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景时只是皱了皱眉,言简意赅:“报警,把她赶走。”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保安应声上前就要拿住温母,却被她竭力挣脱了,她嘶声尖叫怒骂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啦?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动我试试!”“我今天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讨回公道?”慕景时怒极反笑:“你一次次逼迫你女儿给你拿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要为她讨回公道呢?”慕景时带着凛然难犯的压迫感步步紧逼:“你女儿病故,你却只想着利用她的死索要高额赔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要为他讨回公道呢?”
慕景时长睫一颤,食指微蜷,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你是说真的?”
陈泽如下颌紧绷:“千真万确,慕总。”
他紧盯着慕景时脸上的神情,见没有多少愠色才稍稍松了口气。
慕景时最近的情绪越发的阴晴不定,连跟在慕景时身边多年的陈泽如也有些拿不定他的心思而感到胆战心惊。
他觑着慕景时的脸色,却不知是喜是悲,是恨是忧。
然而慕景时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如果那真的是温向晚,他可以既往不咎她骗了自己。
只要她是鲜活着,他可以轻易原谅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
但如果不是……
慕景时眼底闪过一瞬寒光,随即转眸看向陈泽如:“那个地方,在哪里?”
陈泽如立即说了个地址,慕景时便匆匆出了公司。
只是一出公司大门,便又见到了目露贪婪的温母。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带上温璀,反而独自一人拉起了一条一臂长的横幅,控诉着无良公司压榨女儿至死的罪名。
“快来看啊!慕氏财大气粗,压榨老百姓啊!我女儿就是被这个公司给活活逼死的!还一分赔偿费也不给啊!”
温母说的声泪俱下,顿时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看热闹围观人群纷纷挤在了盛泽集团门前,不知等着看谁的笑话。
“这老太太,胆子真大啊,盛泽集团门前都敢闹事。”
“这不是死了女儿没办法嘛,都是被逼无奈啊!”
“不过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盛泽集团居然是这样的公司,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眼见着众人讨伐盛泽集团的声音越来越大,温母脸上得意的表情也越来越刺目,仿佛已经靠舆论胜券在握。
然而慕景时只是皱了皱眉,言简意赅:“报警,把她赶走。”
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
保安应声上前就要拿住温母,却被她竭力挣脱了,她嘶声尖叫怒骂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啦?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动我试试!”
“我今天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慕景时怒极反笑:“你一次次逼迫你女儿给你拿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要为她讨回公道呢?”
慕景时带着凛然难犯的压迫感步步紧逼:“你女儿病故,你却只想着利用她的死索要高额赔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要为他讨回公道呢?”
情节骤然反转,围观的路人好似恍然大悟般。
“人心居然凉薄到了这种境界,她这哪是妈妈,分明是吸血的恶鬼!”
“居然拿亲女儿的死大作文章,血口喷人,真恶毒。”
温母被慕景时的一句句诘问逼得踉跄了几步,瘫倒在地。
慕景时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吩咐:“把她送去警局,好好冷静冷静。”
“我可是阿晚的亲妈,你不能这么对我!”
身后温母嘶声吼道,慕景时却仿佛全然未闻。
市北宁安路。
慕景时推门走进时,璀璨闪烁的灯光晃得他眼睛不自觉闭了闭。
身居高位备受瞩目的慕景时在哪都是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正巧过路的经理认出了他,连忙恭敬地迎上来:“哎呦这不是慕总吗?怎么有空来这里玩玩?”
他紧颦着眉,冷冷睨了他一眼,不欲多说:“我找人,让你店里的人都出来。”
经理一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眼前立马亮了起来:“好好好,我立马给您安排,您先去包厢里等一会儿!”
慕景时紧绷着脸,先进了包厢。
不多时,经理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十数个容貌姣好的侍应生。
进门后在慕景时面前一字排开。
“全在这了?”慕景时抬眸问询。
“是,都在这了。”经理笑得谄媚。
慕景时淡淡点头,径直越过他,走向从一进门就注意到的那道身影面前。
只一眼,他就认出来,这不是他的温向晚。
那只是个和温向晚容貌相似了八九分的人,而气质举止却完全不同。
慕景时犹豫了瞬,还是开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抬头,露出那张肖似温向晚的脸,怯怯地瞄了他一眼,说的却是:“周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