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整理头发和衣服,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冤枉了你。”陆洲宇眉头一挑,将手中的文件一放,走到江淮月面前,微微俯身与她对视,双眸深邃如潭水,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此话一出,江淮月顿时怔住。这话不像是陆洲宇能问出来的,他向来冷淡,怎么会在意自己眼中他是什么模样?江淮月刚要回答,通讯员便敲门打断:“长官,五分钟后有会要开。”“知道了。”陆洲宇移开目光,又恢复了冷淡模样。
陆洲宇看着面前气喘吁吁,跑得发辫尽散,额上满是汗水的江淮月,眉头一皱:“你在做什么?”
通讯员站在江淮月身后,一脸为难:“长官,我拦不住……”
陆洲宇挥了挥手,“出去吧。”
“是!”通讯员立正行礼,出去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江淮月见他迟迟不回答,心中的预感更深,她猛地凑近,又怒吼道:
“我问,我的准考证,在哪!”
陆洲宇皱着眉头,从军装内兜拿出一个信封:“你的准……”
他话还没说完,江淮月便一把夺过,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口。
看着那张贴着照片,盖着钢戳,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才放下心来。
“准考证……我的准考证……”
江淮月的心落回肚子里,放松下来,跌坐在陆洲宇面前的椅子上。
“我上午去邮局取东西,顺便帮你拿了。”
陆洲宇将手帕递给她,声音沉稳。
江淮月不好意思的接过,擦了擦汗,垂头道:“谢谢。我还以为……”
她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不想让她参加高考是上一世的陆洲宇,是她先入为主了。
“以为我不让你参加高考。”陆洲宇将江淮月的话补全。
江淮月一愣,抬眸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陆洲宇神色冷峻。
江淮月想到刚才自己一掌拍在陆洲宇桌上,气势如虹,心中笃定。
此刻发现自己错了,便只剩心虚。
她低头整理头发和衣服,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冤枉了你。”
陆洲宇眉头一挑,将手中的文件一放,走到江淮月面前,微微俯身与她对视,双眸深邃如潭水,问: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此话一出,江淮月顿时怔住。
这话不像是陆洲宇能问出来的,他向来冷淡,怎么会在意自己眼中他是什么模样?
江淮月刚要回答,通讯员便敲门打断:“长官,五分钟后有会要开。”
“知道了。”陆洲宇移开目光,又恢复了冷淡模样。
他起身穿外套,拿出一个包裹,说:“今天刚到的,高考辅导书。”
江淮月眸间一亮,喜悦的同时还有些疑惑。
陆洲宇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上心了,还帮她找了辅导书?
“多谢,那我拿回去看。”
陆洲宇动作一顿,说:“你就在这看吧,开完会我送你回去。”
江淮月又被他按回原座。
她还想拒绝,陆洲宇却已拿好本子钢笔,大跨步走出了办公室。
江淮月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怀疑的种子在心间破土而生。
陆洲宇,好像和前两世不一样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还是高考重要。
江淮月收起思绪,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看到封面的那一刻顿时喜上眉梢。
她立刻投入进去,这一学便忘了时间。
江淮月伏案书桌,突然感觉字越看越不清楚,猛地抬头,才发现窗外乌云密布。
原本晴朗的天已经变得如傍晚般阴沉。
狂风积卷而来,将树都吹弯了枝,桌上文件也被吹得散落一地。
“怎么回事?”
她眉头一蹙,刚起身,窗外便响起一声惊雷:“轰!”
瓢泼大雨接踵而至,霎时间便将整个世界笼罩。
江淮月浑身立刻一颤,呆在了原地。
她恍惚间响起阿妈去世的那个雨天,也是这样狂风乱作,天雷滚滚。
江淮月眼皮一跳,心脏慌张地乱了节奏。
“阿妈……”
她心脏砰砰乱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通讯员突然推开门,立正报告:
“夫人,家属楼来电话,说您母亲从楼上摔倒,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