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她得罪了你？”司寒此刻的声音格外温柔，修长如玉的手指向江悦。江悦一愣。下意识反驳，“我没有！”司寒却根本不理会她，他满心满眼，似乎只有江染一人！江悦袖下的手不自觉捏紧。“嗯。”江染有些不自在。和司寒挨近，她心跳总是不自觉加快，看来回去要问问莫夜，有没有什么药能给她治治看！“王爷，方才江三小姐对王妃不敬！老夫人却故意袒护，还要对王妃动手！”墨雪不想司寒就这样饶恕他们！
显然老夫人没有正视自己的性子，就算司寒正的对她客客气气，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夫人也是聪明人！本王就算再不济，也是个王爷！江染是本王的王妃！所以……”江染也不是她可以欺辱的人！
伤害江染，就是不给皇家颜面！
这样一点点算下来，老夫人就是犯了滔天大罪！
江染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笑颜如花，“对了，墨清，本王妃忘记了，藐视皇权是什么罪行来着？祖母是最注重规矩的！”
老夫人咯噔一声。
“王妃！”满腹的屈辱通通咽下去。
“寒王，老身只是担心王妃，老身相信，王妃能明白老身的苦心，不会在意这些。”
该忍的时候，一定要忍。这一点，老夫人比谁都清楚。她也希望江染能见好就收！
江染却撇了撇嘴，说白了就是恃强凌弱，挑软柿子捏！她就是小心眼，但是那又怎样！
“本王也很记仇。”司寒淡淡道。
俨然是和江染站在同一战线，同仇敌忾！
江染一愣，四目相对，突然有些想笑。这么明目张胆的袒护 真的好吗？
江悦看得气愤不已，不知为何，现在的司寒，似乎也没有往日那般无用，他身上的气势，竟然不输太子……江染根本不配嫁给司寒！
“王妃，可是她得罪了你？”司寒此刻的声音格外温柔，修长如玉的手指向江悦。
江悦一愣。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司寒却根本不理会她，他满心满眼，似乎只有江染一人！
江悦袖下的手不自觉捏紧。
“嗯。”江染有些不自在。
和司寒挨近，她心跳总是不自觉加快，看来回去要问问莫夜，有没有什么药能给她治治看！
“王爷，方才江三小姐对王妃不敬！老夫人却故意袒护，还要对王妃动手！”墨雪不想司寒就这样饶恕他们！
当然江悦杀了她的心都有！
江染也不吭声。司寒看向老夫人，这件事，还是得她自觉些。
“只是小辈们闹着玩的。江悦，还不快回院子去。”今天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都是江染这个祸害！
“王爷里面请！”
按理说司寒应该顺水推舟，直接将这事儿揭过去的。
“等等！”他突然出声，“方才老夫人是要用这鞭子打王妃吗？”
“是，还是十鞭呢！”墨雪想想都觉得气。
“这是江家的家法，王爷不会干涉吧！”老夫人拧着眉头，声音拖得极长，显然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司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王妃没有犯错，老夫人都要动用家法，江三小姐已然犯错，却不受半点责骂，老夫人处事之道，真是令本王新奇！”
江染第一次知道司寒是这样的人！得理不饶人！偏偏还好像跟他没有关系！可是明目张胆得罪江家 真的好吗？
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寒王！这里是江家，你若真的要为难一个小丫头，说出去，怕是只会被人诟病！”老夫人怒火中烧的眸子圆睁。
司寒却像是没有看到。
“老夫人，你这话未免有失公允！我家王爷何时为难过江三小姐？处置与不处置，向来都是您的权利，老夫人对庶出疼爱有加，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墨雪讽刺道。
老夫人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在场众人已经被千刀万剐！
江染暂时惹不得了，可江悦……
一下子，老夫人陷入两难。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位嬷嬷，慈眉善目，恭恭敬敬对江染福了福身，这才看向老夫人和司寒。
“我家夫人请王爷去一趟。”
对于眼前的妇人，江染说不上熟悉还是陌生，她口中的夫人，俨然就是江染那不问世事的娘！
几日前江染出嫁，那个人也不曾出来，江染也不曾进去，毕竟那个人心中，恐怕除了她爹，再也没有别人……就好像从前，她无论怎么被欺负，那个人也不会出来……
众人似乎都很惊讶。
嬷嬷又福了福身，“王爷，能跟老奴去一趟吗？”
“好。”既然是江染的娘，那还是有必要一见的。
江染却有些惶恐，心也跟着乱了。
不等她开口，嬷嬷继续道，“夫人只想见王爷一人。”并不包括江染。
司寒看了江染一眼，那双眼睛里蕴藏着许多情绪，江染一颗心瞬间就镇定下来。
看着司寒离开，江染却久久不能回神。
“老身有些不舒服，王妃娘娘自便吧。”老夫人是一刻都不敢待了，这个江染，真是太令人生气了！
江染也不想为难她，手顿了顿，“但是我要她留下来伺候！”
手指的方向，俨然就是柳姨娘。
“王妃娘娘，老夫人，奴婢笨手笨脚怕是伺候不好您，不如，让我身边的嬷嬷留下。”柳姨娘万分憋屈，自己的女儿都被害成这样了，她却没有一点办法！
而且这个小贱人，估计是想变着法也害她！
“那……”江染笑嘻嘻的看着老夫人，其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是柳姨娘不留下，那只能老夫人留下了。
老夫人顿时怒不可遏，这个柳氏，平日里装的那么顺从，现在一点小事都不愿意了？
“让你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的话家法伺候！”
“是……”柳姨娘吓得缩了缩脖子。老夫人她自然是惹不起的！
江悦不敢继续待了，赶紧下人扶着自己离开。
一时之间，这儿就只留下柳姨娘。
“我要喝茶。”江染微微挑起眼角。
“是。奴婢这就为王妃娘娘倒。”柳姨娘诚惶诚恐，生怕江染一个不高兴，就给她治罪！
江染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下人端来桂花糕，她也吃了一块。
柳姨娘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动，一颗心惴惴不安。
看时间差不多了，江染拍了拍手上的碎末，笑着抬眸，“前几日是你跟江悦出的主意吗？”江悦恨她是必然的，但还没有到那么伤心病狂的地步，江悦自视清高，应该不会想到找流氓！
唯一的可能，就是柳姨娘！
“王，王妃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柳姨娘手上一颤，下意识挪开江染的目光。
江染心一沉，约莫已经明白了。
“这件事既然过去了，我便不会与你计较，但是，我的问话你必须要一五一十的回答我……如若不然，这鞭子……”江染接过墨雪手中的软鞭。
虽然不及江家的家法，但打在身上还是一样的疼，特别是现在，柳姨娘已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姨娘生怕回答慢了！
在江家这么多年，她惯会看人看色见风使舵！与她而言，这只是蛰伏，不丢人！迟早有一日，她会还回去！
“上次的事，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江染又问了一遍。
“奴婢不懂王妃娘娘的意思……”柳姨娘微微抬眸，她不傻！就怕等下承认，被江染揪着不放，搞得身败名裂……
江染勾了勾唇瓣，继续道，“那，在齐国夫人府里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不来的？你有没有派人去请杀手？”
若是说这个世界最恨她的人，江染能想到的就是江染和柳姨娘。
容葛的事她一直放在心上，或许说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认为事情并不简单！当然，她也考虑过会不会是成王，但成王为人莽撞纨绔，根本策划不错那事。
“不是我！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若是想给奴婢定罪，就直说吧，奴婢真的没有做过！”柳姨娘满目惶恐，她是真的害怕江染了。
这个女人真是心思歹毒！
“你确定真的不是你？”江染微微挑眉，那会是谁？
“王妃娘娘，奴婢用奴婢和三小姐的前途发誓，绝对不是奴婢做的！”黑谋里除了惶恐和怨恨，再没有其他。
江染真的也就相信了。
江染端起茶杯，直直倒在自己的裙摆上，“柳姨娘伺候不周……唔，罚跪祠堂三日，抄写经文万遍，如何？”
上次迫害，她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小惩大诫是必然。
“……是。”虽然满心憋屈和怨恨，但柳姨娘也不敢吭声。
柳姨娘走后，没一会儿司寒就出来了。
这个江家，江染是待不下去了，两人当日就回了王府。
不过因为这事儿，外头都对江染有了新认知，譬如嚣张跋扈，还连带着寒王也得罪了江家！简直就是红颜祸水！丧门星！
“今日的事，谢谢你。”她感谢司寒，不光是因为司寒及时出现！还以为他派了这两个丫头来保护她！
“本就该跟你一起回去，有事耽搁，才会让你的处境那么艰难。”司寒抿唇，如果一开始他就陪着江染，相必老夫人也不会那么放肆。
江染笑着摇了摇头，两人像是朋友一样，没有半点不适合尴尬。
司寒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你不好奇江夫人对我说了什么？”
江染想了想，摇头。许是根本没有感情，她也就不关心，不好奇。
司寒唇瓣翕动，欲言又止。
“王爷，户部的许大人来访。”管家从门口走来。
江染见司寒有事，当下开口，“那我就先回院子了，王爷您先忙吧。”
“嗯。”司寒淡淡地应到，视线已经落在江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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