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衙役也跟着叹口气道:“谁让这混蛋嘴硬呢,赶紧招了不就完了?”王大夫一边给祝凌处理伤口,一边皱眉道:“问了这么多年都没问出个子丑寅卯,说不定他就是不知道呢?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这般折磨人。”为首的衙役眼皮一跳,连忙低声训斥道:“王大夫,你不要命了?别乱说话,这可是上面的意思。”王大夫身子一僵,似乎也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连忙抿紧嘴,不再开口。苏子余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望,心中揣测着二人的对话。“审了十几年”,“上边的意思”,“芥子玉”,“阮菡烟”……
打断了祝凌两条腿之后,为首的衙役开口道:“得嘞!任务完成,王大夫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人一定得活着知道吗?”
那王大夫有些无奈道:“他这四肢早就废了,头些年他身体底子好,断了骨接上也就没事了,可最近几年他实在有些油尽灯枯之相,你们要是不想他死啊,还是下手轻点吧。”
为首的衙役也跟着叹口气道:“谁让这混蛋嘴硬呢,赶紧招了不就完了?”
王大夫一边给祝凌处理伤口,一边皱眉道:“问了这么多年都没问出个子丑寅卯,说不定他就是不知道呢?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这般折磨人。”
为首的衙役眼皮一跳,连忙低声训斥道:“王大夫,你不要命了?别乱说话,这可是上面的意思。”
王大夫身子一僵,似乎也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连忙抿紧嘴,不再开口。
苏子余站在一旁静静的观望,心中揣测着二人的对话。
“审了十几年”,“上边的意思”,“芥子玉”,“阮菡烟”……
苏子余猜想,面前这个人,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十分了不得的秘密,而“上边”,指的应该就是皇帝吧?
十几年都审不出一个结果,皇帝也不杀他,看来事关重大,倘若她能套出话来,或许可以借此自救也说不定呢?
苏子余眼珠子转了转,开始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
那王大夫处理好祝凌的伤口之后,便跟随衙役离开了,临走之前扔下一个饭盆,里面是一些剩菜剩饭。
祝凌艰难的从地上爬过去,把整张脸埋在饭盆里,像狗一样舔食。
可人在没有了手脚助力的情况下,似乎连狗都不如了,吃了半天,都是扬出去的多,咽进去的少。
看到这种情况,苏子余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苏子余走向木栅栏,跪坐在旁边,开口道:“你把它推过来,我来喂你可好?”
那祝凌身子一僵,随后满脸饭粒的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苏子余。
他的脸已经毁容了,怎么看都是一副狰狞的模样,可他的双眼依旧黑白分明,拥有这么一双澄澈的眼睛,苏子余不认为他是坏人。
见祝凌不动,苏子余又重复道:“过来吧,我来喂你。”
祝凌微微垂眸,没有继续吃,也没有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祝凌才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苏子余没有隐瞒:“我是当朝丞相苏闻枫的三女,苏子余。”
本以为祝凌还会多问几句,比如她为何会身陷囹圄,可祝凌却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问了她的名字之后,便自顾自的吃起来,也不打算让苏子余喂。
苏子余见他如此坚持,便没再强人所难,直到他吃完了,苏子余才开口问道:“你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如此为难你?”
祝凌不理会苏子余,蠕动着身子艰难的往那一堆发霉的稻草中爬行,似乎那里才是他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是他有安全感的巢穴。
眼看着祝凌就要回到那堆稻草里,把自已封闭起来,苏子余连忙问道,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还是……你觉得我长的像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