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史和冉公公对清单,顾聿知则兴致勃勃地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眼里是对这些东西藏不住的喜爱。要知道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只能发两个月俸禄和月钱的穷王爷呢,套用舒老师的话说,从今天起,他这是咸鱼翻身把歌唱啦!陈典仪看着顾聿知这样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和齐承朗说着话:“冉公公这边交接完应该就要回去了吧,侍卫们都没有了,冉公公这边怎么回京?”齐承朗想了想:“谢长史可能会给他找个镖局吧?”他耸了耸肩膀,“冉公公这次帮了殿下的大忙,我倒是想护送冉公公回去,但奈何咱的身份不允许嘛。”
冉公公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木箱子,眼泪又止不住地刷刷掉,这会儿听顾聿知这么说,手忙脚乱把眼泪擦了:“奴婢这就和谢长史一起清点。”猽
等将箱子全都抬进去后,冉公公落后几步,凑到齐承朗身边小声道:“齐侍卫长,请问一下护送御赐赏金的侍卫们呢?”
齐承朗摇摇头:“很抱歉,翻遍了整座山都没找到人。”
冉公公脸色煞白,腿软得厉害,咚的一声就栽倒在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皇上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都没了,就剩他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人,这让他回去以后如何向大家交代?
冉公公越想越害怕,恨不得当时一同被山匪抓走算了。
齐承朗一把捞起冉公公,瞧他这样也就明白了,叹口气道:“冉公公,千万别胡思乱想,要知道正是因为你还活着,才让我们将属于殿下的东西给找了回来。这件事,殿下一定会和皇上如实禀报,你且放宽心。”
冉公公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听齐承朗这么说只一个劲地点头,被他搀扶着往前走,求生的本能让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顾聿知的身上。猽
若是殿下这次能帮他死里逃生,以后他也一定会尽他可能地帮助殿下。
正院,箱子摆放了一地,侍卫们将箱子挨个打开,金灿灿的光芒瞬间涌出,顾聿知下意识闭了闭眼,随即又觉得不对,歪着头看着后面几箱白银:“谢长史,我记得之前冉公公没说有白银的赏赐啊。”
谢长史脸上是止不住的笑,蹲着身子和顾聿知解释:“这些应该都是山匪之前抢劫的东西,没有及时运走,如今倒是进了殿下的口袋了。”
陈典仪脸上也挂着笑:“殿下,谢长史,臣刚数了下,一箱一千两,这七箱就是七千两白银。”
之前顾聿知不知道这些箱子的白银是多少,这会儿听陈典仪这么一说,他当即就想到了他们租宅子所花的钱,盘算着:“我们租宅子一年七百两,七千两就是……”他越数眼睛越亮,“十年!”
哇,这么一想,他接下来不用愁房租啦!
顾聿知小背一挺,感觉自己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猽
谢长史点点头:“殿下算得真对。”他站起身来朝着冉公公颔首示意,“冉公公先不管这些多出来的,拿着清单对,我好开始入库。”
谢长史和冉公公对清单,顾聿知则兴致勃勃地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眼里是对这些东西藏不住的喜爱。
要知道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只能发两个月俸禄和月钱的穷王爷呢,套用舒老师的话说,从今天起,他这是咸鱼翻身把歌唱啦!
陈典仪看着顾聿知这样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和齐承朗说着话:“冉公公这边交接完应该就要回去了吧,侍卫们都没有了,冉公公这边怎么回京?”
齐承朗想了想:“谢长史可能会给他找个镖局吧?”他耸了耸肩膀,“冉公公这次帮了殿下的大忙,我倒是想护送冉公公回去,但奈何咱的身份不允许嘛。”
作为亲王的侍卫长,无召进京,那是犯了皇家大忌的。
陈典仪点开了点头道:“说的也是。”猽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不妨碍顾聿知听见,他无声问着文修竹:“文掌柜,镖局是什么?为什么要请镖局的人护送冉公公回去?”
“镖局就是……”文修竹忽然变了脸色,转头看向舒小涵。
舒小涵此刻正美滋滋欣赏这些首饰呢,这些首饰的精美做工,她也只有在博物馆的时候才看到过。
现代淘宝上倒是有不少点翠、掐丝珐琅的东西卖,但和这些首饰的工艺真的没办法比。
她微微摇头,果然老祖宗的审美就是不一般。
察觉到文修竹目光,舒小涵地铁老人看手机脸:“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文修竹却笑道:“非也非也。我是正好想起了舒老师说的一个词,物尽其用。”猽
酒楼的事暂时搁浅,但镖tຊ局的事可以马上行动起来。
这齐侍卫长武功高强,不可能一直满足于在王府内保护殿下的安全,所以他相信,提出开镖局这事后,齐侍卫长同意的可能性非常大。
文掌柜正要解释,就见雪夜训练完了,正欢快地跑向顾聿知,它不过来这边才十几天的时间,明显已经大了一圈了。
顾聿知一瞧见它就将镖局的事情给忘到脑后了,抱着雪夜亲了亲:“雪夜,你训练完了吗?是不是肚子饿啦?”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小声道:“我也饿了,徐嬷嬷应该准备好了膳食,我们去用膳吧。”
用了膳后,他要休息一会儿,下午要上武术课。
谢长史说了,等他启蒙三本书都学完了后,就要开始学习六艺,就是礼、乐、射、御、书、数。猽
他没有告诉谢长史的是,他已经在偷偷跟着文掌柜学习用算数了。
这么一想,顾聿知就觉得自己时间紧迫,抱起雪夜就要往正屋走。
齐承朗却笑着叫住了他:“殿下,臣这次能带着人毫发无伤地将东西和山匪都带回来,还多亏了狼大爷。”
顾聿知眨了眨眼:“狼大爷是谁啊?”他指了指雪夜,“是雪夜的大爷吗?”
“不是,是雪夜的母亲。”齐承朗笑意更浓,“我们到的时候,雪夜的母亲已经伤了不少山匪,也是它指引着我们找到了山寨的藏宝洞。”
否则他们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悬崖下方竟还有路,宝物就藏在山体中间。
顾聿知这才哦了声,挠了挠头不解道:“可是齐侍卫,雪夜的妈妈不应该是狼妈妈吗?为什么你要叫它狼大爷啊。”猽
他鼓了鼓脸,暗想齐侍卫怎么这么糊涂,妈妈和大爷可是不一样的。
齐承朗浑身一抖,忽然就想起了狼大爷在离开前的那一吼,陡然明白了,原来狼大爷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他嗐了声,弯腰看着雪夜:“对不起啊雪夜,下次再见到你妈妈,我一定不会再叫狼大爷了。”
雪夜嗷呜一声,细嫩的声音和狼妈妈的完全不同,但二狼眼神里的鄙视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