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溪的心中一阵酸楚,眼眶都染红:“季承和,你究竟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骗一个人的?你到底有没有心?”季承和握着女儿红的手一紧。颈上青筋凸起。他抬眸看向她,触及到她眼底的猩红时,心猛地一缩。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沙哑:“我当时发现你把初夜给了我,又惊又喜,我是高兴的,但也同样觉得你不是真的爱我。”“我是真的爱你,溪儿……”蓝若溪僵硬地扯了抹笑,忍着嘲讽。尽量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够了,我不想再听了。”她找到当你系上的姻缘红绸,打开火折子烧的一干二净。
城北,灵佛寺。
蓝若溪看着姻缘树上的那抹红绸,心中隐隐作痛。
当年的情深义重,犹在眼前。
到如今不过短短四年,就变成了这种模样:“真是造化弄人。”
站在高处,看着季承和踏着三千阶梯,缓缓走来。
不由联想到了那时。
他三步九叩,跪完了这三千阶梯,又是何等的真切和情深。
却也会心有他人。
在背后和他的好友,肆意折辱自己。
蓝若溪的心中一阵酸楚,眼眶都染红:“季承和,你究竟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骗一个人的?你到底有没有心?”
季承和握着女儿红的手一紧。
颈上青筋凸起。
他抬眸看向她,触及到她眼底的猩红时,心猛地一缩。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沙哑:“我当时发现你把初夜给了我,又惊又喜,我是高兴的,但也同样觉得你不是真的爱我。”
“我是真的爱你,溪儿……”
蓝若溪僵硬地扯了抹笑,忍着嘲讽。
尽量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够了,我不想再听了。”
她找到当你系上的姻缘红绸,打开火折子烧的一干二净。
上面的簪花小楷写着——季承和与蓝若溪缔结良缘,生生不弃,恩爱不移。
不过瞬间,就被山顶的风。
混着火舌吞没。
灰烬顺着风,一起扑向了季承和的眼眸。
他的四肢百骸就像是被人徒手撕裂,又寸寸碾碎。
想要开口解释。
却被她冰冷的眼神冻结,无法说出半句。
双手颤抖,举起了那壶刚从柿子树下刨出来的女儿红:“溪儿,你说过的,要作为我们洞房时的合卺酒……”
蓝若溪哂笑,歪头看向了他:“季承和,你做了我七年的师父,三年的恋人,你可有一日是真真正正的明白我的?”
明白吗?
季承和的心间闪过她无数个样子。
最终定格在一次,她醉酒后的坚定:“若有一次不忠,我便断而舍弃!”
那时他只觉得,就凭一次是否太过决绝。
蓝若溪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师父说我离经叛道也好,异想天开也好,我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做不到共享爱人。”
“那我放低一点,给他机会,若仍是不忠,我便走。”
她想,天大地大,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属于我的容身之地吗?
为什么一定要耗在一个男的身上。
季承和揉了揉她的头:“溪儿性子这般刚烈,不知那个男子能降得住你,不过不要忧心,还有为师。”
那是,他想了。
世间男子三妻四妾,可他心里很小。
小到只能刚好容下一个蓝若溪,所以他一定会成为那个人。
季承和陷在回忆里。
在与现实的强烈碰撞下,逼的双眼猩红。
他脸上漾起一抹苦笑:“你说过,会给机会的……”
蓝若溪声音沙哑:“师父,我走过一次的,我们没有以后了,你懂吗?”
季承和脸上带着近乎惨烈的伤痛。
在冰凉入骨的秋夜像是无法呼吸般抽着气问她:“可是,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让我赎罪,好吗?”
或许吧。
或许有人会不介意一次次的欺骗。
就算是为了家国大义。
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欺骗、背叛……甚至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要她怎么去原谅?
蓝若溪拿过他手中的女儿红,拔开了酒塞。
酒香四溢。
她语气激烈,满是不解:“凭什么只要你认错,我就要原谅你呢?季承和,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