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寒爵还死撑着不肯离去。拉扯间,白薇竟也跟着跑了过来。她哭着捶在宋寒爵的胳膊上,语气绝望。“我就知道你又来了这里,你就不能安心跟我回家吗?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一个将死之人?”宋寒爵顿时连眼睛都红了。“你给我闭嘴!谁许你说这话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给我回家安心养胎!”白薇手放在宋寒爵的心口上,一张脸白了又白。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声声带血。“我怎么放得下心来?自从你知道安筠得了病,整颗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你知道吗?”
安筠鼻子忽地一酸。
只半个月不见。
宋寒爵便瘦了一大截。
安筠低下头,低声说:“天气可真晒啊,推我回去吧,不然花就要枯萎了。”
明琛正要推走轮椅,宋寒爵竟直接将手卡在轮椅里。
若安筠离开,他的手必定要遭殃。
宋寒爵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
“你就真那么忍心,不说一声就将我抛下。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安筠闭了闭眼,将心里涌出的难过全部压下。
只要宋寒爵出现,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就会立刻被全部打乱。
安筠努力冷下心来,冷淡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宋寒爵用力地抓紧了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固执。
“可我们还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妻子。”
安筠一愣,也不知如何拒绝。
宋寒爵说得没错。
事发当天,他们确实还没有离婚。
可他们之间和离婚又有什么区别呢?
安筠看着他,话却是对着身后的明琛说的。
“我们走吧,他如果真想受伤,你就让他伤去。我不相信,他会为了我,舍得伤害他名贵的手。”
明琛果然毫不犹豫地推动了轮椅。
宋寒爵一骇,跌倒在地。
手撑在地上,渗出几道血印子。
安筠不再看他,和明琛向进口走去。
可宋寒爵不依不饶,又跟了上来。
这一次,他似乎被安筠不留情的话刺伤,语气都冷了下去。
“安筠,你不是喜欢钱吗?我把我的钱全都给你,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去国外化疗,一定有办法能治好你的。”
安筠不可思议地看向宋寒爵。
似是被震撼到。
哪怕是在他面前死了一回,他仍然还觉得她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
安筠终于心如死灰。
一直以来的怨气立刻爆发出来。
“宋寒爵,你压根不懂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滚!”
宋寒爵目光猛地一沉,脚步顿时停住。
“你确定还要跟我犟吗?你在国内治,不就是在等死吗?”
安筠的眼神冰冷地望向他。
“宋寒爵,我最后再说一遍,无论我是死是活,都和你再无关系了。”
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真的不想再在他身上死一回了。
可宋寒爵还死撑着不肯离去。
拉扯间,白薇竟也跟着跑了过来。
她哭着捶在宋寒爵的胳膊上,语气绝望。
“我就知道你又来了这里,你就不能安心跟我回家吗?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一个将死之人?”
宋寒爵顿时连眼睛都红了。
“你给我闭嘴!谁许你说这话的?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给我回家安心养胎!”
白薇手放在宋寒爵的心口上,一张脸白了又白。
她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声声带血。
“我怎么放得下心来?自从你知道安筠得了病,整颗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你知道吗?”
安筠看着白薇歇斯底里的样子,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见宋寒爵还是冷着一张脸,她叹息了一口。
还是出声劝道:“宋寒爵,你已经对不起我了,就不要再对不起白薇了。你马上要当爸爸了,就不要再任性了,成吗?”
宋寒爵脸色微变。
白薇见状,立刻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哀求道:“回家吧,我需要你,我的孩子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