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她也没有真的想要逼他结婚,她只是想在爱人的怀中走完最后的路。可眼前忽地浮现骆锦珩昨天的眼神,江思思心口抽搐着搅成一团。昏暗中,手机忽闪了两下。江思思几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拿起来看是不是骆锦珩发来的消息。下一瞬,眼神却暗了下去。是提醒她入职详情的信息,骆锦珩仍旧没有回复她。前几年,她虽然在国外读了个与警校毫不相关的专业,但她兼修了相关课程,又努力考了许多证书,终于被骆锦珩所在的单位录取。
江思思蹒跚着跪坐到床边,拉开抽屉颤着手拿出药片吞下。
药瓶下压着的,是一张肺癌晚期的确诊书。
江思思不敢去看,仿佛不看便可以将它当做不存在。
迅速关上抽屉,江思思忍着痛躺下,辗转难眠。
迷迷糊糊之间,她又梦见江诗颖刚来江家那年。
那天只有她和江诗颖两个人在家。
江思思从睡梦中被呛醒,炽热的温度从门外传来,着火了!
可是门不知被谁反锁了,无论她怎么拍门都无人回应。
她被困在其中,吸入大量烟雾,渐渐失去意识。
醒来后已经在医院,所有人都围着江诗颖嘘寒问暖,却反过来指责她。
“你在家也不知道注意点?”
“我当时睡着了……”
“你总是满嘴借口。”江绎打断她的解释,“小颖要是出事,你几条命够赔?!”
一句话将江思思呛得撕心裂肺,仿佛还困在那火灾浓烟中无处可逃。
她看向江母,可自己的母亲却在抱着江诗颖安慰。
而江诗颖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挑衅。
那一瞬间,江思思心一震,猛然明白江诗颖是故意把她锁在里面的!
当时窒息的痛苦涌了上来,江思思惊慌抓住江绎的衣服。
“哥,不是我,是江诗颖她反锁了我的房门!她想害我……”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止住了她的声音。
江绎厉声训斥:“够了!江思思!是小颖救了你的命!你不感恩就算了,还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诬陷她。”
那冰冷厌恶的眼神似刀刃扎向江思思。
她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息。
江思思就是因为那场火灾落下了病根,常常肺炎发作,如今已经恶化成了肺癌……
可是,没有人关心她越来越频繁的咳嗽和日渐消瘦的身体。
这些年唯一会关心她的人,只有骆锦珩。
可刚出国时他们还常有联系,后来消息却越来越少。
直至后来,她发出的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她一直告诉自己,是骆锦珩工作太忙了,她不该如此任性一直打扰。
这次回来,她也没有真的想要逼他结婚,她只是想在爱人的怀中走完最后的路。
可眼前忽地浮现骆锦珩昨天的眼神,江思思心口抽搐着搅成一团。
昏暗中,手机忽闪了两下。
江思思几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拿起来看是不是骆锦珩发来的消息。
下一瞬,眼神却暗了下去。
是提醒她入职详情的信息,骆锦珩仍旧没有回复她。
前几年,她虽然在国外读了个与警校毫不相关的专业,但她兼修了相关课程,又努力考了许多证书,终于被骆锦珩所在的单位录取。
江思思打开和骆锦珩的聊天框,输入——
【锦珩,戒指我保管的很好,我知道你不会忘记的。你只是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我喜欢你……】
可这些字全都没有发出去,刺眼的红色感叹号给了江思思当头一棒!
骆锦珩把她拉黑了!
江思思脸色煞白,手也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分明前一天她还能正常给骆锦珩发消息。
夜已深,江思思却再也没有了睡意,直接起床赶去了骆锦珩家。
她要问清楚,骆锦珩会这样对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出租车一路颠簸,江思思只觉胸膛里又在翻江倒海,呼吸不畅。
她一遍遍回忆着与骆锦珩的曾经。
“一定要来警校当我的小师妹,他们不要你,以后我罩你。”
“思思,别难过,成为不了小师妹,就成为我妻子,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最后,这些承诺又化成了那双冷漠的眼眸:“什么约定?”
直至风声停下,止住回忆。
车也终于停在骆锦珩家楼下,江思思正要开门出去,却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
“你酒量不好,下次不准喝这么多了。”
虽是抱怨的话,可语气分明是宠溺无奈。
江思思猛地抬头,就看见了骆锦珩搂着一个女人从前面的车下来!
竟是江诗颖!
江诗颖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今天高兴嘛,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再说了这不是有你骆队在吗?我当然不怕啦!”
江思思心猛然揪紧,浑身血液冰凉。
他们……什么时候如此亲密了?
又听江诗颖醉醺醺问:“思思好不容易回国,你们青梅竹马,你不去陪她反来陪我,她不会生气吗?”
“她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一直说你们是一对呢,到时候骆队可得哄人咯。”
江思思看不清骆锦珩的神情,却能听出他声音中的不耐。
寒风从窗口灌进来,她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一片朦胧。
却还是清晰听见骆锦珩冷漠声音传来。
“我和她没在一起过,是她一直死缠烂打,自我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