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着年轻女人骂裴逍的话,很自然地就把裴逍当成了那种不正经的女人。他们看着裴逍指指点点,眼神也很是不善。年轻女人见状,很是得意。“这次我们来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你若是不知道好歹,我让你走不出临安市!”从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出现,裴逍就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门口。等到年轻女人骂够了,裴逍才淡淡地问:“说完了?”“哼!”年轻女人冷哼。年轻女人完全没料到,裴逍这个乡下丫头,居然会这么冷静。
为了羞辱裴逍,年轻女人骂人的声音很大。
将招待所里来往的人都引过来看热闹。
无论是什么时间地点,只要有八卦的地方,就能迅速聚起人气。
大家听着年轻女人骂裴逍的话,很自然地就把裴逍当成了那种不正经的女人。
他们看着裴逍指指点点,眼神也很是不善。
年轻女人见状,很是得意。
“这次我们来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你若是不知道好歹,我让你走不出临安市!”
从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出现,裴逍就面无表情地站在屋子门口。
等到年轻女人骂够了,裴逍才淡淡地问:“说完了?”
“哼!”年轻女人冷哼。
年轻女人完全没料到,裴逍这个乡下丫头,居然会这么冷静。
其实不要说是没有见识的村姑,就是城里姑娘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都会因为没脸见人被气哭。
裴逍的意外反应,让年轻女人一时间语塞。
“小同志,你不要误会,我们来这没有恶意,都是为你好。”
一直没说话的中年女人笑盈盈地开口。
她的态度很是和蔼,看着裴逍的目光也满是柔和。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裴逍的长辈,而不是来找茬的。
“没有恶意?”裴逍指向挤在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你问问大家,你们对我有好意吗?”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女人刚才骂那么难听,大家都是亲耳听到的。
大家虽然陷入其中觉得裴逍就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坏女人。
但并不会觉得这两个女人对裴逍没恶意,因此在被裴逍点名的时候,大家不由得摇头。
“这都是误会。”中年女人扯出个勉强的笑:“啊…你别介意。”
裴逍的嘴皮子之利索,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妈,这算什么误会呀!就是这小贱人勾引花栀,这根本就不是误会!”
年轻女人听到误会两个字,又开始跳脚。
原来这是两母女。
中年女人斜了女儿一眼,皱了皱眉头。
“这位小同志,我女儿年纪小,她就是不会说话,阿姨来是想好好跟你谈谈的。”
“谈什么?”
裴逍也不多说,以不变应万变。
这两母女还真是不简单。
年轻女人来了后,劈头盖脸就指着裴逍一顿羞辱谩骂。
眼看没有将裴逍吓唬住,这当妈的又出来使软刀子。
还真是进退都有路。
可惜了,裴逍是个软硬都不吃的主。
她想做的事情,她想要的人,就不会轻易放手。
“这里人多,我们屋里谈?”
中年女人示意让裴逍将她们母女放进屋。
裴逍笑了笑,侧身将门口让开。
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两人跟花栀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这两母女,是要用什么招数对付自己?
房门将那些看热闹的人,全都阻隔在外。
年轻女人嫌弃地打量起招待所简陋的屋子,像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翻着白眼道:
“这比我家狗窝都脏,真是恶心!”
年轻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向着裴逍,生怕她听不见。
裴逍根本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也没有丝毫自卑的模样,全都让中年女人看在眼中。
中年女人的眸光变得深沉。
“小同志,我女儿是个没心眼的,说话有些没遮拦,你别生气。”
裴逍根本不接话,直接拉过凳子坐下。
至于这两母女喜欢站着,也就随她们。
裴逍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年轻女人眼看又要跳脚,中年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倒是让年轻女人老实地住了嘴。
这两母女的戏,没有了裴逍这个对手,有些唱不下去。
裴逍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们来找我,总要先告诉我,你们是谁?跟花栀什么关系吧?”
“我可是花栀的未婚妻,你这个村姑,勾引我男人,还敢问我们是谁!”
年轻女人指责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她给出的答案,倒是让裴逍有些出乎意料。
这两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裴逍还以为对方是花栀的妈妈和妹妹。
原来是劳什子未婚妻,和未来的丈母娘。
上辈子,花栀年纪轻轻就牺牲了,根本没有结婚。
裴逍从来没想过花栀会有未婚妻。
花栀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结婚也是出于负责任。
她的出现,会不会是拆散了花栀原有的感情?
裴逍的心情变得很是沉重。
看到裴逍被自己的话说得沉默,年轻女人心里痛快极了。
刚才她在门口指着裴逍骂,可裴逍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满腔的怒火像是打在了空气里。
花栀未婚妻的身份原来这么好用!
“小同志,我女儿和花栀是青梅竹马,以前我们两家人都在一个大院住着,父母从小就给两人定了亲。”
中年女人拉住女儿,语气温柔地开始说起过往。
“我们两家人,已经在商议婚事,可没想到出了岔子。”
这女人年纪大些,说话也很有技巧,让人不好伸手打笑脸。
“你们找我是想做什么?”裴逍的只觉喉咙有些干涩,说起话来格外艰难。
“我们找你,是想你知道自己的身份,识趣的自己离开!不要纠缠花栀!”
年轻女人耀武扬威的模样,像是已经看到裴逍狼狈的卷铺盖滚蛋。
中年女人没有再阻止女儿,眼角带笑地看着裴逍。
裴逍垂下头,看着屋内的阴暗处。
见她这样,那两母女满意地起身打开房门。
“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小同志,再见。”
中年女人很懂拿捏人心,她没有咄咄逼人,而是以退为进,拿出道德的十字架,把裴逍架在了上面。
找麻烦的两人走了,裴逍却一直在凳子上坐着发呆。
是走,还是留下?
花栀有未婚妻,就算是娃娃亲,那自己的出现是不是仍算第三者?
可是离开的话,这两辈子的心愿和恩情,真的甘心吗?
裴逍一遍一遍地不停问着自己。
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爱了花栀两辈子,眼看就要梦想成真。
绚烂的泡泡已经在手指触及的地方,却要被另一只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