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教授,你以后还是重新找个助教吧。”男人眉眼冷了几分,不由分说地下车将她拽了进去。他扫了一眼她受伤的脚踝:“不该逞强的时候就别逞强。”江月也没再推辞,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的侧脸。淮玉轩,你不是坏人,对吧?
“江同学,我的眼睛好像迷了灰,你能帮我吹一下吗?”
淮玉轩捂着左眼走到她面前,手上的水珠顺着小臂滑落而下。
江月抬头看去,男人袖子随意地卷着,小臂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她怔了怔,已然忘记了自己脚踝的伤起身应了句好。
“怎么样,还好吗?”
江月凑近吹了口气,这才发现原来淮玉轩的睫毛这么长。
淮玉轩个子高,即便弯腰江月还是不得不费力地踮起脚尖,为了让身体更平衡便只好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好了。”
男人忽然直腰,江月的唇瓣猝不及防地擦过他的脸。
“不好意思……”
江月语无伦次地解释,急忙甩开了淮玉轩的手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还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淮玉轩站在原地问道,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见她犹豫着没回答,男人又自嘲般地笑了笑。
他揉了揉眼尾:“江月,我说过不会强求你。”
在这世上,只有弱者才会威逼利诱。
他向来不屑于用种低端的方式。
他要她求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囚奴。
从五岁那年发现父亲出轨后,他便下定决心要毁掉那个女人,
包括她所珍视的一切。
后来他发现那个女人得了重病,而她那仅有的女儿居然在网上直播擦边。
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他父亲有朝一日发现自己的私生女爱上了自己的儿子会作何反应。
应该,会很有趣吧。
江月捏了捏手心,内心五味杂陈。
刚刚确实不是他的错,她是不是对淮玉轩太过分了?
“拎着,该回去了。”
见她有所动摇,淮玉轩上前把篮子递给了她,随后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江月摆摆手:“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淮玉轩蹙眉,语气不容置疑:“上来。”
江月是一路被淮玉轩背回来的。
刚到营地,她就发现大家的眼光异常的怪异。
尤其是平日里那几个最爱追着淮玉轩跑的女生,似乎格外不待见她。
“喂,你去把这个烤一下。”
“喂,你去分一下这个。”
“喂……”
江月忍着脚上疼痛被他们是使唤来去,一次两次也有了些脾气。
等那群女生再次把烧烤的调料全部丢给她时,她直接洒了满地。
“我不做,这不是我的任务。”
她冷冷地看向对方,语气中没有半分畏惧。
带头的女生估计也没想到她会反抗,一下子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愈发地愤懑。
“你不是助教吗?助教不就该多帮班级做事吗?”
“就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你当助教究竟是为了班级还是为了勾引新教授?!”
“难怪平时穿得那么搔首弄姿,指不定爬过几个男人的床了吧?”
女人越说越过分,每一句都格外刺耳。
从小到大,但凡她和异性扯上点关系必然都是她的错。
他们总是说因为她不检点,身材和长相都像狐狸精。
昔日的谩骂不断环绕在耳边,江月忍无可忍。
“啪”。
巴掌的响声无比清脆。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平时不起眼的江月竟如此大胆。
“放心,我对师生恋不感兴趣。”
江月甩了甩手,神情冷漠地又补了句,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见个男的就要贴过去。”
带头的女生平日里哪受过这种委屈,捂着脸就发了疯似的要冲过去。
“够了。”
还是淮玉轩的及时出现才得以阻止了这场闹剧。
江月选择提前退出,一瘸一拐地独自下了山,
很快淮玉轩便开车追了上来,“江月,我送你回去。”
她躲开男人的搀扶:“不用了。”
“淮教授,你以后还是重新找个助教吧。”
男人眉眼冷了几分,不由分说地下车将她拽了进去。
他扫了一眼她受伤的脚踝:“不该逞强的时候就别逞强。”
江月也没再推辞,只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淮玉轩,你不是坏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