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阿贵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李老板急忙上去扶他:“您看看,您这身子可金贵了,别摔着了。”薛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我身后骂了一句:“这个死舔狗,居然不把咱放在眼里,程羽栗,待会儿要是在山上碰到僵尸了你先别急着出手,先让他们吃点苦头,这样他才能分清楚谁是大小王!”我笑了笑,没说话。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围在桌边商议了一下,因为我们几个人自小在城里长大,野外生存能力几乎是零,要是没人带路就贸然进山去,恐怕绕个几天几夜都出不来,所以要找个对山路熟悉的人当我们的向导。
第二天一早,我按之前在手机上说的,给李老板列了一张中药方。
“里面的大部分药材都能在药铺里买到,就只一味回阳草暂缺,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僵尸出没之地必会有回阳草生长,到时候我仔细找找就行了。”
李老板接过我手里的药方,然后随意往屁股兜里一塞:
“好好好,程大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阳草我会去买的…哎呦,廖大师,您起来啦?”
廖阿贵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李老板急忙上去扶他:“您看看,您这身子可金贵了,别摔着了。”
薛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我身后骂了一句:“这个死舔狗,居然不把咱放在眼里,程羽栗,待会儿要是在山上碰到僵尸了你先别急着出手,先让他们吃点苦头,这样他才能分清楚谁是大小王!”
我笑了笑,没说话。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围在桌边商议了一下,因为我们几个人自小在城里长大,野外生存能力几乎是零,要是没人带路就贸然进山去,恐怕绕个几天几夜都出不来,所以要找个对山路熟悉的人当我们的向导。
李老板自告奋勇:“我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对山路熟悉得很,有我带路绝对迷不了路。”
老板娘悄悄碰了碰他的手,神色有些埋怨:“人家两位大师都是有真本事的,你什么都不会,连杀只鸡都费劲,跟上去凑什么热闹?”
李老板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大黄牙:“啧,你这个就是妇人之见了……有廖大师在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廖大师神通广大,他肯定会把我平平安安带回家的。”
廖阿贵咳了一声,对李老板遥遥举了个杯,李老板连忙站起来,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最后决定就我、薛繁、廖阿贵、李老板四个人进山,李老板担任我们的向导,老板娘则留在酒店里照顾生意。
进山的路上,李老板一直殷勤地围在廖阿贵身边,一会儿帮他背包,一会儿问他口渴不渴,脚累不累,恨不得把他扛在肩上走。
“呵,谁还没有排面了。”薛繁嘟囔道,一只大手向我摊开,“程羽栗,你把包给我,我帮你背。”
我摆摆手拒绝:“不用了。”
虽然我的包确实有点沉,但工具总归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才安心。
此时天色尚早,太阳还未升高,浓浓的雾气缭绕在林间,犹如幽灵一般盘旋着上升。
抬头看去,粗壮的树木高耸入云,枝丫如鬼爪般向外蔓延,时不时还能听见上面传来不知名生物的叫声。
我来之前在网上做过一些功课,原来这座山从前并不叫狮山,而叫尸山。
尸山山体极其陡峭,有人曾在攀岩时不慎划破山壁,看见山体之中横着一张死人脸,吓得差点当场坠落。于是就有传言说这整座山都是由尸体堆砌而成的,故常年阴寒,尸气极重。
不知是事实还是杜撰,通篇文章也没有个图片放出来,但这座山在前几年改过名却是真的,我还在网上看到了当时的通告。
我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前行,走着走着,李老板突然大叫了一声。
“我记得这儿原本是条路来着,怎么堵住了?”
他们停在一堆缠绕的荆棘丛面前,李老板不停地垫脚往里张望,还想抽出斧头把前面的藤蔓砍断。
见状,廖阿贵眯了眯眼睛,从背包里掏出罗盘,四向转了一圈后说:
“僵尸被埋在地下,从坟墓里爬出,所以五行属土,土在后天八卦方位中为坤卦,坤主西南,我们现在的方向本来就错了,要找僵尸应该往西南边走才是。”
他的这番话把李老板说得一愣一愣的。
回过神来,李老板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看向廖阿贵的目光更崇拜了。
“大师,不愧是大师!我们都听您的。”
薛繁用肩膀戳了戳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摇摇头站了出来,朗声道:“廖大师所言不虚,但僵尸行踪不定,极难定位,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僵尸生于养尸地,与其往西南走瞎碰运气,我们不如直接找到养尸地,等它自投罗网即可。”
李老板盯着我的脸盯了几秒钟,又看向廖阿贵:“廖大师,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廖阿贵“哼”了一声,语气轻蔑:“年轻人,你说的倒是轻巧,那这养尸地要到何处寻呢?”
“这个简单,荡风过穴,逢凹成荫,是为无气,而尸凝……”
我闭了闭眼睛,伸出双手感受空气的流动,半晌,缓缓指出一个方向。
“上升气流与横向气流相交之处,是为荡风口,只要我们沿着这个方向走,必能找到养尸地。”
“我说要往西南,你非说要去西北,你这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调吗?”廖阿贵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眼见我们又要起争执了,李老板赶紧站出来说:“程大师啊,你毕竟年纪还小,偶尔判断失误也是有可能的,不如我们还是听廖大师的话,先往西南走,西南要是没有,我们再听你的。”
薛繁气得咬紧了后槽牙:“那老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你吃屎你也吃吗?”
李老板皱了皱眉:“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在长辈面前你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廖阿贵背对着我们,双手负在身后:“年纪小不经事,遇到点矛盾就大喊大叫的,李老板,你怎么会找这样的人过来?”
李老板听到廖阿贵的话,神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他冲我们摆了摆手,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你们要不行就回去吧,我和廖大师两个人去就够了。”
说完不等我们回复,他就跟着廖阿贵钻进了西南方的树林里,留我们站在原地。
“切,回去就回去,谁稀罕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气呼呼的薛繁拉过我的手就往回走。
可还没走两步,放眼望去,险峻的山路上怪石嶙峋,四周树木苍劲挺拔,每个方向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色。
哪里还能找到来时的路?
薛繁在原地愣了几秒钟,随后不甘心地跺了跺脚。
“程羽栗,完球了,我们好像还是得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