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鸢,你不记得我了,真是人生一件幸事。”风铭的声音很低,可语气却透着巨大的悲恸,听得戚时鸢也莫名哀伤起来。“多谢诸位关照,病好后,某自会下山,绝不打搅。”戚时鸢觉得风铭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她好奇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我?”风铭抬起头,忽然对她绽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叫阿七。”看着他单薄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碎掉的笑,戚时鸢忽然觉得心口一痛:“阿七?这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痛。”
“喔,你醒了?”
风铭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中,戚时鸢身着缀满银饰的蜡染百褶裙,挽着高髻,发间簪着那支伤痕累累的玉兰花簪,正端着银盆朝他笑。
戚时鸢伸出手臂,叮叮当当的银镯挂在腕上,她伸手想要去试一试风铭额头的温度,可风铭却一把握住她的手。
他握的那么紧,戚时鸢挣都挣不开。
风铭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就那样定定的瞧着她,好似与她久别重逢。
“流氓!你做什么!”戚时鸢挣脱不开,有些气恼的嚷起来。
莫央正抓了蛇回来。
他闻声,手里的蛇都没来得及放下,便冲进来:“怎么了师妹!”
风铭这才回神般松开戚时鸢的手。
戚时鸢当即离他远远的,拽着莫央的衣摆告状:“二师兄,这人好怪,一醒来就死死看着我,还抓我的手,都给我抓青了。”
莫央当即连蛇也不要了,从背篓里掏出一把野草,揉碎了敷在戚时鸢手上:“师妹,这人和你是旧相识,你也忘了吗?”
“旧相识?”戚时鸢扭过头,看向榻上虚弱的风铭:“我们从前是什么关系?”
风铭骤然苦笑一声:“仇人,我们从前是仇人。”
“真是奇怪,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仇人。”莫央摇着头,把刚才准备悄悄溜走的蛇又抓了回来。
那些看上去剧毒无比的蛇在他手里无力的扭动着身躯。
“戚时鸢,你不记得我了,真是人生一件幸事。”
风铭的声音很低,可语气却透着巨大的悲恸,听得戚时鸢也莫名哀伤起来。
“多谢诸位关照,病好后,某自会下山,绝不打搅。”
戚时鸢觉得风铭和这里的人都不一样,她好奇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风铭抬起头,忽然对她绽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叫阿七。”
看着他单薄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碎掉的笑,戚时鸢忽然觉得心口一痛:“阿七?这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痛。”
莫央见戚时鸢捂住胸口,立马紧张兮兮的又把手中的蛇扔掉。
他抓起戚时鸢的手腕替她nmzl诊脉,紧接着疑惑道:“你的伤口也没恶化啊?”
那条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蛇已经没力气在逃,它安然的趴在地上,等待着莫央那只手再度把它举起。
第二日清晨。
大公鸡站在房顶上喔喔叫,吵得要命。
太阳还没升起,清晨的雾笼罩着竹林,一切都闲适安然。
戚时鸢挽好头发轻快的走到院中打水洗脸。
风铭倚在窗前望着她被晨光笼罩着的雾蓝色的背影。
也许戚时鸢忘却前尘就是最好的安排,她本来就当是世间最无忧无虑的人,却与自己隔着深仇大恨。
太阳出来了,整个山谷被照的暖洋洋,戚时鸢盘腿坐nmzl在屋子里,跟着比她小上不少的纳元学认药材。
“白术味苦,甘,性温。归脾、胃经。”戚时鸢温和的声音阵阵传来,风铭闭上眼,他要牢牢记住她的声音。
入夜,风铭悄无声息的收拾好东西,乘着苍茫月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