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已经去世了。”女人不得已,又重复强调了一遍:“连骨灰都已经洒进海里,只有这封信,她留了下来。”她以为这次说得这么清楚,男人总该明白了。但面前这个斯文矜贵的男人只是愣了几秒,不知是无法接受还是无法相信:“不可能,才一个月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去世?”“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让她出来见我,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女护工蹙了蹙眉,眼里流露着慕景时看不懂的情绪:“慕先生,没人会拿生死开玩笑。”
“抱歉,温小姐留下的东西,只有这一封信。”
说着,女护工递给他一封薄薄的信。
“轰”的一声,慕景时感到耳边嗡鸣阵阵,身体仿佛也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慕景时怔然一问:“你说什么?”
温向晚到最后居然什么也没给他留下,只留给他一纸书信。
慕景时不明白,只觉得脑中空白一片。
“温小姐已经去世了。”女人不得已,又重复强调了一遍:“连骨灰都已经洒进海里,只有这封信,她留了下来。”
她以为这次说得这么清楚,男人总该明白了。
但面前这个斯文矜贵的男人只是愣了几秒,不知是无法接受还是无法相信:“不可能,才一个月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去世?”
“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让她出来见我,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女护工蹙了蹙眉,眼里流露着慕景时看不懂的情绪:“慕先生,没人会拿生死开玩笑。”
“温小姐确实已经……”
她的话还没说完,慕景时就已经越过她往外走,盲目而偏执,自顾自推开一扇扇紧闭的门,拉住一个个过往的人寻找着。
“温向晚,你给我出来!”0
“不管你躲到哪,我都会找到你!出来!”
男人的举动立刻引来了不少注目和议论,大有要把这地方翻个底朝天的架势,工作人员连忙将他给拦住。
“先生!请您不要在这里闹事!”
慕景时从这一声喝止里回过神来,他一向冷峻、自持,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而每一次,却都是因为温向晚。
慕景时嗤笑,胸膛内横冲直撞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温向晚到底用了多少钱,才能买通你们陪她演这么一出戏?”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当他是悲伤过了度,才怎么也不愿意接受。
慕景时见此冷笑一声:“为了演这场戏她真的煞费苦心,不就是想看我为她痛苦,想证明我在意她吗?”
“让她别白费心思了,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不会难过一点!”
“她到底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慕景时自欺欺人地揣度着眼前的一切,可自始至终都无人回应。
周遭的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复杂,有惋惜,有愤懑,然而更多的却是怜悯。
只有最开始接待他的那名女护工,眼底透着一丝厌恶,神情冷漠地问他。
“温小姐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您身为她的丈夫,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轻轻地一问,却犹如千钧压在慕景时心头。
从前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一点点放大,自心底蔓延的恐慌几乎要将他淹没。
慕景时垂在身侧的手蜷握成拳,咬牙不肯承认:“那都是她博取关注在意的手段而已。”
一直冷漠以对的女护工因为这一句话倏然情绪激动起来。
“温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她在这里连死的时候都是孑然一身,身边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
“她在病重的时候写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想对你说的话,都让我在她死后烧了,只有那封书信,是要留给你的。”
“她到最后被癌症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慕先生,你又在哪里呢?”
“够了!”
慕景时嘶声打断,眼尾氤氲出一片薄红,他不想再听了。
“你们都在骗我!温向晚明明还活着!你们却告诉我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