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了娘,这个人不可原谅。”李怀海痛心的看着老四,他承认以往没少利用老四,可他也是真心对老四的呀。怀溪抹着泪挨到李怀江身旁,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李怀江也难得心软的伸tຊ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大哥,把他赶出去,咱家不留这种坏人。”“老五……,二哥错了,二哥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二哥好不好,别让大哥赶我出去。”李怀海不敢想象,如果他被老李家赶出去,他曾经做的事情必然是纸包不住火,他还如何有脸面活下去,还有兆哥儿定也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啊。
李家兄弟几个,唯有李怀池最难以接受李怀海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以往兄弟几个,他与李怀海的关系最为亲密,甚至多次为了力挺李怀海这个二哥,顶撞无视大哥李怀江。
而李怀海却三番几次,对他们老李家起那歹毒的坏心思,害了他们的娘,还差点害了大哥,如果不是今晚亲耳所听,他都还会将李怀海视为最要好的兄长。
再结合今日大哥跟他提起的那件事,李怀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日他便是听了李怀海和马氏的劝说,才会跟老爷子提出那么不敬重的话。
这么久,他却一直未曾察觉,他们四房如何落得被大哥大嫂不待见,无非全败在李怀海和马氏的手上,以往他与媳妇还认为二哥二嫂是个好的,处处为了他们四房着想,如今想来,他们四房成了二房拿来剜大房哥嫂心的利刃。
面对往昔的兄弟,李怀海后悔今夜没能按捺住心思,如果他沉得住气,就不会在几个弟弟面前曝光以往的罪行。
他以为这次只要像往常一样在李怀江面前低头认个假,上次山上那件事情便能过了。
想来,他可真是低估了李怀江这个大哥啊,若非是李怀江,下面几房弟弟又如何会得知这些事情。
李怀江哪看不出李怀海如今的心理活动,惯以冷笑。
“二哥错了,二哥日后一定好好做一个兄长,绝对不再犯那起子错事”
李怀河要显得比其他两个弟弟隐忍许多,只见他微红的双眼露出鄙夷之色,嘴角冷冷一笑。
“大哥,弟弟都听你的,这个人,我李怀河这辈子都不愿与他有半点的关系。”
李怀海错愕地抹了把泪“老三!!!”
他知道,老三虽然沉默内敛,但也是个极有想法的人,这么多年他明里暗里拢络,都没能捂暖这个弟弟的心。
难道是,便连老三也是一早就知道他不是老李家的种?
思及此处,李怀海整个心如同掉入冰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怀河。
其实这一点,李怀河以往是有所猜测的,如果不是自己长得太像李老爷子,他该怀疑的是自己,而不是李怀海。
毕竟他与李怀海之间,仅仅只相隔了不到半岁。
当初爹娘为了不让外人拿此事说道,为了李怀海特意将他的年岁说小了半年,活了二十二年,他从没过准一次自己的生辰。
若不是小时候有几回,大哥大嫂私底下在他准生辰那日,偷偷给他塞一颗鸡蛋,李怀河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点子怀疑的心思。
李怀池同样红了眼眶,恶狠狠的瞪着李怀海,只觉得李怀海今个的忏悔,更多的是因为所做之事暴露在他们几个兄弟面前而已。
“大哥,为了娘,这个人不可原谅。”
李怀海痛心的看着老四,他承认以往没少利用老四,可他也是真心对老四的呀。
怀溪抹着泪挨到李怀江身旁,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李怀江也难得心软的伸tຊ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大哥,把他赶出去,咱家不留这种坏人。”
“老五……,二哥错了,二哥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二哥好不好,别让大哥赶我出去。”
李怀海不敢想象,如果他被老李家赶出去,他曾经做的事情必然是纸包不住火,他还如何有脸面活下去,还有兆哥儿定也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啊。
“你不是我哥,你是杀人凶手,是你杀了我们的娘。”
“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有!”李怀池满腔怒火的瞪着他,“当日娘生产,就是我同你一起去找的大夫,如今想来,你当日带着我绕了好大一圈的路,究竟是为了哪般。”
众兄弟的言语和脸上表露的愤怒,让李怀海清楚意识到他这辈子再无可能寻得原谅,无论他如今有多后悔已无济于事。
眼见兄弟都表了态,李怀江也不再沉默“明日,我们兄弟几个会让族长把你从我们老李家分出去,自立门户,从此之后你不再是我们老李家的人,至于你屋里头的事,自行处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李怀海绝望的看着李怀江,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哥对他的处置比起除族已算仁厚,如果他再管不住马氏那张嘴,那便不是自立门户那般简单。
如果被除族,他们二房断然是没有任何的活路,为了兆哥儿,他只能接受大哥给出的处置。
正房
李婉临睡前给李怀江留了盏烛火,待他回屋便看见已经睡下的女人,故而放缓了声响。
这些日子,他们虽躺在同一张炕床上,却是分开两头睡,在没得到女人允许前,李怀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可又按捺不住想与李婉亲近些的心。
心道,只是睡在同一头,我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她该不会生气的吧。
完了,还给自己打了三秒钟的勇气,又做了三秒钟的心理建设。
然后,蹑手蹑脚的脱鞋上炕,和衣躺到了李婉的身旁。
原本面朝里侧躺的李婉许是被动静吵醒,身子稍稍动了两下,吓得李怀江心头重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见,李婉微微转过身来,半睁开惺忪的睡眼,见是他,并没多大的反应。
“回来了!”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经她略带低哑的嗓音透出,宛如天籁。
李怀江仍不敢放松警惕,低低的应了声,深怕女人反应过来踹他下炕。
然,李婉只是哼唧了两声,又合上眼皮继续睡,喃喃地掀动嘴皮子“事情处理好了吗?”
瞧她这副模样,似是没完全醒透,但没有排斥他的亲近,已让李怀江心里大喜。
许是李婉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她已习惯了这个男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在悄无声息中逐渐拉近。
李怀江嘴角止不住的溢出笑,应了声后便抬手轻轻拍抚她的背部,柔声轻哄“睡吧。”
不多久,李婉的呼吸渐渐平缓,她不知道的是这晚,有一个人在窗外月色的映照下,将她静谧憨态的容貌刻进了骨子里。
次日一早
李婉睁开眼便对上李怀江沉睡的面容,呼吸瞬间一窒,原本没醒透的大脑千丝百转间,立即清醒了过来。
两人的脸挨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扑散而来的气息,灼得李婉脸颊绯红。
她不知道这男人怎么的跑到她这一头来,而且,自己居然还跟他盖着同一床被子,被子下她还搂着男人的腰。
要命!
屏着呼吸,李婉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腰上拿开,生怕动作过大把他给吵醒。
直到李婉飞速的套上外衣夺门而出,李怀江才睁开双眼,其实早在李婉醒来之前他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