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两岁的时候,也会幻想。如果我发生了意外,慕景时会不会后悔。是不是会痛哭流涕,求着我留下,求着我爱他。但等这一天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我是个蠢货。健康的身体和我爱我自己,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和他玩这种追妻火葬场的戏码。我挪开看着慕景时的目光:“我没有要和你算计以前谁对谁错的意思,慕景时,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再继续纠缠了。”有时候。失望比不爱了更让人心如死灰。可慕景时听不进去,他死死攥着我的手,眼里居然蒙上一层水雾:“你以后怎么算账都行,离婚也行……”
慕景时总以为任何事情都在他掌控之内。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有很多事,还是他不能左右的。
生老病死。
爱别离怨憎会。
我真的太累了。
我年轻两岁的时候,也会幻想。
如果我发生了意外,慕景时会不会后悔。
是不是会痛哭流涕,求着我留下,求着我爱他。
但等这一天来的时候。
我只觉得我是个蠢货。
健康的身体和我爱我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想和他玩这种追妻火葬场的戏码。
我挪开看着慕景时的目光:“我没有要和你算计以前谁对谁错的意思,慕景时,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再继续纠缠了。”
有时候。
失望比不爱了更让人心如死灰。
可慕景时听不进去,他死死攥着我的手,眼里居然蒙上一层水雾:“你以后怎么算账都行,离婚也行……”
“我们先治。”
慕景时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
我没见他这么卑微过,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竟然生出一丝心疼。
不是我还爱他,实在是这么多年的习惯,朝夕之间,我很难全部改掉。
只是我心疼他。
谁又来心疼我。7
我不想生命的最后时间被困在医院里,化疗透析,每一样都痛彻骨髓。
我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
我不想再吃这样的苦。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立场不想离婚,你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你舍得吗?”我强硬抽出被他钳得发痛的手腕。
那里已经一片青紫,皮肤凹陷下去迟迟没有恢复。
我按了按,强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往外走。
我向往外面的阳光,空气。
走着走着,鼻腔倏然涌出一股湿黏,刺目的鲜血汩汩流下,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我走不动了,直直晕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好沉好沉。
梦里,我又回到学校,第一次见慕景时的时候。
他穿着一身浅色西装,凌厉减弱,多了一分温润柔和,比未来看起来更平易近人些,那张绯色薄唇也不再吐出伤人话语。
他像是一束光,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温声鼓励我:“好好读书。”
瞬间,我的泪夺眶而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的牙关都咬出血来,才按下情绪笑着婉拒他:“不用了,我会自己赚钱读书。”
弋椛
纠正一切错误的开始,纠正我错误一生。
我哭到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护士在慕景时在处理手上的伤口。
注意到我的眼神,护士轻声解释:“您刚刚昏迷,慕先生担心您咬到舌头,就把手指放进您的嘴里了。”
“是吗?”我觉得好笑,满眼涩然看着慕景时,“没想到你这么会疼人,可你早干嘛去了?”
慕景时的脸色一瞬惨白。
眼里闪过很深的沉痛,仿佛痛楚剜心刺骨。
我湿红了眼眶,唇边挂着笑:“你这幅模样做什么?总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慕景时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
偏偏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断断续续,我听见一句:“慕总,阮萱今天拍戏不小心受伤了……”
慕景时捏紧手机,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挣扎。
过了会,他走过来,替我掖了掖被子,又附身吻了吻我的额头:“等我,我很快回来。”
半晌,他才克制地松开我。
我也从来不知道,慕景时还能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可如果他真的爱我。
又怎么会将我一步步推向一个更绝望的深渊?
我看着他离开。
一步步走出我的视线之后,我的心里也好似空了一块。
我麻木办了出院手续。
什么都没带,我沿着街边走着。
阳光和风轻轻抚过我,一个人往前走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走累了之后,我买了张车票盲盒。
然后上了车,车开到哪里,我就停在哪里。
只要最后的时间,我是为自己活着的。
与慕景时无关,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