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九牧最不想给面子的就是她。他淡漠地看了顾夫人一眼,“被家里人宠坏了,在外面就应该被人好好教育一下,画画也是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她凭什么欺负。”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阮画意抓着轮椅扶手的手暗暗用力,直到指甲微微上翻带来尖锐的痛意,她才卸下力气,不敢相信地看向他。顾海明脸色更加难看,“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你难道忘了她当初怎么离开你的?”“她为什么离开我,你心里不清楚吗?”顾九牧嘲讽地看着他,“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慈父?顾海明,别让我恶心你。”
顾九牧厌恶地揉了揉耳朵,“都聋了吗?把这个女人扔出去!”
几个保镖为难地看向顾海明,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是一家人,九牧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她就是被家里宠坏了。”顾夫人站出来,想要打个圆场。
可顾九牧最不想给面子的就是她。
他淡漠地看了顾夫人一眼,“被家里人宠坏了,在外面就应该被人好好教育一下,画画也是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的人,她凭什么欺负。”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
阮画意抓着轮椅扶手的手暗暗用力,直到指甲微微上翻带来尖锐的痛意,她才卸下力气,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顾海明脸色更加难看,“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你难道忘了她当初怎么离开你的?”
“她为什么离开我,你心里不清楚吗?”顾九牧嘲讽地看着他,“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慈父?顾海明,别让我恶心你。”
“你!”
顾海明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话来。
而保镖在顾九牧的威压之下,已经向花月伸出了手。
花月吓得小脸煞白,用力地挣扎着,两个保镖又不敢太用力,一时间竟然被她挣脱开了。
她猛地扑向顾九牧,用力地抱住他的手臂,“九牧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了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值得吗?她就是个贱人,贱……啊!”
难听的话还没说完,花月就惨叫一声,手腕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顾九牧眼神森冷地看着她,“我的事情,用得着你指手画脚吗?扔出去!”
说完,他立刻用纸巾擦了擦刚才触碰花月的手指,一脸的厌恶,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花月的心,原本趾高气扬的花月就像一只落水狗,被保镖无情地拖了出去。
顾夫人眼睁睁地看着亲侄女被扔出大门,狼狈地摔在地上,气得身体直抖。
可顾九牧早就今非昔比了,根本不是她和顾廷修能动的,也只能派车把花月送回花家,还交代她哥哥,以后看着花月,不要随便接近顾九牧。
顾九牧就是个疯子,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吃了饭之后,顾九牧就带着阮画意张扬地离开了顾家老宅,两人一路上相顾无言。
阮画意趴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不断后退,心中惆怅万分。
也不知道外公怎么样了,徐医生没打电话来,应该没什么事情。
这样想着,她才勉强放下心来。
困意渐渐袭来,她疲倦地靠在椅背睡着了。
顾九牧听到身旁轻轻的呼吸声,这才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落在她白皙精致的侧脸上。
其实,她今天很美。
可他心里就是气不过,不想夸她,也不想看她笑。
“不回别墅。”他淡淡开口。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家老板的眼神,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方向盘一转,直奔医院。
阮画意睡得正香的时候,感觉自已被狠狠推了一下,猛然出现失重的感觉。
她心中大惊,猛地睁开眼睛,却对上顾九牧冷冰冰的目光。
“我还在做梦。”
话还没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顾九牧刚才要吃人的目光。
刚才在顾家老宅时,顾九牧就在花月面前维护她,现在又抱着她下车,顾九牧一向傲娇得要死,要是被她看个正着,指不定又要怎么折磨她。
然而,顾九牧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笑意自眼底一闪而过,并没有说什么。
司机把轮椅放在地上,阮画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已就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轮椅上。
还以为顾九牧要抱着她进医院呢,她心里一阵失落。
“你不会以为我要抱你进去吧!”顾九牧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阮画意,你脸皮真厚。”
阮画意眉心跳了跳,脸皮厚就能让顾九牧原谅她的话,她不介意脸皮厚比城墙。
“不可以吗?”她扬起小脸,“你在老宅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你说,我也是你捧在手心里的人,顾九牧,是不是真的?”
顾九牧眼底闪过一丝狼狈,随即冷冷地看着她,“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只不过是维护自已的颜面,你算什么。”
说着,深邃如墨的眸子里满是不屑。|
阮画意淡然一笑,她以为,顾九牧心里多少还有她呢,看来是她想多了啊。
“抱歉,是我误会了。”
说完,她自顾自地操控轮椅,不等顾九牧反应过来,就率先进了医院大门。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她身边穿过,不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心里乱哄哄的,丝毫没有听到身后顾九牧的声音。
原来,还是她痴心妄想了,竟然奢望顾九牧维护她是出于爱她的真心。
阮画意,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忘了自已是顾九牧花五千万买来的金丝雀了吗?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忽然,一道身影飞快地冲了过来,她的轮椅陡然被撞了一下,轮椅向一边倾斜。
反应不及的她来不及稳住身形,整个人都往旁边一倒。
完了,肯定又要重新打石膏。
阮画意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直面即将到来的痛意。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也没感受到痛意,这才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一睁眼就对上顾九牧冷冰冰的目光。
“装什么死,自已调整一下轮椅,我在后面喊了你那么多声,没听见?”
顾九牧双手用力地扶着轮椅,一掰,她就跟轮椅稳稳落地。
呼!
阮画意松了口气,要是在摔一次,就太疼了。
可对上顾九牧控诉的眼神,她心里的委屈顿时一涌而出。“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顶多摔一跤,能出多大事。”
说不定她的腿没事的话,她还能避开。
对上她控诉的眼神,顾九牧顿时毛了,“你在怪我?谁给你的胆子怪我?阮画意,我是不是最近太惯着你了,让你都忘了自已的身份了?嗯?”
他凑到阮画意面前,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