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仓央宿真不算。杜同云面上一片肃杀和狠利:“我竟不知,不过一个将军府的管事,就能当街强抢良家子打杀。”“我将军府的名声竟被你们如此糟蹋!”应听秋振奋,诶,有希望。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杜同云,满是崇拜。察觉到她的目光,杜同云六分的怒气到了十分。齐三娘被杜同云凌厉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忘了哭喊。她瞪大眼睛,看着杜同云:“你……你是……”“镇北将军是我阿翁,你说我是谁!”杜同云抱着应听秋,语气不善。
杜同云又仔仔细细打量齐三娘,终于在妇人脸上找出了齐管事的影子。
“齐家的?”
杜同云第一反应就是惭愧、内疚。
因愧生怒。
杜家自诩家风严谨,却没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牵连了无辜百姓。
连孩童也随意欺辱。
听到这里,应听秋直呼天要亡我。
镇北将军府,那是何等的高门大户?一个唾沫星子就能砸死她!
坐镇紫荆关,守护大汉不被外族侵犯,如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人家是一家人,能不顾自家人去帮她?
她后退了半步,准备开溜。
杜同云话音一落,齐三娘脸色一滞。
“你……你知道!”
应听秋刚转过身,杜同云就把应听秋一把捞了起来。
她缩成鹌鹑生无可恋,却不敢再动。
听听,镇北将军府,她上辈子和下辈子一起加起来,见过最大的官,估计就是他了。
当然,仓央宿真不算。
杜同云面上一片肃杀和狠利:“我竟不知,不过一个将军府的管事,就能当街强抢良家子打杀。”
“我将军府的名声竟被你们如此糟蹋!”
应听秋振奋,诶,有希望。
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杜同云,满是崇拜。
察觉到她的目光,杜同云六分的怒气到了十分。
齐三娘被杜同云凌厉的气势震慑,一时间竟忘了哭喊。
她瞪大眼睛,看着杜同云:“你……你是……”
“镇北将军是我阿翁,你说我是谁!”杜同云抱着应听秋,语气不善。
话说齐三娘仗着兄弟,横行霸道,做过不少恶事。
杜同云话音一落,不少人抚掌叫好。
齐三娘脸色骤变,哭道:“我苦命地儿啊,娘对不住你!”
说着,她又一改怨毒,对着杜同云扑通跪下,一阵磕头。
“小将军,是贱妇有眼无珠,贱妇心系孩儿,一时昏了头脑,贱妇该打!”
说着,就跪爬过去,想要抱住杜同云的大腿:
“小将军,贱妇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妇就那么一个孩子,他平时最为乖巧,不曾和人有仇怨。”
“我算来算去,唯一有仇怨的就只有您怀中这个小姑娘,我儿是推了她,却是想与她玩闹,真不是有意的。”
“我这下肯定时间怀疑到她头上,就是这小姑娘不配合,我才手段强硬了些,”
“郎主,是妇错了,妇只想为儿子讨个公道。”
“我阿兄为府中辛苦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杜同云的表情缓和了些,杜管事确实是府里的老人了。
应听秋目瞪口呆,这是遇到对手了。
这妇人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黑的能说成白的!就他那屎壳郎推着的儿子也能说成乖巧的好孩子。
眼看杜同云有些松动,应听秋突然放声大哭。
她紧紧抱住受伤的胳膊,像只孤苦无依的小兽。
杜同云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他眼中带了丝怜惜。
“怎么了?又伤到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应听秋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怯怯地看了齐三娘一眼,复又下头。
“没伤到,我坚强,不疼……不疼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惭愧:“夫人,是我误会你了。你这么心善,定是找不到医馆,所以才对我的伤不闻不问,肯定不是因为不想负责的。”
“对不起,是我误会夫人了。”
齐三娘的脸变得扭曲。
应听秋挣扎着从杜同云怀中跳下来,走到夫人面前,惭愧得像是能钻进地里。
“夫人,您打我吧,就像刚刚打我那样,不然我实在于心难安。”
齐三娘脸色涨红:“你胡说什么呢,我何时打你了?”
应听秋偏过头,露出人有掌印的半边侧脸,她诚惶诚恐:“是,我又错了,夫人没有打过我。”
“夫人,我的胳膊虽然断了,还好令公子留我一条腿还健全,我给您跪下道歉。”
妇人:“……”
欺负这么小一个小姑娘,这齐家的当真不是人!
围观的众人看不下去了,有人站出来作证,罗列出齐三娘的数条罪行。
在哄闹声中,应听秋努力表现的懵懂无知。
富贵人家好脸面,她让这杜家落了个治下不严的名声。
这杜公子现在是为她做主,但过后会不会迁怒于她,都说不准。
应听秋只能借他人之口挥剑。
至于这关口,是再不能呆了。
杜同云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他招来小厮:“元宝,把齐管事给我叫来,去给我查一下这恶妇往日都做过什么。”
“是!”
齐三娘的脸瞬时煞白。
仓央宿真穿过喧闹的市集,一路回到镖局。
日光斜照在他挺拔的身型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镖局对面,是一个说书茶楼,那里人声鼎沸,挤满了听众。
茶楼门前,一个小二正手持铜锣大声叫喊着什么。
“茶好了,谁叫的毛尖——”
仓央宿真信步走过去,装作不经意间撞到了那位小二。
小二一个踉跄,手中的铜锣险些掉落。仓央宿真眼疾手快地接住,微笑着将锣递还给他,轻轻敲了几下。
对面,一只雄鹰振翅,高飞晴空。
院中刀疤脸大喜:“有人御鹰,快跟上!”
仓央宿真回到医馆门前,看到的却是应听秋依偎在一个郎君的怀中。
而那之前还气势嚣张的妇人此刻正不住地磕头求饶。
他离开不久,她就如此迅速地找到了新的“阿兄”吗?
仓央宿真垂眸,冷笑一声。
鹰隼立在远处的屋檐处,歪了歪头,怎么不让它飞了?
好吧。
它眨眨眼睛,调转了方向,蔫哒哒的向回飞。
跟着鹰跑的次旦傻眼了。
这这……怎么回事?
次旦吹了几声哨子,鹰隼也不理,一个劲闷头往回飞。
他哪知道这头鹰心里堵着气,不给它吃的也就算了,支使它飞来飞去。
它不要面子的吗?
仓央宿真抱臂立在树下,眼尾处有一抹浅浅的红,暗藏戾气。
短暂性大获全胜的应听秋打了个喷嚏。
她隐约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不是,谁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