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墨雪！”“王妃娘娘！”两人闻声推门而入，显然方才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江染满目着急，迫不及待地询问，“王爷呢？”“王爷没事。今早被京兆尹请过去了。”墨雪面上带着淡笑，不过有些勉强。京兆尹是管理皇城治安的官员，为什么会请司寒过去。看出她的疑惑，墨清解释道，“昨晚户部的许大人在家中遇害。昨日他又来过王府，所以……”司寒便被人怀疑了。江染有些愣神，昨日她明明听到司寒拒绝见那个许大人的，他的死肯定跟司寒没有关系。现在司寒身子虚弱，这一趟去，会不会……
江染转身之际，她依稀听到司寒说，“你下去回了他罢，本王不见！”
一路上，墨清和墨雪欲言又止，江染也没有说话，只要知道她们不会害她就可以了，别的，她都不用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许是太累了，用过晚膳后江染便睡下。
夜里的风很凉，窗户吹得咯吱作响。
江染迷迷糊糊之间，感受到一股子寒意钻进被窝，她猛地一惊，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谁？”江染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人回应，但她清楚的知道是有人在身后躺下。
“王爷？”江染试探的唤了一声，借着月光，江染看到司寒紧闭着眸子，他似乎在颤抖，冷汗淋漓。
怎么回事？
“来人！”江染心头一揪！这样的情况，像极了之前蛊毒发作！
“王妃娘娘？”墨清最先听到声音，迅速赶来，隔着屏风，先点燃了烛火，她看不见里头的情况，又不敢贸然闯进去。
“你别进来！”
“快去叫莫公子！”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司寒额头上已浮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江染干脆把他的面具拿下来，几条淡淡的黑印子出现在脸上。
上次没有看真切，原来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戴面具的吗？
江染来不及多想，立即将司寒的衣服也扒开！用手绢把他身上的汗水擦拭掉。
没一会儿，墨雪便走进来。
“墨雪，你先去打点水，就放在外头。”既然连贴身伺候司寒的墨清都不知道司寒蛊毒的事！那墨雪自然也不能知道。
不到一刻钟，莫夜便来了。
看到此情此景，他忍不住捂脸，“王妃娘娘，这，方才你和王爷……”衣衫凌乱的两人，怎叫他不多想。
江染面上一热。
莫夜虽这样调侃，神色却格外凝重，当下为司寒把脉。
“怎么样了？”江染双眸满是着急。
“敢问王妃，方才王爷去了何处？”
“我不知道，怎么了吗？”江染心头咯噔一声
“我要立即用针，还请王妃娘娘帮我拿着。”莫夜神色突然变得格外紧张，江染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她鬼使神差的问出口，“司寒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莫夜手上一僵，已经开始用针，“王爷情况不容乐观，我只能尽我所能，至于……”会不会醒，听天由命！
江染只觉得心上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闷闷的！
她看着莫夜的动作，尽量配合，一刻钟过去，司寒却没有半点要苏醒的迹象。
“莫公子，你能告诉我王爷是怎么中的蛊毒吗？”她想象得到现在的司寒一定很痛苦！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会用这么阴毒的招数！
莫夜看江染的目光有些复杂。
最后叹了一口气，“王妃娘娘，很抱歉，我不知。”既然司寒都没有说，他也是不能多嘴。
“只希望少将军那边儿，能早点带回来好消息！”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到了后半夜，好在司寒的脉象已经平稳下来！
莫夜看着江染眼底的疲惫之色，轻声道，“王妃娘娘，那在下便先告辞。若是王爷有任何情况，一定要来通知我。”
“好。”江染揉了揉眉心，“多谢莫公子。”
司寒脸色苍白如纸，江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热，江染又为他掖好被子，自己却在床边睡着了。
梦里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将她抱到床上。
许是真的太累了，江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腾地坐起来，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温度。
“墨清，墨雪！”
“王妃娘娘！”两人闻声推门而入，显然方才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
江染满目着急，迫不及待地询问，“王爷呢？”
“王爷没事。今早被京兆尹请过去了。”墨雪面上带着淡笑，不过有些勉强。
京兆尹是管理皇城治安的官员，为什么会请司寒过去。
看出她的疑惑，墨清解释道，“昨晚户部的许大人在家中遇害。昨日他又来过王府，所以……”
司寒便被人怀疑了。
江染有些愣神，昨日她明明听到司寒拒绝见那个许大人的，他的死肯定跟司寒没有关系。现在司寒身子虚弱，这一趟去，会不会……
“墨雪，墨清，我要出去……”
“王爷。”江染刚刚说完，司寒已经踏进院子。
见他没事，江染一颗心顿时就放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担忧……
司寒示意墨清和墨雪先下去。
“王妃是在担心本王吗？”司寒微微一笑，江染正准备反驳，注意到他苍白的唇瓣，顿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江染询问道，“那个许大人是怎么回事？”
闻声，司寒神色有些凝重，“身上被砍了数十刀，但是每一刀都不致命，换而言之，他是流血过多，活活疼死的。”
这种杀人手段极其残忍，更诡异的是，昨夜开始，许大人便一直在书房，下人们却是今日早上才发现的尸首。
“昨日他为何会来找本王，本王也不知。”司寒陷入深思。
这个许大人向来都是站在太子那边儿。他不喜与司寒来往，也看不上司寒。所以昨日司寒想都不想就拒绝见面了。
没想到竟然会闹这一出。
“京兆尹怎么说？”江染一脸担忧。
司寒看着她，心头一暖，许久才道，“没有证据，他们拿本王没有办法！”
“这样啊，那你这几日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吧，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担心你，只是昨晚被吓坏了。”江染欲盖弥彰地解释道。
下意识挪开视线，每每和司寒对视，她都觉得呼吸急促。难道是最近太闷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话说上次她成婚，齐国夫人都派人送了礼，她应该找个机会去一趟才行。
“你手上的镯子？”司寒突然开口。
“嗯？”江染下意识抬了抬手臂，上头那精美的镯子，俨然就是几日前云贵妃送的。
江染觉得好看，也就一直戴着。
见司寒露出深思之态，江染立即将它取下来，“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司寒接过，质地轻盈，一眼看去用的材质都是顶好的，司寒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一股子清香入鼻，和江染身上的气息有些相似，但好像又不同。
“王爷？”江染又唤了一声，“怎么啦？”
“没事。”司寒回神，顿了顿，继续道，“这手镯往后尽量不要戴了。还有皇后送的东西也是。”
“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江染想着齐国夫人的事，正准备说。
抬眼，司寒竟然这样直直倒下去！
“司寒！”江染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根本不给江染反应的时间！
“怎么了？王妃娘娘！”墨雪闻声跑进来，瞪大了眸子，若不是你亲眼所见，她才不愿意相信无所不能的王爷竟然会晕倒。
“王妃先别着急，奴婢这就去找莫公子！”
江染怎么能不担忧。
昨天晚上便是九死一生，今日晕厥，恐怕是更严重。
莫夜来后立即诊断，结果也是和江染预料的差不多。
“怎么样？莫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王妃娘娘，这个药，每日一粒，等会儿我再开一个药方……王爷的病情我会尽量控制，昨日少将军来信说，治王爷的人已经在路上，应该来得及！”
莫夜脸上尽是忧色，回去之后他会继续研究医书，希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帮助司寒！
江染接过小瓷瓶，手都在颤抖。
所以就是很严重，莫夜自己没有办法治吗？
江染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这一刻，她心空落落的！
“墨雪。”莫夜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墨雪身上。
墨雪意会。两人悄悄地退出去写药方。至于墨清，一直站着没有动。
“王妃娘娘。”
“我，我想留下来照顾王爷。”墨清终究是鼓起勇气，一双眸子里饱含希翼和决绝，她一定要留下的，若是江染不同意，她只能……
“好。”有细心的墨清在旁边，再好不过。
墨清显然没有料到江染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眸光一闪，还带着淡淡的疑惑，“王妃娘娘……”
“怎么了吗？”江染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司寒，根本没有注意到别的。
那小瓷瓶里只有三粒小药丸，江染倒出一颗，入口即化。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司寒最多只能支撑三日吗？
“娘娘。”敲门声响起。
“奴婢去就好。”没一会儿，墨清端着药进来，她看了江染好一会儿，低声道，“奴婢叫墨雪先下去了。”
“嗯。”江染刚刚应声，墨清已经端着药上前。
江染正想让她把药给自己，只见墨清已经将司寒扶起来。
“这种小事，奴婢来就好。”墨清不给江染说话的机会，小心翼翼地吹凉，喂送！
江染刚要开口，墨清的呼声传来！
她每一口喂进去，就从司寒嘴角流出来！
“王妃娘娘，这该怎么办？”墨清满目焦急若是司寒喝不进药，病情肯定会更严重！
江染这才接过药，试了试，根本不行。
“王妃娘娘，这样下去不行，王爷身子铁定受不了，奴婢现在去将莫公子找回来。”墨清难得有些慌乱，不知道是不是江染的错觉，她竟然看到墨清眼睛红了。
想必是主仆情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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