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远是不是叛贼,我心中有数,靖北军心中也有数!”谢祈远沉声说罢,凌厉的眸光扫过江宛宛:“方才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江宛宛哭得梨花带雨,掩面跑回了驿馆。在转身面向谢祈远之时,谢祈远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卑微:“你再留一日,明日我会安排好,将你与谢太傅送走,你若不想见我……”他微微一顿,无比沉痛的开口道:“往后我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谢祈远神色木然的点点头,转身向着驿馆从前居住的屋子走去。
谢祈远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再唤谢祈远的名字时,竟带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将军肩上担着塞城百姓,担着靖北军的将士,更担着江宛宛与她腹中的子嗣!我们父女俩的生死微不足道,不敢奢求将军挂念。”
谢祈远说的分明是赌气话,可若她语气中有半分嗔怪与怨怼,谢祈远都不至于心慌至此。
“对不起。”
谢祈远愧恨到失语,竟语无伦次的与谢祈远解释道:“今日我在城门点兵,本是要与谢太傅一同去救你的,可是宛宛那边情况危机,我不得不去。”
“谢太傅带了精兵随行,我本以为,他此去应是万无一失……”
随着一声惊呼,让谢祈远最后一个字音落了空。
江宛宛捂着唇:“呀,这是谁死了?!”
谢祈远深吸一口气,凝着谢祈远的双眸中满是疏离:“我要送我父亲回乡安葬,看在我父亲带来援军、粮草的面上……别再出现在我们眼前。”
谢祈远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嵌入掌心都浑然不觉。
他紧抿的双唇不住颤抖着,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江宛宛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嫉妒:“原是谢太傅死了。”
“谢祈远,你从金营三进三出仍能平安归来,说你未与金贼勾结,就连三岁孩童也不会相信,这回谢太傅死在金贼手中,全是你造下的业果!”
一字一句,犹如小刀凌迟着谢祈远的心脏。
忽然听得‘啪’一声脆响!
看着脸色铁青的谢祈远,江宛宛与谢祈远俱是一怔。
江宛宛捂着脸,声泪俱下的质问道:“远,你竟为了这个叛贼打我?”
“谢祈远是不是叛贼,我心中有数,靖北军心中也有数!”
谢祈远沉声说罢,凌厉的眸光扫过江宛宛:“方才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江宛宛哭得梨花带雨,掩面跑回了驿馆。
在转身面向谢祈远之时,谢祈远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卑微:“你再留一日,明日我会安排好,将你与谢太傅送走,你若不想见我……”
他微微一顿,无比沉痛的开口道:“往后我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谢祈远神色木然的点点头,转身向着驿馆从前居住的屋子走去。
她换上素衣,将在金营时云江曜命人为她做的艳丽衣裳丢入火盆。
火舌点点吞噬,衣裳在火焰翻腾中灰飞烟灭。
隔壁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唤回了谢祈远的神志。
“远,你竟为了她打我?难不成你心里早有了她?!”
江宛宛的哭喊声直往谢祈远耳里钻,听得心里没来由一阵烦闷。
她与谢祈远已经和离,江宛宛与他之间的事,又何必再扯上她。
出乎意料的,谢祈远竟未否认,也不似从前那般温言软语的哄着江宛宛。
他嗓音低沉,含着未消的怒气:“是你不辨是非,口不择言!”
江宛宛却是不服:“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若换作旁人落入金营,只怕早已死了无数回了!”
“你给我闭嘴。”谢祈远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谢太傅入朝为官近四十载,毕生为国尽忠,以谢祈远的性子,又怎会辱了她父亲的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