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子!”秦甫明气得手抖了抖,“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秦安羽放下他的手,没什么表情,只问:“什么蠢事?”“你为什么把钱维新给捅出来?现在这么大的窟窿你来补吗?”秦甫明吼。秦安羽只淡然不动,“他那个窟窿迟早会露出来,实在不能说是我的错。”“女人就是祸水,你就是疯了!”秦甫明怒不可遏,指着秦安羽鼻子骂,“明天公司要乱套了!股价肯定砸到地心去,你让我怎么跟其他股东交待!”秦安羽心说,现在才到哪,就急成这样。
回到家,秦安羽把人塞进被子里,过去给她找衣服。
找来衣服,看到她在被子里抖。
他坐过去,想要掀开一点被子,她攥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等她哭了会儿,开口:“换身衣服去医院。”
她却摇头,还在哭。
秦安羽摸摸她额头,“很烫,不去不行。”
她顿时又哭得不行,艰难地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默了默。
他倒不知道自己对她有多好。
她走到这里,都是因为他和甄家,可她却因为今天的事感到羞愧,在他面前抬不起头,还觉得他对她太好。
他不觉有点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探手进去撕了她那点衣物,把她的衣服塞给她,说:“听话,快点穿了我们去医院。”
听出他温和语气里的不容拒绝,她只得起身,佝着身子把衣服穿了。
她没有太厚的外套,秦安羽过去拿了件自己的给她披上,两人往外走。
走着走着她就掉在他后面,见他回头,她低着头赶紧又跟上。
去医院输完液,到回来,她就没有抬起过头。
进了家,她站在那默了很久,低声说:“我觉得,可能我还是走吧。”
秦安羽只觉得可笑,看她一眼,“去哪?”
她喏喏,头还是垂着,“去……别的城市。”
他故意问:“给你一点钱?”
她赶紧摇头,“不用了,你,你之前让我读书,也花了很多。”
他只觉得更加可笑。
“也是,给你钱还麻烦,到时不免又被你那舅舅舅妈盯上,说不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那你什么都不要就这么走吧。”
她心里痛苦,嗯了声。
居然真的转身要去收拾她的东西。
他便问:“去别的城市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她轻声说:“我会找份工作的。”
他向她走过去,“连个学历都没有,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好半晌才说:“总会有合适的吧。”
秦安羽叹口气,把人抱到床上。
对比她过高的体温,他的简直算是清凉。
沉入后,他看去,果然那眼眶又红了。
他亲了亲她的下颔,把她裹紧些。
待她渐渐动了情,他问:“还是想离开我吗?”
她泪光闪动,却不吭声。
他亲她,“要走也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给你做些准备,总不能以后走了,去到哪里都是被人看着好欺负的样子。”
她顿时就哭起来。
“哭什么?”他的声音轻柔又飘渺,她只哭得更加厉害了。
两人正纠缠着,手机响起来。
秦安羽按了静音,笑了声,“有得忙了。”
对上眼角还含着泪却又露出一点不安的小女人,他扯了扯嘴角,吻吻她,将她翻过去。
外面传来暴怒的拍门声,把林小璇惊得回头,却被秦安羽狠狠吻住。
直到她整个软在床上,秦安羽才淡然抽身,整理了一番,把卧室门关上,出去开外面的门。
秦甫明进来就想一个耳光扇到儿子身上,但举起的手被紧紧抓住。
“你这个孽子!”秦甫明气得手抖了抖,“你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
秦安羽放下他的手,没什么表情,只问:“什么蠢事?”
“你为什么把钱维新给捅出来?现在这么大的窟窿你来补吗?”秦甫明吼。
秦安羽只淡然不动,“他那个窟窿迟早会露出来,实在不能说是我的错。”
“女人就是祸水,你就是疯了!”秦甫明怒不可遏,指着秦安羽鼻子骂,“明天公司要乱套了!股价肯定砸到地心去,你让我怎么跟其他股东交待!”
秦安羽心说,现在才到哪,就急成这样。
他叹口气:“这公司的窟窿真多啊,在您的管理下。”
“你!”秦甫明气得又想打人,“你老子不好过了,你难道就好过了?”
秦安羽冷静地说:“肯定不会,你不好过,我绝对也不好过。”
“那你还干出这样的蠢事?好歹你也不要这么大张旗鼓,原本可以慢慢来的,把柄都在你手里了,你这个蠢货!”秦甫明真的要气疯了。
正骂着,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他敛了怒气,接了电话。
说了几句,他挂断电话,又显出余怒未消的样子。
“你岳父让喝酒。”
秦安羽心里冷哼,面上却扯了扯嘴角,说:“这是想安慰您。”
“你给我一起去!”秦甫明恼火道。
“你先下去,我等会儿。”
秦甫明狠狠瞪他一眼,指着说:“你敢不来。”
“我就洗个澡。”秦安羽往卧室走去。
走进去就看到林小璇一脸担忧。
她隐隐猜到了秦甫明说的事情跟今天发生的有关。
那时秦安羽抱着她出来,李辉带着人进了那个房间,而走道里有人在张望,气氛很紧张。
她还隐约听到了“很多记者”几个字。
秦安羽洗了澡出来,穿衣服的时候,她一直看着他。
“过来。”他说。
她向他走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要再随便给人家开门知道没有?”他系着扣子,看着她说。
她忧心地嗯了声。
他便又说:“不是什么大事,反正现在倒霉的还没到我。”
说着他倒笑了,捏起她的下巴,“在家乖乖的,不要一声不吭就走了,要走也得跟我说一声,知道没有?”
她的眼泪差点又想涌上来。
他交待完,一脸平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