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如常,冷峻的脸庞和以往无异,举止淡定自若。“还有两级台阶,乘风的冯董在前面。”作为池墨尘曾经的左膀右臂,宋时染自然有足够的能力周旋于各种商贾政要之间。上流社会的重要场合,少不了媒体记者的存在。宋时染笑意盈盈地陪伴在池墨尘身边,不时小声提示,看向哪边配合镜头。才子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线。无奈总有人要跳出来煞风景——“墨尘哥哥,好巧啊!”沈乔从身后走来,自来熟地挽住池墨尘的另一边胳膊。
宋时染刻意忽略内心的悸动,轻描淡写道。
“池总恐怕不知道,有个名词叫‘内分泌失调’?又不是每次都准的。”
幸好池墨尘看不见,不然一准会发现她心虚的眼神。
池墨尘重新靠回床头,神情慵懒,嘴角浮现一抹讥笑。
“当初有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冷漠,女人果然是最善变的。”
宋时染早就习惯了这人的冷嘲热讽。
她不气不恼地将男人的指甲打磨好,收拾干净,这才下了床。
要论毒舌,宋时染也不遑多让。
“那是,谁都比不上你的白月光,沈乔多单纯多善良啊!”
池墨尘面沉如水,冷声说:“就事论事,你提她干什么?”
这话在宋时染听来实在刺耳。
果然是白月光啊,时刻都要维护她是吧?
宋时染没好气道:“就只许你说我,我还不能提她?双标!”
说完,她气呼呼地去浴室洗手了。
看着镜子里满面怒容的自己,宋时染不禁失笑。
不是都要离婚了吗?又何必在意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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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这天,造型师直接上门给宋时染化妆,在家里就换好了晚礼服。
“池太太的皮肤真好,又白又细腻,每次给您化妆是最省心的。您和池总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谢!”
听着别人的赞美之词,宋时染的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她和池墨尘也就只剩下相配的外表了吧?两颗心却相隔十万八千里。
池墨尘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
落地窗打开,一阵风吹来,宋时染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男人轻轻蹙眉,“礼服太清凉了,把披肩用上。”
宋时染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那天在试衣间里差点擦枪走火的旖旎画面……
上车后,池墨尘淡声吩咐司机,“空调温度高一些。”
罕见的体贴,让宋时染有点感动,这家伙也有人性化的一面。
可感动维持不到两秒——
“省得有人感冒了,把病气过给我。”
宋时染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惜某人看不见,便挪了挪屁股,紧挨着车门坐。
这男人嘴真欠!!
生气归生气,到了会场,宋时染还是拿出了应有的姿态。
她挽着池墨尘的胳膊,踩着细高跟,面带微笑地缓缓踏上红毯。
“小心台阶,抬脚。”
宋时染轻启菱唇,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提醒池墨尘。
男人神色如常,冷峻的脸庞和以往无异,举止淡定自若。
“还有两级台阶,乘风的冯董在前面。”
作为池墨尘曾经的左膀右臂,宋时染自然有足够的能力周旋于各种商贾政要之间。
上流社会的重要场合,少不了媒体记者的存在。
宋时染笑意盈盈地陪伴在池墨尘身边,不时小声提示,看向哪边配合镜头。
才子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线。
无奈总有人要跳出来煞风景——
“墨尘哥哥,好巧啊!”
沈乔从身后走来,自来熟地挽住池墨尘的另一边胳膊。
记者们一看池墨尘左右逢源,镜头全都齐刷刷地对准了这几个人。
一时间,闪光灯不停地扑闪,周围响起一连串的快门声。
“沈小姐,坊间传闻,你和池总关系匪浅,请问你今天是作为池总的女伴出席酒会的吗?”
“池总,您携同太太出场,这会儿红颜知己也来了,是有什么重大消息要宣布吗?”
池家这样的豪门,传出点什么消息,那都绝对能冲上热搜榜头条的。
何况还是这种二女争夫的戏码。
还没等池墨尘表态,宋时染就抢先开口了。
“这些话可不能瞎说!我们家墨尘倒是无所谓,人家沈小姐可是单身的,你们要是瞎写,不是败坏人家名声嘛!”
“沈小姐的样貌容易被误会是那种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但她今天可不是我们邀请来的,你们千万不要乱写哦!”
宋时染神情无辜地发表了一通绿茶言论,转头看向沈乔时,笑意更深了。
“沈小姐是不是鞋子坏了,所以就非要靠在我老公身上?没看到我老公都挨在我这边了吗?肢体语言最诚实,懂?”
某些人为了博出位,真是脸都不要了!
刚才池墨尘明明都不动声色地把沈乔的手掰开了,沈乔居然还不死心地在旁边站着。
宋时染都被气乐了,“沈小姐这是打算坐实小三的名号?”
沈乔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偏偏钟瑞还在这时过来补了一刀。
“沈小姐不会是崴到脚了吧?需要找个担架过来吗?伤筋动骨可大可小啊!”
宋时染憋笑憋得都快内伤了,还悄咪咪地冲钟瑞竖起了大拇指。
远离那些记者之后,池墨尘突然低声说:“我没叫她来。”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宋时染愣了愣。
所以……他是在解释沈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认知让宋时染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弧度,压都压不下去。
“哦。”
她故作云淡风轻地回了一个字。
有钟瑞陪同,宋时染也不必时刻跟着池墨尘,就走到餐桌那边打算先吃块小蛋糕填肚子。
“哈喽?你是……宋学姐?!”
忽然,一位西装革履的高大小伙子走了过来,热情地跟宋时染打招呼。
宋时染回眸,却茫然得很,她歉然地笑了笑。
“你好,你是……不好意思,我有点脸盲,记性不太好。”
对方爽朗地笑道:“你是不是爱大历史考古学院毕业的?我比你低两届,新年晚会上还跟你跳过一支舞!”
提起往事,又准确说出自己的学校和专业,宋时染的回忆也被勾了起来。
“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有印象!哎呀,原来是学弟啊,你也回国了?”
偶遇故人,又是曾经在异国他乡求学的游子,自然有不少共同话题。
两人聊得热络,酒会上又有一些留洋归来的二代们,围过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宋时染聊得兴起,也没想起要去找池墨尘。
殊不知,他们这个小圈子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池太太还真是长袖善舞啊,到哪都这么受欢迎。也对,毕竟当初能用那种手段嫁进豪门,也算是经验丰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