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不知所云的时候,温绥安终是停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开口道:“小晚呀,莫说温伯伯诓你,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在哪听的消息。行军打仗,竟然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江枫晚一愣,心中所想也凉了半截。看来,温绥安并不能在得了眼疾的境况下,让她武功进步了。倏地耳边又响起了温绥安的声音,“小晚,武功并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伯伯也是从小看着你练功,深知你将来必然能闯出一片天地,不过……”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浓眉一皱,眼里闪过戾气与无奈,又接着道:“不过你之前若是还好好训练的话,恐怕现在你不应是如此。”
快速离开小巷子后,来到将军府前的大路上时,江枫晚往后看了看,发现并未有人跟过来后,心下放松了许多。
“真是疯癫之人,有伤不治,还想将我拦住,真是不知好歹。”
她气愤地向前走了几步,便感知有人朝她飞奔而来。
江枫晚一惊,辨识着方位后,向侧边一退,堪堪与那人擦身而过。
而鼻尖传来一阵女子的馨香。
这味道,怎么那么像……
“晚晚,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
温钰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江枫晚还在愣神时,便被她抱了满怀。
“钰,钰儿姐姐。”
江枫晚有些生疏地开口道,而被白纱蒙住的眼睛却悄然发热,鼻尖微微发酸。
“怎么,好久没见,就不亲近了是吗?”
温钰笑着说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小妮子竟然哭了。
“怎么了?把你弄疼了是吗?哎呀,温言那小子只是说你眼疾,怎么没说鼻子也坏了呀?看我下次找他算账去。”
温钰骂骂咧咧道,眉间皱紧,漂亮的脸上尽是担心与自责。
“钰儿姐姐,没有啦,只是我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江枫晚如此说着,心中却是不断泛着酸,这么疼她的好姐姐,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脑子进水了,将她推远了的。
“你呀,真是会哄人。哎,姐就是爱听,哈哈哈哈哈。”
温钰爽朗一笑,就将人揽着带着回了将军府。
“快走快走,别被我大哥二哥看见了,要不然就要跟我抢人了。”
江枫晚被推搡着往前走,不能视物的她无奈地感知着周围的事物,想到自己此前来这里的目的,便开口问道:
“姐姐,温伯伯在吗?我想找他问问事呢。”
江枫晚正说着,便感觉背后的人突然停住,转过身来看着她,不可思议问道:“晚晚,你是,你是来找我爹的?”
“也不尽然,只是想问问他一些事,然后就跟你一起去武场训练好不好?”
江枫晚听着她的语气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想起自己前世进将军府,都是对温绥安这位老将军避之不及,生怕他会挑自己刺。
如今想来,若是被大将军带着训练,恐怕自己的武功会是精进许多。
她正想着,温钰还想说些什么时,忽地身子站直了,乖乖地立在江枫晚的身边。
江枫晚不解,正想转过头去看看时,自己的袖子被温钰扯了扯,耳边响起了一道沉静威严的声音。
“小晚,你来了。”
江枫晚瞬间身子挺得笔直,有些机械的回头,对着那道高大肃然的身影点了点头,乖乖回答道:“是的,温伯伯。”
而眼角也扫到了另一位颀长身影,不过白纱的缘故,看不清面容。
“刚刚听到你说,有事需要问我?”
温绥安看着少女微微有些苍白的脸色,再加上衣裙下摆处磨损的模样,原本有些严肃的眼神逐渐软了下来。
这丫头估计今天过得不是很好呀。
“是的,温伯伯。不过,我想,能不能随您去书房谈话?”
江枫晚试探地问了问,手却不自觉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好稳住自己的心神。
江枫晚:果然,还是有些怕老将军,(〒︿〒)
老将军戎马一生,是战场上冷面战神的存在,更是军营里训练无人性的阎罗王。自己六岁在武场训练,被老将军发现后,因为自己蹲马步的姿势不对,便生生蹲了五个时辰。
其他人都不敢上前为她说话,若是被发现,反而会让她加时辰训练,甚至是陪训。
“若是你想,那么就去吧,温时你就去校场去看看那些小兔崽子怎么样了。”
江枫晚正想着,面前的老将军就对身旁那颀长清俊的人影开口道。
“是,父亲。”
温时颔首应道,看了一眼蒙着白纱的少女,向她微微行礼示意后,便抬步离开了。
“走吧。”
温绥安在前面带着路,看到温钰还想跟着过来时,回头呵斥道:“温钰!”
“啊啊啊,我知道啦!还不是担心晚晚摔着吗,真是的。”
温钰气呼呼说着,就凑到江枫晚耳边说着:“等会儿结束后,就来武场,咱俩比划比划,知道了不?”
温钰的身形比江枫晚稍微高挑一些,她凑近的发丝掉落在江枫晚的脸颊边,弄得她有些痒。
她只好无奈笑道:“知道了,钰儿姐姐。”
温钰见此,看到江枫晚那看似软乎乎的脸颊,想要上手掐一掐时,便感觉背后一冷,她快速转过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疾步跑开了。
“哼,温钰这孩子。”
温绥安看着自家这女儿吊儿郎当的模样,就觉得心梗,当触及到江枫晚看过来的视线时,便缓了神色向前走去。
江枫晚强压住内心的胆怯,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不多时就走到了书房。
温绥安坐在书桌前,而江枫晚则站在一旁,等待他开口。
暖暖的阳光在窗口倾洒下来,衬得书房里亮堂了许多,带着阳光的味道,空气中也弥漫着书卷的气息,令人放松沉静了许多。
江枫晚慢慢松懈下来后,坐在前方桌案前的人开口了,“说吧。”
她听后,心微微一紧,缓了缓心神,想到之后自己需要对付的人,坚定了不少。
“温伯伯,我听家父说您年轻的时候,武功十分高强。曾经您陈海关对抗羌敌的时候,据说为了让敌方对您松懈,您亲自将自己的眼睛弄坏,但还是只身入敌营,最后成功擒拿敌方首领。
因而枫晚想请教您,如何在眼疾的境况下,提升武功?”
江枫晚说着,便听到温绥安哈哈tຊ笑了许久。
正当她不知所云的时候,温绥安终是停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开口道:
“小晚呀,莫说温伯伯诓你,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在哪听的消息。行军打仗,竟然也被传得神乎其神。”
江枫晚一愣,心中所想也凉了半截。
看来,温绥安并不能在得了眼疾的境况下,让她武功进步了。
倏地耳边又响起了温绥安的声音,“小晚,武功并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伯伯也是从小看着你练功,深知你将来必然能闯出一片天地,不过……”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浓眉一皱,眼里闪过戾气与无奈,又接着道:“不过你之前若是还好好训练的话,恐怕现在你不应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