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傅公公消失的身影叹气道:“从前母后一定要往阳夫人身边安插细作,孤还不同意,总认为母后是多虑了,不曾想还真到了要用上的这一天。”五日后,宫内,阳夫人正在昭阳殿内试华服,前不久才刚得了阳夫人喜爱被提为近身侍女的宫女乔儿端着一套金线掐丝头面来到阳夫人身边:“娘娘,这是造办处新制的头面,您试试?”阳夫人瞥了一眼那头面,继续比划着衣服:“用料倒实在,造办处有心了,只是本宫新做了织金线的华服,再戴这个,会不会太张扬了?皇上回来看到会不高兴的。”
傅公公:“殿下,贤王殿下的人现在正到处宣扬说殿下在回未宸殿的路上打了贤王殿下,这该如何是好?要是让皇上听见又该误会您了!”
合欢一脸担忧地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孤何时打了他?行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父皇一查便知。”
合欢:“殿下,贤王既然敢这样传,定是料定皇上不会去查,即便是查了,查不到什么,皇上也只会认为是殿下封了宫人的口,岂不是更坐实了殿下要‘大权在握’?”
太子想了一下吩咐道:“你去找两拨人放话,一拨人就说孤被贤王打了,还有一拨人就说孤和贤王争吵起来互相撕打在了一起。”
傅公公为难道:“这……这也太有损殿下形象了!”
合欢笑了:“如今形象已然是毁了,不如就这样模棱两可下去,皇上那边听着心烦只会甩袖不理,而不会把过错都放在殿下一人身上。来日想洗清名声只说是宫人嚼舌,再把先传话的那拨人给发落了便是了,正好拔了贤王的爪牙,就这样去传吧!”
傅公公:“如此一说奴才便明白了,喏,奴才这就去办!”
太子:“你倒机灵。”
合欢:“相比起殿下,妾只是一般般聪明,是傅公公太呆了,以后殿下只管下令,妾负责做那个解语的。”
太子:“如此,孤倒还要多开你一份工钱。”
合欢:“那妾就先谢过殿下了!”
太子刮了下合欢的鼻子,便去悠闲地拿书看了,合欢却不打算放过他。
合欢坐到太子身边捧着脸看着太子:“殿下,头一回尝试‘迂回’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还挺不错的?”
这个“迂回”指的便是太子难得放下硬刚的处事风格,用了心计。
太子忍着笑意转过身去继续看书不理她。
合欢又凑到另一边,还是这个造型:“殿下如今身负重伤不能看书,该去床上养伤来着,不然一会儿皇上来瞧殿下,殿下可就露馅儿了。”
太子:“父皇不会来。”
合欢听到这话有些心疼,故意逗他:“那既然皇上不会来,要不妾委身陪殿下去床上歇息歇息?”
太子嘴角一扬:“委身?好啊。”
紫宁殿内,皇上正发着大火:“太子不像太子,亲王不像亲王,找太医去瞧瞧,要是真的,让他们自己过来请罪领罚。”
过了一会儿后,宫人回禀:“皇上,太医两边都去瞧了,太子伤得要轻一些,贤王略重,太子说他实在下不来床,过几日来向皇上请罪。”
皇上:“轻的那个都下不来床,重的那个还健全吗?”
宫人:“回皇上,贤王殿下胳膊被打折了,太医说没有两三个月怕是不能动了。”
皇上:“这就是朕的好儿子们!你去告诉太子,等他能下床立马滚来回话,朕倒要问问他如何容不下他弟弟!”
宫人:“诺!”
未宸殿内,太子刚听了这番话,待宫人走后与合欢对视一眼,二人都哈哈大笑,随后喊来傅公公。
太子:“你去找人按照父皇赏的那条龙纹腰带的样式再打一条,但要改成蟒纹的,注意找远点的金匠,别叫人发现了。另外,阳夫人跟前有咱们的人,你把做好的腰带悄悄给她,她知道该怎么做。”
傅公公:“奴才遵命!”tຊ迅速退了出去。
太子看着傅公公消失的身影叹气道:“从前母后一定要往阳夫人身边安插细作,孤还不同意,总认为母后是多虑了,不曾想还真到了要用上的这一天。”
五日后,宫内,阳夫人正在昭阳殿内试华服,前不久才刚得了阳夫人喜爱被提为近身侍女的宫女乔儿端着一套金线掐丝头面来到阳夫人身边:“娘娘,这是造办处新制的头面,您试试?”
阳夫人瞥了一眼那头面,继续比划着衣服:“用料倒实在,造办处有心了,只是本宫新做了织金线的华服,再戴这个,会不会太张扬了?皇上回来看到会不高兴的。”
乔儿:“娘娘这是多虑了,如今皇上如此爱重娘娘,娘娘又救驾有功,皇上怎会在乎这个呢?”
阳夫人这才细看起那套头面,皱眉道:“这上面的凤是九尾的?”
乔儿:“是。”
阳夫人:“造办处是想害死本宫吗,本宫只是个妃子,怎么敢大摇大摆戴九尾凤钗?快退回去!”
乔儿:“娘娘,造办处制的,兴许就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把凤印都交给您了,这还不能说明皇上的圣意吗?”
阳夫人看着那凤钗也心动了,但又担心:“只是,本宫终究还不是皇后,戴这个逾矩了。”
乔儿:“这有什么的,太子现下也没当皇上呢,他还不是佩戴着龙纹腰带到处晃,听说还是皇上亲赏的呢!”
阳夫人顿了一下:“龙纹?”
乔儿:“是啊,这还是奴婢今日在造办处听说的呢,因太子平匪有功,皇上一高兴便赏了龙纹腰带,金丝绣的龙纹,又嵌了几块稀罕的蓝田暖玉,听说好看得很,贤王殿下也在场,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呢,可是皇上只赏了太子一个人,真是叫人眼馋!”
阳夫人:“贤王看了好一会儿?”
乔儿:“贤王殿下或许是喜欢那腰带的样式。”
阳夫人叹气:“这孩子,他总还是小孩子心思,从小就爱和太子攀比,太子有的从来也没少过他一份。罢了,你拿些金子去找造办处,就说请他们照着太子的那条给贤王也打一条一样的,只是要把龙纹改成蟒纹,做好了便给他送去吧。”
乔儿:“是,贤王殿下看到一定高兴!”
乔儿拿的哪止是金子,而是悄悄顺走了阳夫人的令牌,一匹快马出了皇宫。
阳夫人也是个经不起诱惑的,随即便叫来擅工笔的画师给自己作画,铜镜照着不清楚,她想瞧清楚自己戴上这凤冠的样子。
乔儿出宫后直接来了贤王处,给他呈上了一只和太子一模一样的金腰带,只是图案改成了蟒纹,贤王见到腰带先是狐疑,但身边宫人小声告诉他乔儿是从宫里来的,没有经过太子处,他也想起来乔儿确实是昭阳殿的人,于是很高兴。
贤王:“母妃果然最疼本王。”
乔儿嘴角一勾:“贤王殿下试试吧!”
贤王看着乔儿:“你来!”
乔儿:“诺!”
乔儿跪到贤王面前给他系腰带,却有些够不着。
贤王:“你可以站起来。”
乔儿笑了一下,应声站起来,拿着腰带的两端站在贤王面前,悄悄看了一眼贤王,又害羞地低头将手从贤王腰部两侧伸到他身后努力扣了起来。
贤王见到美貌娇羞的乔儿有一瞬间的恍神,随即抱起她去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