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将来可能会发生在江子越身上的,就让徐溪的心紧了一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表哥!就如同他和自己说的一样,他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而自己同样,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江子越!起伏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徐溪沉浸在看到表哥的高兴之中,她摇了摇头:“我就是太想你了。”闻言。江子越提起来的心,才放了下去。他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还跟小时候一样。”徐溪有些娇憨的笑,在江子越面前,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自己还是孩子。
是表哥!
徐溪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个声音。
两人在梦里相依为命,更是从小一起长大,这声音要是认不出来,她就太没良心了。
她没想到的是,江子越竟然直接找上招待所了。
高兴的顾不得什么,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只见门外站着个一米八五左右的男人。
身姿修长挺拔,风姿特秀。
一身军装衬得他更为英姿勃发,偏偏男人还带着一股子书卷味,气质内敛,芝兰玉树,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是还没有残废的表哥。
是依旧健康,充满了朝气的表哥!
徐溪看到他的那一刻,鼻子就酸了,眼眶都红了几分,将擀面杖扔到了地上,忍不住就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哥!”
江子越被撞了一个满怀,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住对方,目光落在了擀面杖上,眉头立马蹙了起来。
住招待所,还是大白天的,遇到人敲门,竟然能吓到拿起擀面杖不敢出声。
这一路上是出了多少的事情,才能叫她谨慎成这样?
江子越一时之间不敢去想,他小心翼翼的拍抚着徐溪的背部,然后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询问她。
“谁欺负你了?”
徐溪的情绪激动,并非是害怕的,虽然招待所不安全,但比起她在梦里那会儿做生意,遇到过的那些腌臜事,次次险象环生,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还不足够她吓破胆。
她的激动,完全是因为再度见到江子越。
表哥待她极好,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自己能走能跳的时候,最爱的就是跟在表哥的屁股后面,那时候的表哥有时还会嫌弃她这个小哭包,出去抓鱼,还会故意不带上她。
后来她母亲去世了。
徐溪陡然失去妈妈,遭受到了重大打击,那一年她再没有开口说过话。
是表哥找到了她。
一直耐心的陪着她,叫她知道,虽然妈妈死了,但只要她还记得妈妈,那妈妈就永远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熬过了那段时间。
徐溪才终于找回了声音。
一次噩梦。
她梦到所有人都不要她了。
她哭着跑去问江子越,“哥哥,我是不是再也没有人爱了。”
母亲刚死没多久,阮建国就迫不及待的娶了周淑雅,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哪怕周淑雅明面上对她很好,可徐溪看到她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总会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可她不敢说,怕说了,其他人都会说她不懂事,继母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还能这么没良心呢。
只有在表哥的面前,她才能做自己。
那时候表哥是怎么说的?
他说:“其他人会不会不爱你,我不能肯定,但乔乔,哥哥可以保证,只要你回头,永远都能看到我。”
永远有多远。
徐溪彼时还小,她不知道。
但在表哥的宽慰下,徐溪重新生长成了小太阳。
在童年里,她最多的记忆并非父母,而是江子越。
成长路上的无数个瞬间,属于江子越的碎片是没有人可以比上的。
江子越很优秀,家里人也愿意培养他,托了关系让他考进了军校。
他走那天,最担心的依旧是她这个小哭包。
他说:“乔乔,要是有事就告诉哥哥,哥哥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只要有我在,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只可惜幼年那一别,梦里两人再见面,却都格外的狼狈。
想到将来可能会发生在江子越身上的,就让徐溪的心紧了一分,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表哥!
就如同他和自己说的一样,他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而自己同样,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江子越!
起伏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徐溪沉浸在看到表哥的高兴之中,她摇了摇头:“我就是太想你了。”
闻言。
江子越提起来的心,才放了下去。
他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还跟小时候一样。”
徐溪有些娇憨的笑,在江子越面前,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自己还是孩子。
现在这样站在门口也不像是回事,徐溪赶紧让表哥先进来。
进了屋。
江子越看到堆在地上的那些东西,有些意外,“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疑惑的是怎么来的票。
为此,江子越在出海岛之前,就准备了好些票,就怕徐溪需要买什么,结果没想到她自己已经解决了。
徐溪想了想。
还是决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江子越。
她这一次惹了人,那裘大江看起来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自己一个女孩子,实在是能量太弱,这种时候,她除了江子越,不相信任何人。
从下火车站开始,碰上没了介绍信的人,又到惹上红卫队,再到和傅瑾荇他们相遇,徐溪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江子越。
有些事情是没必要隐瞒的。
在徐溪看来,她和江子越是一体的,若是因为信息差产生了一些误会,或者影响到了江子越,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这也是在梦里做生意,留下的习惯。
江子越的神色,越听越凝重,片刻后语气斩钉截铁,“把东西收拾好,这里不能在住了。”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自己敲门的时候,徐溪会这么紧张了。
徐溪抿唇,“哥,红卫队那人看起来不像是好惹的,他们如今权利这么大,我只怕……”
“放心,哥也不是吃素的,”江子越知道徐溪在担心什么,在她面前,他向来都是扛事的那个。
随后轻敲她脑壳,他笑:“回头我会查清楚的,更何况他们如此嚣张,那是因为羊城是他们的地盘,等到了月牙岛,在部队里你还怕什么。”
不管是哪里,抱团都是非常厉害的,各个单位,各个组织,属于自己的人都极为护犊子,还有宗族力量等等。
红卫队虽然不好惹,但部队难道就是好惹的?
听了江子越的话,徐溪捂着脑袋一脸无辜,不过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便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等收拾完,江子越将行李全都拿在了手里,就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回头瞧见徐溪没动弹。
江子越疑惑,“怎么了?”
“我这么不告而别,恐怕不太好,”徐溪想到自己和傅瑾荇的约定,犹豫的开了口:“哥,要不咱们吃完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