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项景昭却只是收了声,偏头看向了门口,双眉紧蹙。二人之间只剩下那阵敲门声。没过多久,沈从殊自嘲的笑了一声,也知道自己等不到下文,索性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我来吧,反正我也要走了,顺手。”话落,沈从殊头也不回的打开了门。站在门口满脸阴沉的秦风衍脸色忽变,瞳孔骤然放大。“子嫣?!你不是给他做了心脏捐献手术吗?你还活着?!”
项景昭呼吸一窒。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攥住了沈从殊的手腕。
沈从殊抬眼,声音有些沙哑:“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项景昭立即开口:“先进去。”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僵硬。
沈从殊没动,可是却也拗不过项景昭,最终还是被项景昭带进了家。
项景昭没忍住瞥了一眼沈从殊的房间。
门敞开着,里面的东西依旧在,只是能看出来,沈从殊的日用品早已经不见。
他忽然就想起了沈从殊两年前的消失。
那时候的项景昭才动完手术,那时候秦家给沈从殊住的房间是保姆间旁边的地方,那里很小。
项景昭记得,那时候沈从殊的房间也是这样。
乍一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觉得好像是少了什么。
“……哥。”
许久过去,沈从殊的忽然出声让项景昭猛然回神。
他看向了沈从殊,就听她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让我回刘姨身边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的心不会说谎,我喜欢你,一定不是才开始的那种。”
沈从殊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怎样措辞才不会被讨厌:“我也明白,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的,哥,我不是傻子。”
“当初是不是因为我和你说我喜欢你,我们之间才吵架的?”
闻言,项景昭呼吸一窒。
虽然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但是沈从殊说出来的却也无限贴近事实。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吵架。
那时候的项景昭甚至不屑于和沈从殊吵架,只是冷漠的告诉她,不要不识好歹。
眼前画面陡然跳转回两年前,却又被疼痛击散。
项景昭在看着眼前的沈从殊,心中某种欲望呼之欲出。
客厅内一片死寂。
沈从殊见项景昭不说话,心中大石落地。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忽如其来的问题。
原来早就存在,甚至因为这份不合时宜的喜欢已经分开过一次。
沈从殊忽然一下觉得好累,她看着眼前的项景昭,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呢?”
“我们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找我?”
太多的疑问涌上心头,而比起疑问,沈从殊更想知道凭什么。
凭什么项景昭可以是那个知道一切的人?
项景昭张了张唇瓣,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手足无措,以及心中那阵阵涌上的紧张感让他十分陌生。
泪水逐渐模糊了沈从殊的双眸。
项景昭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许久,项景昭终于出声:“我……”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沈从殊顿在原地,只期待着他能够把话说完。
可是项景昭却只是收了声,偏头看向了门口,双眉紧蹙。
二人之间只剩下那阵敲门声。
没过多久,沈从殊自嘲的笑了一声,也知道自己等不到下文,索性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
“我来吧,反正我也要走了,顺手。”
话落,沈从殊头也不回的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满脸阴沉的秦风衍脸色忽变,瞳孔骤然放大。
“子嫣?!你不是给他做了心脏捐献手术吗?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