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贺清清脖颈被一条白绫勒紧,高悬在房梁之下,她身下倒着金丝木椅。陆兆衡瞳孔猛地一震,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救下来。入夜,贺清清自尽被救后,一直陷入昏迷。陆兆衡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贺清清,眉眼间全是后怕和酸涩。“你竟然这般恨我吗?”他嗓音微哑,“竟不惜自尽,也要离开我。”贺清清仿佛陷入梦魇,蓦然蹙眉。额头渗出密汗,止不住地呓语:“不要,不要。”陆兆衡见状,凑近俯身搂住她。就像儿时一般轻柔地抚拍她纤薄的脊背。
闻言,陆兆衡才狠狠地将柳相衡松开,甩在地上。
“咳咳!”柳相衡还来不及从窒息的痛苦中缓过来,便立即担忧阿清。
他喘着气息道:“阿,阿清姑娘,你不要跟他走,不要……”
阿清回头看他一眼,眸子是道不尽说不清的复杂。
“清清。”陆兆衡望着她依依不舍的模样,心中不忿。
阿清只能转过身,默然跟着陆兆衡走了。
身后传来柳相衡不停地挽留她的声音。
“阿清不要去……”
阿清跟随着陆兆衡乘马车回到京城。
一路无言。
京城大门缓缓打开,进入这扇门,阿清又要变成那个任人摆布的贺清清了。
陆兆衡没有将她送到相府,而是径直带着她来到了侯府。
他也没有见贺清清死而复生的消息告诉其他人。
陆兆衡将贺清清藏在侯府,视她宛如珍藏的宝物。
来到侯府许多天,贺清清从不出房门。
只在窗边望着院中那可硕大无比的桃花树,久久不动。
无论陆兆衡和她说什么,贺清清都不言不语。
陆兆衡也不恼,只是望着眼前这失而复得的人儿,他便觉得满心欣喜。
岁月流转,贺清清待在侯府却愈加憔悴。
她每日只对着窗外的桃花树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某一日,陆兆衡下朝回府。
“她怎么样?”他一边进门一边询问身边的侍卫道。
“侯爷,知清小姐像以往一样,仍旧没有出房门半步。”侍卫回道。
陆兆衡快步走到她院中,只见她窗子紧闭着。
陆兆衡心底浮现一抹不妙,暗叫不好。
他猛地推开房门。
只见贺清清脖颈被一条白绫勒紧,高悬在房梁之下,她身下倒着金丝木椅。
陆兆衡瞳孔猛地一震,立即闪身上前将她救下来。
入夜,贺清清自尽被救后,一直陷入昏迷。
陆兆衡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贺清清,眉眼间全是后怕和酸涩。
“你竟然这般恨我吗?”他嗓音微哑,“竟不惜自尽,也要离开我。”
贺清清仿佛陷入梦魇,蓦然蹙眉。
额头渗出密汗,止不住地呓语:“不要,不要。”
陆兆衡见状,凑近俯身搂住她。
就像儿时一般轻柔地抚拍她纤薄的脊背。
在她耳边轻语:“小清清,不要怕。兆衡哥哥在这里,谁都不能伤害你。”
贺清清仿佛也在梦中听见陆兆衡的呼唤似的,慢慢放松下来。
“兆衡哥哥……”她梦中喃喃道。
陆兆衡心疼地看着她,指尖缓缓地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抚过她脸颊上青红色的伤疤,抚过她颈间被白绫勒出的红痕。
翌日正午,太阳高悬。
贺清清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见陆兆衡正站在床边注视着自己。
贺清清背过身去,不看他。
“你回去吧。”陆兆衡嗓音里透着疲倦。
贺清清以为他让自己回相府,于是默不作声。
“回东陵村去吧,清清。”陆兆衡又道。
贺清清猛地坐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知他话里几分真与假。
“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