干得手到擒来了,花点钱,咱们买便利。”
“好,你帮我多买一份录音录像的设备,我想放在家里。”我思忖着说,“姜明初是个心机很深的人,我和他这样一闹,他肯定会防备我,说不定会在家里监控我,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寻思着,姜明初还没那么快反应过来对我留一手。
但今晚之后,就不一定了。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地上破碎的婚纱照,心里盘算出一份计划。
而这份计划的实施,不仅需要隐忍,还要演技。
我告诉我自己,阮桢,你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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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姜明初很晚才回来。
他在外头和他妈嘀咕了几句,然后推门进来。
看到地上破碎的婚纱照,姜明初不耐烦地踢开,走到床前,冷淡地说,“阮桢,你起来,我们谈谈。”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不吭声。
姜明初一下扯开我被子,怒气冲冲地问,“夜不归宿,你昨晚又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你当我姜明初是死了吗?”
我坐了起来,涕泗横流地看着姜明初,“姜明初,你一定要倒打一耙吗?我从大一就跟你在一起,哪里有过别的男人?你出轨了,不想要我了,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
一面说,我一面哭,眼泪倒也是争气,稀里哗啦地滚落下,特别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