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清早,桑云舒用完了早膳,继续埋头处理账本,做假账捞钱。她不会跟前世一般傻乎乎地渴望得到所谓的亲情,她这辈子只跟银子亲。丫鬟墨画说,昨儿顾家公子在院子外面守到了后半夜才离去。她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无非是顾家生意遇到了贫瘠,想伸手向桑家援助。前世的时候,她便偷偷瞒着爹娘没少暗地里给他一些助力。顾铭扬担心她因为退亲一事从而恼怒于他,不肯对顾家伸出援助之手,解燃眉之急。毕竟如今整个桑家的账房钥匙都是由她把持着,若非她亲自开口,顾铭扬休想从桑家拿到一分钱。
桑云舒陪着沈拧闲聊了几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桑宅,然后吩咐身边的刘管家将账房的所有账本拿出来。
美其名曰查看账本,不如说她想在账本上做手脚,捞钱,中饱私囊。
她可不会跟前世那般耿直。
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来没存过半点私心,私吞银两。
最后导致她花费几年心血,赚的那些银票子最后都被桑知晚败个一干二净,她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自从爹娘身体每况愈下,没精力打理铺子上下后,这桑家的生意都是她在操持,赚的每一分钱按理说也有她的份。
她得将这些原本属于她的那一份钱给存起来,日后可是她离开桑家,傍身的本钱。
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精打细算的算着堆挤如山的账本。
这么一忙活,两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了,外头天色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
丫鬟如兰微微顿了顿神色,温声道:
“小姐,您一回来就马不停蹄的算账,这么多账本一时半会的也算不清楚,要不然您先用晚膳,等用完了晚膳再仔细盘算账本也不迟。”
桑云舒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处,微微颔首道:
“也行,那就摆膳吧!”
如兰点了点头,恭顺地应了一声,连忙吩咐底下的丫鬟去准备晚膳。
桑云舒慢悠悠的刚用完了一半。
墨画从外头走进来,看了看她,恭顺道:
“小姐,顾家公子在外头候着,说是想跟您见一面,找您有事商议。”
桑云舒神色冷淡道:
“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再说,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不合规矩礼节,你让他走吧!”
墨画神色略显几分踟蹰道:
“小姐,顾家公子说今夜务必要跟您见一面,您若是不肯见他,他便一直在门外候着。”
“奴婢想着这顾家公子肯定是来跟您赔不是的,说不定顾家公子反悔了,不想跟小姐悔婚了。”
“奴婢知道小姐心里头委屈,可您有没有想过,若是您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被顾家公子给退亲了。”
“这传扬出去败坏了您的名声,往后咱们淮城的那个名门贵公子还敢上门找您议亲啊,老爷夫人不为您考虑,您也得为自己考虑啊。”
“奴婢也是心疼你,凡是被无缘无故地退了亲的女子哪还能找到如意的人家。”
“虽然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可在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眼里,被无辜退亲的姑娘都是不吉利的,没人敢娶。”
“即便要娶也是给大户人家做小,或者找低一等的门楣之家,虽说顾家公子也不是个好的,若是他有悔恨之意,姑娘何不借此给他一个台阶下,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呢——。”
桑云舒神色略显厌烦道:
“行了,谁规定女子就必须嫁人了,他想等,便让他等着,我不想见他。”
桑云舒随意的用了点晚膳,便洗漱休息了,也没理会外头院子内伫立的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身罩淡雅竹叶纹长衫。
温文尔雅,身如玉树。
前世,她就是被他温润如玉的模样给蒙蔽了心智,既然不知他早就对妹妹动了心。
翌日一清早,桑云舒用完了早膳,继续埋头处理账本,做假账捞钱。
她不会跟前世一般傻乎乎地渴望得到所谓的亲情,她这辈子只跟银子亲。
丫鬟墨画说,昨儿顾家公子在院子外面守到了后半夜才离去。
她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无非是顾家生意遇到了贫瘠,想伸手向桑家援助。
前世的时候,她便偷偷瞒着爹娘没少暗地里给他一些助力。
顾铭扬担心她因为退亲一事从而恼怒于他,不肯对顾家伸出援助之手,解燃眉之急。
毕竟如今整个桑家的账房钥匙都是由她把持着,若非她亲自开口,顾铭扬休想从桑家拿到一分钱。
须臾片刻后,丫鬟如兰神色匆匆的步履了进来,气鼓鼓道:
“小姐,您真的料事如神,这顾家公子果真打着咱们桑家钱财的主意呢,奴婢听闻顾家生意失败亏空了不少的田庄铺子,这次急于跟桑家议亲,也是想尽快的得到桑家的援助。”
“二小姐也真是的,这还未曾嫁人呢,就上杆子似的拿着娘家的钱贴补夫家,在刘管家那里闹着。”
“说是要支取五千块大洋给顾家公子做生意,这么一大笔的数额,刘管家拿不定主意,请您示下。”
桑云舒冷笑一声道:
“你跟刘管家说,前方战事不断,咱们桑家每年都要上交大部分军资给沐家,加上最近桑家的生意不紧气,实在抽不出过多的大洋给顾家,让顾家公子另谋它路吧!”
如兰撅了撅小嘴,恼怒道:
“奴婢说了,可二小姐执意要支取五千块大洋,说是征求过老爷夫人同意的,还口口声声嚷嚷桑家不是由您说了算,老爷才是桑家的一家之主。”
“她想要取多少大洋,还轮不到您插嘴多问,奴婢是担心,您若是不给,恐怕二小姐到时候又跑到老爷夫人跟前哭闹,到时候受罚挨骂的又是您,二小姐添油加醋的本事,当真厉害。”
桑云舒微微拧了拧黛眉,思量一番道:
“行,桑知晚想要支取银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丑话得说到前头,这次咱们看在两家即将结亲的份上,可以竭尽所能的帮顾家一次,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顾铭扬tຊ还得白字黑字写借据,签字画押,上面写好归还日期,至如息钱就按照银行来算。”
如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半晌后,桑知晚气呼呼地拉着顾铭扬走了进来,双目嗔怒道:
“桑云舒,你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我跟铭扬马上就要成婚了,往后就是一家人,生意场上本就该互助互利,如今顾家遇到了难处,咱们桑家理应伸出援助之手。”
“可你倒好,居然还让铭扬如此见外的打什么借据,你故意的吧,我看你就是恼怒铭扬退了你的亲事,趁机打击报复。”
“你别忘了,爹娘只是让你暂时代为掌管账房钥匙,整个桑家还是爹娘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的,又没花你的钱,真是管得够宽的,咸吃萝卜淡操心。”