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段文柏耳根的那抹鲜艳的色泽褪去,眼神冷了下来。“这是江以南穿过的吗?”段文柏薄唇紧抿,压下了心中的冷意,眼尾泛红,定定地看着杨荔。“不是,新的,他很少来这儿。”杨荔愣了一瞬,却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段文柏的不高兴。江以南的确很少来这儿,以前杨荔经常上晚班,就算不上夜班也忙得脚不着地,直到今年才稍微轻松些。而且杨荔的公寓离傅氏很远,更别说她压根儿就不会让江以南留宿。这拖鞋只是备着以防万一,但杨荔并不觉得需要和段文柏解释这些。
刹那间,段文柏耳根的那抹鲜艳的色泽褪去,眼神冷了下来。
“这是江以南穿过的吗?”
段文柏薄唇紧抿,压下了心中的冷意,眼尾泛红,定定地看着杨荔。
“不是,新的,他很少来这儿。”
杨荔愣了一瞬,却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段文柏的不高兴。
江以南的确很少来这儿,以前杨荔经常上晚班,就算不上夜班也忙得脚不着地,直到今年才稍微轻松些。
而且杨荔的公寓离傅氏很远,更别说她压根儿就不会让江以南留宿。
这拖鞋只是备着以防万一,但杨荔并不觉得需要和段文柏解释这些。
她以为段文柏只是有点小洁癖,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听到杨荔那句简短的解释,段文柏心中仍然觉得堵得慌,都怪他来晚了,才让江以南那个混账东西有机可乘。
他不再说话,默默换鞋,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杨荔。
杨荔木着脸扶上段文柏的胳膊,默念着不要和病人一般见识,更别说还是个喝醉了的病人。
“手上的药今天换了吗?”
杨荔将段文柏扶到了沙发上坐下,淡淡询问。
“没有。”
段文柏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右手捂着左边的胃,声音都虚弱了不少。
杨荔也是有胃病的人,知道滋味不好受,没再多问,转身去卧室找胃药,顺手烧了温水。
段文柏哪怕疼的额上冷汗密布,也强睁着眼将客厅看了一遍。
直到确认没有第二个人,尤其是男人的生活痕迹后,才放心地开始闭目养神。
“确定没有药物过敏史?”
杨荔拿着胃药,端了杯温水过来。
虽然杨荔第一次给段文柏开药时就问了,但还是得确认一遍。
“嗯。”
段文柏点了点头,尾音上扬,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贵公子的懒散气儿,丝毫没有生病后狼狈的模样。
杨荔冰冷的心忽然像是被戳了一下似的,她微微弯腰,“段文柏,把药吃了。”
终于,段文柏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深邃的眸子仿佛明珠生晕,光彩陆离。
杨荔眼前晃了晃,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百花齐放的春意。
温热触感浮现于掌心,轻轻一触便离开了。
杨荔有些惊讶地看着段文柏,她明明是想让他用手将药拿过去吃的,他怎么……直接上嘴了!
“水!”
杨荔猛地直起身,将另一只手中的温水递了过去。
方才拿药的手背在了身后,明明只是不小心被碰了一下,杨荔却觉得那痕迹怎么都抹不掉似的。
“卿卿,苦。”
段文柏半眯着眼,眉心微皱,像是真的被苦到了。
杨荔清了下嗓子,语气有些不自然,“苦就多喝水,我家没糖。”
段文柏抬眼扫过杨荔的脸,在某处顿了一下,随即有些委屈的哼唧了一声,“好吧。”
一杯温热的水流入胃中,段文柏好受了许多,却依旧窝在沙发上,一副疼的不行了的模样。
杨荔深吸了口气,坐在一旁拿过茶几上的纱布和药。
“我帮你换药,你现在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段文柏心中再舍不得,却也知道不能逼太紧了。
他乖乖应了一声,老老实实抬手让杨荔帮他换药。
“卿卿,刚才江以南是不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抱歉我……”
“你又没错,道什么歉?”
杨荔眼也不抬地打断段文柏,脸上表情淡淡的。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打了个蝴蝶结,杨荔抬头看了段文柏一眼,“就算是道歉,也该是他为自己的出言不逊向你道歉。”
段文柏似是怔愣了一瞬,随即唇角微微向上弯起,漾起一抹好看的笑,眸中染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正当段文柏准备说些什么时,杨荔“无情”地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打电话让人来接你,别跟我说你手机没带。”
段文柏无奈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陈叔,来蓝乾公寓接我一下。”
杨荔见段文柏打了电话,又起身走向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刚充满电的暖手宝。
“把这个放到胃上暖着,会舒服些。”
司机要待会儿过来,如今闲下来杨荔又开始忍不住嘱咐。
“既然胃不好就不要喝酒,平时吃饭要规律,多吃些粗粮,忌冷食,回去这两天记得少食多餐,尽量吃些好消化的……”
杨荔表情严肃,不知不觉说了一大堆,她也只有这种时候话才会多起来了。
段文柏眸中含笑,深情款款地看着杨荔,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杨荔说的有些口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唠叨”了半天,她下意识想要道歉,却见段文柏正在认真地听着她说的那些话,好像在听圣旨似的。
以前杨荔也会嘱咐江以南这些,只是他不爱听,总是打断,嘴tຊ上说着记住了,却从来没有照做过。
“抱歉,我说太多了,不过这些都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毕竟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健康。”
段文柏胃上暖融融的,心里也像是灌了蜜似的。
他嗓音微软,尾音撩人,“为什么道歉?卿卿是在为我着想,我应该道谢才是。”
段文柏突然直起身,稍稍靠近了些,“所以卿卿,我可以有幸请你吃顿饭吗?”
杨荔直觉两人靠的太近,想往后退,却被沙发的边角抵住了腰。
“不用谢,我是医生,该做的。”
段文柏皱了下眉,似是有些不赞同。
“卿卿是医生,那我作为病人找你看病都没有挂号缴费,就更是不对了,看来只能请傅医生吃顿饭才能抵消的了。”
杨荔不想和段文柏联系太密,此时她明显地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她粉红的唇瓣上多了两道浅浅的牙印,杨荔正在纠结该如何回绝。
段文柏眸光微闪,薄薄的眼帘微微垂下,透着粉色的光泽。
“看来卿卿今晚还是生我气了,我只是看到网上那些东西太过担心,所以来看看。”
他向后退了些,唇角的弧度消失,“抱歉,是我给你造成了麻烦,让江以南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