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她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小姑娘,去哪里?”出租车后方的座椅上,阮可神色晦暗,自从回到这里,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对着傅执宴喜笑开颜。现下,她冷着一张脸,声音压的很低。“港城·精神病医院。”开车的师傅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那精神病院在郊区,那边可不好打车,而且马上就晚上了,你一会怎么回家,要是不着急还是明天早上再去吧。”“没关系,我很久没见我父亲了,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夜幕渐渐拢下来,云朵慢慢沾染上紫红色。
港城的晚霞格外美艳,不少人拿出手机拍摄照片,想要保留这美好的瞬间。
阮可看向窗外的景色,根本无心欣赏,眼底只有厌恶。
这座城市于她而言,简直无比的恶心,就连这里的空气也令人作呕。
下车后,她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姑娘,去哪里?”
出租车后方的座椅上,阮可神色晦暗,自从回到这里,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对着傅执宴喜笑开颜。
现下,她冷着一张脸,声音压的很低。
“港城·精神病医院。”
开车的师傅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那精神病院在郊区,那边可不好打车,而且马上就晚上了,你一会怎么回家,要是不着急还是明天早上再去吧。”
“没关系,我很久没见我父亲了,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
听闻,出租车的师傅也不再劝阻,行tຊ驶着车子往前方开去。
车外两侧街道的路灯燃起,树木绿化飞快从阮可眼前划过。
她唇角勾起,眼底幽深寒凉,越发衬着这抹笑有些瘆人。
不多时,阮可下了出租车,司机师傅人很好,说要等她一起回去。
她道谢后,给了双倍的钱。
精神病院内大厅昏暗,灯光在头顶幽幽的亮着,冰冷的地板上泛着寒光。
阮可在前台登记好信息,就朝着熟悉的病房走去。
幽暗的走廊里面没有人,只能听见踏踏地脚步声,似寒鸦四起,冷冽一片。
“嘎吱”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好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我的父亲。”
病床上男人听见女生的声音,反应剧烈挣扎着,可奈何他下身瘫痪,上身被白色绷带绑着,嘴巴也被医用的硅胶堵着,根本无法动弹。
他双瞳赤红,眼底魔怔浑浑噩噩,朝女生犹如野兽一般嘶吼着。
“啊!!!”
看着男人的反应,阮可垂着头笑了好久,眼尾夹杂着红晕,还带着几滴泪珠。
她笑够了,拉出床头的凳子坐下。
“看父亲的样子,应该是过的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枉费我费尽心思将你送到这里。”
阮长安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只能挣扎着上半身,无声的嘶吼着,像是一个牢笼里面的动物,没有半分尊严。
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根本就没有病,是她把他送到这里的,可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四年的时间,他要被逼疯了。
这里对于正常人而言简直就是地狱。
阮可漂亮娇俏的面容,此时沉黑隐晦,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父亲,不要试图自杀,你知道的,我是不会让死的,好好活着享受当下的一切,好吗?”
怎么能轻易就死掉呢?
这样怎么对得起她那软弱的母亲,以及她这些年的遭遇。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母亲也不会自杀。
病床上的男人还在挣扎着,眼底的猩红,似乎想要将阮可撕碎。
“对,你就应该这样看着我,你难道忘记你做过那些恶心的事情了。要我一件一件的提醒你吗?虐待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每日的鞭打和谩骂,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婚内强奸自己的妻子,逼迫自己的妻子到最后只能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甚至还想强奸自己的女儿,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允许你忘记,我要你往后的余生都带着自己的记忆,活在这炼狱里。”
“所以,你不能死,你要好好活着。”
寂静的病房里面传来女生低沉的笑,在幽暗阴森的环境中,像是地狱里面来的鬼魂。
阮长安:“啊!!!”
他要杀了她,他一定要杀了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病房内没有开灯,阮可不知何时从凳子上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男人挣扎的身影,面无表情,眼底也没有过多的情绪。
“你看你现在,好像一条蛆。”
平淡的声音砸进阮长安的耳中,他猛烈挣扎自己的身体,上半身白色的绷带钻了空档,渐渐松了下来。
他身体扑向站在病床边上的阮可,掐住她脖子,眼底恶狠狠的,声音嘶哑的喊着。
“贱人,我要杀了你!”
被男人的身体扑倒在地,阮可也不反抗,任由他掐着自己脖子,氧气渐渐缺失将面色憋的通红。
下一秒,病房内闯进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给他注射镇定剂。”
“你们两个给他绑上,绑紧一点。”
“快……”
病房内一片混乱,随着注射剂打入阮长安的体内,挣扎的身躯平复下来,慢慢的昏睡过去。
“你没事吧,快起来。”
阮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白皙的手掌摸着自己的脖颈处。
女生的皮肤很白嫩,和紫红的脖子比较起来,更加是格外的惹眼,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她哭出声来,嗓音呜咽,豆大的泪珠掉下来,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极为怜人。
“我没事,谢谢你,陆医生。”
陆鸣看着面前的女孩,忍不住的心疼。
这孩子和他女儿差不多大,想想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像个小公主一样被自己宠着,可她小小年纪却经历如此。
他叹息一声,“我们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