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百道见她醒来,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没有大碍就好。”江心白立马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陛下,我好难受……”顾百道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按时喝药,这样才能早些好起来。”说罢,他竟然头也不回的离开。江心白的目光有一刹阴毒。从前她生病,顾百道可是会寸步不离。她一定要除掉林听雪这个绊脚石。与此同时,汀兰宫。林听雪正在给一丛不起眼的花浇水。前几日这株花儿被一个宫女不慎踏翻,正要扔掉,她见这花尚可活,便移到了花盆里,日日照料。
顾百道想也没想,一脚将太医踹出去好远。
他冷眸盯着在地上翻滚的太医,语气里一丝温度也没有:“滚!”
太医连滚带爬的跑了。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江心白悄悄攥紧了被褥。
她本以为按照顾百道会毫不犹豫为了自己杀掉林听雪,可他竟然否决了这个方案,难道他真的对林听雪生出情愫了?
这个发现,使江心白顿时危机感满满。
她本就是以侧妃之位当上的皇后,若是他日林听雪得宠,抢了她的皇后之位,可如何是好。
念及此,江心白的杀心愈发浓烈。
因为她再清楚不过,这种所谓的塞外奇毒,不过是子虚乌有。
当年她女扮男装,潜藏在顾百道身边,为他挡箭、暴露女儿身,都是精心设计。
而这种神秘莫测的奇毒,其实不过是能瞒天过海的“伪毒”。
只要有特制的药丸,她想什么时候毒发就什么时候毒发。
这一招能骗过所有医师。
刚开始使用假中毒这一招,只是为了让顾百道心怀愧疚。
自从上次她发现林听雪竟是麒麟血之体后,她便发现这“奇毒”有了更精妙的用处。
江心白硬生生在床上“昏迷”了三天。
期间所有医师都束手无策,她想要看看,若是自己危在旦夕,顾百道到底舍不舍得杀了林听雪。
直到第五天,她实在躺不住了。
江心白装作悠悠转醒的模样,一双水灵灵的眼里透着虚弱。
“陛下……”
她细微的声音宛如刚出生的小猫,挠的人心痒痒。
顾百道见她醒来,紧紧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没有大碍就好。”
江心白立马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陛下,我好难受……”
顾百道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按时喝药,这样才能早些好起来。”
说罢,他竟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心白的目光有一刹阴毒。
从前她生病,顾百道可是会寸步不离。
她一定要除掉林听雪这个绊脚石。
与此同时,汀兰宫。
林听雪正在给一丛不起眼的花浇水。
前几日这株花儿被一个宫女不慎踏翻,正要扔掉,她见这花尚可活,便移到了花盆里,日日照料。
“陛下驾到——”
太监的通报声刚落,便见顾百道大步走进来。
这几日江心白毒发,顾百道没空来此处,林听雪倒乐得自在。
顾百道看着花盆里蔫巴巴的花草,嗤笑一声:“这花有什么好看的,明日朕命人送些番邦的奇花异草。”
林听雪没有答话,仍旧小心的替那盆花修剪枝叶。
她忽然想起在镇北王府时,因为江心白一句话,就被砍了个干净的百年梅树。
帝王之爱,真如天边的云彩般变幻莫测。
见林听雪不理会自己,顾百道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几日可有按时用药?”
林听雪放下剪子,一丝不苟的冲他行了个礼:
“回陛下,臣妾日日按时服药,托陛下洪福,臣妾才能如此康健。”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宛如棉花,一时把顾百道的关心堵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